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還有正事
室內燭火搖曳,一派旖旎風光。
秦黛心光潔飽滿的額頭抵在慕容景的頸窩處,佳人秀發微亂,細棉布製成的掩襟衣裳不知何時脫了扣,悄悄的滑落至肩膀處,露出她纖細修長的雪頸,側麵看去,秦黛心那小巧精致的耳朵已經變成了粉紅色,她氣息微亂,正微微的喘著氣,臉上紅潮未退,小巧的鼻尖上布著細密的香汗,菱唇微微腫著,不難看出方才她做了什麽好事。
比起她來,這事件的始作俑者更是狼狽至極,慕容景額上青筋顯露,隱隱湛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水涓流成一條線,從額角滑落在他如刀斧造就一般,棱角分明的臉頰上。他心跳如擂鼓,氣喘如牛,全身的肌肉賁起,某處更是叫囂著想要宣泄,滾燙得發痛。
欲?望像匹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他席卷而來,又似泛濫的洪水一樣幾乎要把他吞沒,他的理智幾乎要被焚燒殆盡,差點就要忍不住把懷中之人就地正法。
理智殘存,到底掩蓋了滔天的欲?望。
慕容景平複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把一直叫囂的欲?望壓製下去,理智微微升騰,人也總算清明了回來。他伸手幫著秦黛心整理衣裳,指尖不小心碰觸到她嬌嫩的肌膚,那如絲綢般嫩滑的肌膚讓他心頭一顫,那好不容易被壓製住的怪獸又有抬頭之勢,慕容景連忙深呼吸,幾息之後,才算平複下來。
如果有可能,秦黛心寧願自己暈死過去算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兩人見麵還沒超過半個時辰,竟然就又摟又抱的啃了起來,雪晴還在外頭呢,這真是……
某女鴕鳥心態。埋在慕容景的頸窩處不肯起來。
慕容景啞然失笑,這好像是他頭一次見她害羞的模樣,原來颯爽如她。也會有如此小女兒的模樣。
慕容景隻覺得胸口被巨大的喜悅填得滿滿的,暗道:她的這種嬌羞神態。隻有自己一個人方能得見,他決不允許別人看到眼前這一幕。
連慕容景自己也沒有發現,此時的他眼中情意綿綿,嘴角笑意柔軟,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下,看起來溫暖又無害,與平時冷漠無情的模樣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離兒。你要是在這樣躲下去,我不介意做點什麽,免得浪費時間。”慕容景聲音微微沙啞,因情。欲而變暗的眼眸裏染上一抹笑意,那笑意雖然是一閃而過,可卻直達眼底,是真正的喜悅。
某女被人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秦黛心本想著做一隻鴕鳥的。可她在慕容景麵前時,總有點禁不起激,況且她又不是一個真正十四歲的孩子,難道還聽不懂慕容景話裏話外的意思?反正做也做了,這個時候害羞有什麽用?反正她臉皮一向厚……
秦黛心抱著破罐子的心態。幹脆從慕容景的懷裏抬起頭,她的臉紅紅的,濃若點漆的黑瞳中閃過一絲絲的懊惱,那模樣似沮喪,又似不服氣,頓時逗得某人開懷大笑了一回。
秦黛心暗惱,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有文化,有見識的穿越女,怎麽在一個古代人麵前這麽跌份兒呢?說到底還是自己戀愛經驗太淺薄了,理論和實踐沒接軌,才活脫成了現在這模樣。
“笑笑笑,笑得什麽。”秦黛心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慕容景的肋下捅了幾捅,無奈對方皮肉太硬,戳的她手指頭都痛了,也沒戳到什麽癢癢肉一類的地方,隻得作罷。
像他這樣的千年大冰塊,怕是沒有癢癢肉吧?
慕容景愉悅的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過輕輕一吻,才道:“分開這麽久,離兒有沒有想我?”若不是思念入骨,他也不會差點把持不住,做了糊塗事,真要是就這樣要了她,恐怕自己日後會後悔得想撞牆吧?宮裏的那些老嬤嬤都是修煉成精的老精怪,不好對付著呢,他日離兒成為王妃之際,必定要跟這群老精怪打交道的,總不能讓她們拿離兒的清白說事兒。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欲,望,一切都留到大婚之日吧!他會風風光光的把離兒娶進門,光明正大,完完整整的擁有她,他會向天下人宣布,她是他的,她隻能是他的。
盡管兩人已經有過很親密的行為,可當秦黛心聽到慕容景喚她“離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顫了一下,這廝對她的影響太大,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她破功。莫不是這身子的年紀太小,影響了自己靈魂的磁場?以至於她現在動不動就臉紅,心態猶如少女一般,性子也不像前世般桀傲,冷血。
自己這些細微的變化,秦黛心其實早就發現了,隻是她同時也發現,自己隻有在麵對比較熟悉和親近的人時,才會變得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有喜怒哀樂,麵對陌生人時,她骨子裏的戒備和疏離還是會不自覺的跳出來,也隻有在麵對慕容景時,她才會有不設防的心態出現。現在想來,他見過自己太多麵,不論是歡喜的,冷靜的,嗜血的……
他好像都見識過。
秦黛心心裏突然一凜,自己的來曆,他就沒有懷疑過嗎?
