第二百五十五章 確定關係?

秦黛心突然就不言語了。

他這是有事兒瞞著自己呢!

駙馬為瓦那細作,在大雍潛伏二十幾年,其中牽扯的人和事一定不少。單說自己在暗格中找到的那些證據,上麵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證實著駙馬和慶安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換句話說,慶安王沒準兒一早就知道了駙馬的真實身份,可是他不但沒有揭露他,反而暗箱操作起來,利用了駙馬與瓦那的關係,從中受益!

這事不小,皇上如果想要以此辦了慶安王,可以說是出師有名,輕而易舉。老話說“兵貴神速”呢,如果皇上真想廢了慶安王,就該連夜抄家拿人,然後下獄,不日開審。

遲則生變,這麽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

可是一夜過去了,卻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

隻怕不是皇上念及叔侄情分,而是他有所顧忌,卻不敢輕易出手。

看業慶安王是塊難啃的骨頭。

如果她是座上那位,恐怕一方麵要查駙馬一案,一方麵又要安撫慶安王,最重要的是還要選擇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住悠悠之口,三者缺一不可。

秦黛心暗暗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此事的牽連定然不會小,慕容景如果真是身受皇命督辦此事,自己還真不能過問太多。

難怪他也希望自己離開,自己在,他恐怕多有分神。

秦黛心笑了笑,“好啊,我收拾收拾,明天就啟程。”她停頓了一下,又道:“王爺,你能先放開我嗎?”

兩個人還圈在一起,太熱。

慕容景自覺占了便宜。心裏十分高興,他一改往日冰凍的模樣,饒有興致的道:“你這個時候再喊我王爺不太合適,叫我的小字來聽聽。”

秦黛心故意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況且我也不知道王爺的小字。”很早以前,慕容景曾經讓自己叫他端睿,在長公主府的時候,她一時氣憤還真叫過,隻是那麽早以前,難道他就決定了兩個人的事兒?會不會太早了點?

心裏的滋味怪怪的。被人珍視的感覺很美妙,即使是像秦黛心這樣的女子,也不得不承認。慕容景的影響力是很巨大的。

“又不是沒叫過。”慕容景沒有察覺到秦黛心的小心思,反而糾結在叫小字這件事上。

“什麽時候?”秦黛心歪著頭假裝拚命想,似乎印象中完全沒有這麽一回事似的,“我怎麽不記得。”

這女人,翻起臉來倒快。

慕容景也不跟她計較。來日方長,難道她還能跑了?

“對了,長公主怎麽樣了,她應該不會受牽連吧?”不管怎麽說,長公主也算是受害的一方,駙馬騙了她二十多年。一下子從人人羨慕的貴婦變成了寡婦,這下場也太慘了點。

大概慕容景也是站累了,他直接坐到一旁**。順手摟了秦黛心來,直接把人按到了他的腿上,雙手隨即圈上她的腰,宣告主權。

一股馨香撲麵而來,是清淡好聞皂角味兒。慕容景看了看秦黛心的頭發。卻實又黑又亮,平日裏她都有皂角洗頭發?

秦黛心很想跳下來。這個姿勢太那啥好不,可她知道兩人力量相差懸殊,自己要是脫身不成,反倒摩擦出不必要的火花,那可怎麽得了?權衡利弊以後,她決定乖乖坐著,免費的人肉坐墊不坐白不坐。

大概心情有些沉重,慕容景也沒有調侃她,隻道:“君心難測。”

看來皇上還沒有想好怎麽安置長公主。

兩人一陣沉默,似乎都在對長公主的事兒表示哀悼。

天大亮起來,窗外明媚的陽光陽陽灑灑的照進屋子裏,光天化日之下的尷尬遠比黑暗中來得要多,秦黛心覺得兩人現在這樣實在別扭,臉上忍不住紅了紅,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後,她道:“我餓了,要不王爺先去洗漱一下?明天我想回台州,今天總得安排一下不是。”

慕容景沒難為她,道了一聲:“好。”隨後鬆開她,起身大步向房門口走去。

秦黛心一喜,她雖然不在乎古代人所謂的清譽,可卻不能獨樹一幟的按著自己的思路活著,這裏畢竟是睿親王府,若是讓下人們看著了,又或是被路過的阿貓阿狗看著了,她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不是。

慕容景打開門,高大的身影幾乎將門口的光線遮了個嚴嚴實實,隻是他人到了門口,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中氣十足的對外頭吼道:“來人。”說完慕容景便又轉身回到屋裏,自顧坐在桌子上喝了一杯水。