慕容景是什麽人,他是堂堂親王,又把持著整個炎黃,他若想查自己的來曆出身,隻怕能把秦家的祖宗八輩都查一遍,就算是想查秦家的耗子洞在哪兒,有多少個,裏頭住的是公耗子,母耗子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於自己這個醒過來後就性情大變,學會了韜光養晦,能絕地反擊的秦三小姐,難道他就沒有過程懷疑嗎?
古人敬畏神靈,忌鬼怪,自己穿來越而來,不會讓他當成妖怪舉到火堆上去吧?
秦黛心心裏哆嗦了一下,小熱情迅速退去三分之二,人也別扭起來,掙紮著要從慕容景的懷裏退出來。
慕容景感官是何等的敏銳?他的洞察力一向強悍得變態,怎麽會發現不了懷裏的人身子微微僵硬,態度也略有疏離了呢!
剛才不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要都說女子性情多變。陰晴不定,慕容景也領教過宮中,府中千金們的脾氣。確實覺得吃不消。他一直認為秦黛心跟她們不一樣,她一向恩怨分明。冷靜幹練,做事待人從不情緒化……
隻是今天有些不對勁。
慕容景大手一攔,把著急著要逃走的小東西穩穩的按在懷裏,問道:“有事?”
秦黛心揚臉看了,一雙略帶著英氣的眉擰了擰,開口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被逼得急了。你別怪我自作主張就好。”遂痛快的把自己與蘇氏,秦子贏之間的矛盾一一道出,又把自己給他杜撰了身份的事兒也講了,還道:“這下慘了。我娘說你父母無全,必須得要親自上門給她確認過,方能同意咱們的事兒。唉,我隻想著讓她以後別拿親事兒來煩我,圖一時痛快。倒把這事兒攪得越來越亂了。”
慕容景悄聲打量秦黛心,突然問道:“你就那麽在乎你娘親的看法?”
秦黛心有一刻恍惚,自她活過來那一刻起,幾乎事事為蘇氏考慮,人人都以為三小姐生死邊緣遊走一回後。大徹大悟了,所以她為蘇氏做的一切,都被他們理解成了是一種彌補,又或是母女天性所致。
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蘇氏的好,無關感情,這隻不過是一種變向的回饋罷了。真正的秦三小姐香消玉殞,自己能代替她活著,自然也要代替她做一些事,照顧蘇氏,就是其中最主要的一件吧!
慕容景見秦黛心愣著,突然覺得心裏不太好受,他用柔得能化出水來的聲音道:“我不過是隨意說說,你何必在意。”
隨意說說?
不見得吧?
秦黛心暗暗思忖,若不是看透了自己對蘇氏隻有用心,沒有用情,他何至於這麽說?
“這也沒有什麽!”秦黛心笑笑道:“以前她是姨娘出身,縱然想關心我,也得看上房那位的臉色不是嗎?況且女兒終究是女兒,再好又有什麽用,哪裏比得上兒子?我早就看開了,倒也不覺得傷心。”這是敷衍之詞,秦黛心不喜歡輕易的就被人看透,哪怕這人是慕容景,她亦有所保留,就像她的真實來曆,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一樣。
所以她也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幾句,並不打算解釋什麽,他願意想,就由他想好了。
慕容景以為她不願意多說,便也沒有深究,還道:“你何必幫我杜撰這麽個身份,直接說實話不就好了,你父母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哪裏還有不樂意的,隻怕就要把你供起來了。”
秦黛心睨了他一眼,連呸了兩聲,才道:“沒見過臉皮這樣厚的!”
慕容景一本正經道:“我說真的。”他早晚上要娶她的,到那時他的身份一樣瞞不住,還不如先用這個身份震懾住秦家人,這樣她也能過得自在些。
“我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還不是一樣不想我嫁你,甚至怕咱們有這諸多的牽扯。”秦黛心笑了笑,道:“以後的事兒誰知道呢,反正你不要露麵就是了,過幾日我便隨你去瓦那,他們再怎樣,也不能追到瓦那去不是?”秦黛心心裏暗暗有個打算,隻是她覺得還沒到時候,便先瞞下不說。
慕容景也看出她是另有打算,想了想,便不再問了,反正早晚都能知道,何必急於一時呢!
遠處有梆子聲隱隱傳來。
秦黛心叫了一聲糟,便飛快的從慕容景的懷中跳出來,道:“差點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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