媽呀!越想低調越事與願違,好好的叫什麽人啊。

很快一抹青色的身影便出現在房門外,是楊媽,她正一臉笑眯眯的朝屋裏看呢。

秦黛心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楊媽心思邪惡一點,想了什麽不該想的……

她不敢想下去了,幹脆當做沒看見,裝起了鴕鳥。

“王爺,您吩咐。”楊媽似乎了解秦黛心的尷尬,因此並沒有看她,而是一本正經的對著慕容景。

秦黛心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發起燙來。

鎮定鎮定,就當什麽也不知道。秦黛心暗暗告誡自己,悄悄的放鬆著自己的神經,卻忍不住支起耳朵聽慕容景怎麽說。

“去打兩盆水來,我跟小姐要洗漱,命人準備早飯,就擺在小姐屋裏吧。”慕容景說得極為自然,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口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秦黛心看得出來,他對楊媽似乎有些不同。

隻是,什麽叫我跟小姐要洗漱?他要洗不會回自己房間洗嗎?在說,她又不是睿親王府的小姐,幹嘛亂叫。

楊媽大概看出了秦黛心的不自在,直接道:“回王爺,早飯已經備下了,熱水也是現成的。隨時可以送過來,隻是您稱呼秦姑娘為小姐,卻是不妥呢。”

慕容景細想一下,卻實是這麽回事呢!他這個人行軍打仗很在行,跟一群漢子粗慣了,倒忽略了不少細節上的事兒。

“那就叫姑娘吧。”不過是個稱呼,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楊媽這才笑笑,“老奴這就去安排,王爺和姑娘稍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黛心暗恨,這該死的古代。不是叫小姐就是叫姑娘,怎麽聽怎麽別扭。

慕容景隻覺得秦黛心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沒想到她也有這麽小女兒的一麵。

不大一會兒工夫。楊媽去而複返,她身後跟著玲子,兩人一人拿著一個銅盆,汗巾等物,站在門口。

“進來。”慕容景大手一揮。讓楊媽和玲子二人進了屋。

二人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做自己該做的事兒,平日裏活潑好動的玲子在慕容景麵前安靜得像座雕像,她端著銅盆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和平時判若兩人。

秦黛心一笑,這孩子看人的本事倒比春麗強上幾分,比春麗懂規矩。隻是要當著三個人的麵兒洗漱。其中一個還是關係曖昧的男人,她實在不自在。

楊媽是過來人,自然看出了秦黛心的窘迫,她笑著與慕容景商量,“王爺。您還是回自己個的屋子裏頭去吧,左右不過兩步遠。洗好了換身衣裳,再過來姑娘這屋吃飯,您看如何。”

慕容景是什麽樣的性子,楊媽最清楚不過,她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用土話講,王爺這個人最護食,凡是自己的東西,一定會牢牢抓在手裏,不給別人可乘之機,他之所以這麽對待秦姑娘,無非是想昭告天下她是自己的人。

慕容景聽了楊媽的話,什麽也沒說就走身往外走,楊媽笑了笑,端著銅盆跟在他的後麵離開了屋子。

呼~

人才走遠,玲子便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忙把銅盆放在一旁的洗漱架上,然後跑到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陣,才關上門,小手直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嚇死我了。”

其實秦黛心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隻不過沒有玲子表現的那麽誇張罷了。

“王爺板著臉的樣子太嚇人了。”玲子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是王府的下人,又被王爺救過,現在居然在偷偷說王爺的壞話,有點不厚道吧?

秦黛心笑,他板著臉不說話的時候是挺凶的。

接過玲子遞過來的汗巾,秦黛心簡單的洗漱一番,又讓玲子梳了個簡單的頭發,換了身衣裳,準備吃早飯。

不多時,楊媽推門而入,見了秦黛心便道:“姑娘,王爺有急事,換了衣裳進宮了,走時讓老奴告訴您一聲,早飯他不能陪您吃了,爭取晚上回來陪姑娘用晚飯。”

知道慕容景不能來,秦黛心鬆了一口氣,畢竟兩人的關係還沒有挑明,難免尷尬,隨即心底又生出一絲小小的失望。

秦黛心不願細想,直接選擇忽略心底的感受,她點了點頭,“正事要緊。”想必皇上是找他商量駙馬賣國案一事吧!

楊媽笑了笑,“奴婢傳飯了,就擺在廳裏如何?”

秦黛心又點點頭,“謝謝楊媽。”她看得出來,這楊媽不是一位普通的下人,慕容景待她與旁人不同,想來應該是心腹,奶娘一類的吧?

楊媽擺了擺手,“您可別客氣,奴婢是下人,這是本分,說什麽謝不謝的,折殺奴婢了。”

楊媽轉身出了屋子,不一會兒派了兩個婢女端了早飯來。

早點很精致,秦黛心吃得很開懷。

當然,在玲子和楊媽的麵前,她還是很注意吃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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