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出謀劃策

話說盧旺得了秦怡心的指點,便急匆匆的去找了江慶城。這貨心裏藏不住事兒,巴不得能立馬跟江慶城交談一番。

每天這個時候,江慶城都在四海賭坊的二樓歇著。

盧旺像尾巴狗似的跟著江莊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摸透了他這個習慣,於是便屁顛屁顛的找了過去。

四海賭場是平陽城內惟一的一家賭坊,這事兒聽起來好笑,有點像天方夜譚,平陽城那麽大,怎麽可能隻有一間賭坊呢?可偏這聽起來不真實,不可靠的事兒,就實打實的發生了。

原本這平陽城有三字賭坊,分別屬於三個不同的地頭蛇看管,隻是江慶城成長起來以後,他憑借著狠辣的行事做風,精明的頭腦及手段,一點點的蠶食了平陽城內幫派的勢力,慢慢的吞並了周圍四散的小幫派,最終把三家賭坊收入囊中。

自此以後,平陽城裏便隻剩下了這家四海賭坊,唯一的一家。

盧旺來到四海賭坊時,一樓大廳裏早已經熱鬧了起來,場子裏隨處可見各種身份,各式各樣穿著打扮的人站在賭桌前,這些人或推牌九,或搖骰子猜大小,還有猜測單雙的,每個人的麵前,手裏都堆著或多或少的銀錢,臉上則是表情不一,有淡定的,有激動的,還有雙目赤紅像是要跟人拚命的,這種人往往就是輸紅眼的賭徒,最愛在賭坊裏鬧事兒的人,就是這種人。

不過賭坊可不是能任人隨意欺上門來的地方,特別是四海賭坊,江慶城在這上頭可是下了大本錢的,看場子的人都是練家子,身上皆有拳腳功夫,這些人有的是酷愛逞凶鬥狠的,有的是身上背著血債的,總之沒有一個好人。所以想來四海賭坊鬧事兒,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盧旺跟看場子的人客氣了幾句,便從人群中擠過,朝著二樓走去。樓梯口守著的兩個大漢見他來了,連忙抱了抱拳。

盧旺在外麵向來狂橫,可在江慶城身邊乖得跟頭羊似的,他知道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因此從不輕易托大,在這方麵,盧旺很有眼色。一般人還真比不了。

“兩位客氣了。江老大可在樓上?”

“盧爺去吧。江老大吩咐過,盧爺可以隨意進出二樓。”

盧旺也知道這規矩,心裏不免得意了一回,不過臉上並未曾表現出來。隻道:“多謝,兄弟們辛苦,改日我請兩位喝酒。”隨後便上了二樓。

盧旺上了二樓,直徑朝著二樓最裏頭的一間房間走了過去,這間房是江慶城休息的地方,分裏外兩間,裏頭休息,外頭待客。

盧旺在門口敲了敲門,不多時。江慶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是盧大少吧,進來。”

盧旺推門而入,把手把門帶上,這才笑嘻嘻的朝榻上半躺著的江慶城豎了豎大拇指。“江老大,你怎麽知道是我。”

江慶城神秘一笑,道:“哥哥身上可是帶著功夫的,你小子走路那聲音早就印在我腦袋裏了。”

盧旺佩服的不行,直道:“得,我服了。”隨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了。

江慶城朝屋子裏的人揮了揮手,那幾個原本站在房門兩側的粗衣大漢微微點了點頭,依次出了屋。

“兄弟不在家裏陪嬌妻,跑我這來兒,可是有什麽好消息?”江慶城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道**,光。

盧旺滿臉的不讚同,歪了歪身子道:“江老大,什麽嬌妻啊,那婆娘自從揣了孩子以後,見天的吃什麽吐什麽,瘦得跟隻猴似的,臉都凹下去了,哪裏還有什麽看頭。”

江慶城哈哈笑了兩聲,指著盧旺道:“你這家夥不厚道,弟媳婦可是為你盧家傳宗接代啊!”

“好了,不說她了,江老大,我這次來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江慶城眉鋒一挑,道:“怎麽,摸著那婦人的底了?”

江慶城有個嗜好,這人好色,卻不喜歡大姑娘,那賊眉鼠眼的目光專門盯著那些小媳婦兒。

盧旺點了點頭,道:“底是摸著了,隻是這事兒,恐怕不太好辦啊!”盧旺知道江慶城是個頗有手段的,被他看上的小媳婦,沒有幾個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好在這廝雖然貪嘴,卻是個不惹事兒的,向來隻幹你情我願的買賣。

“怎麽了?茬子硬?”

盧旺想了想,痞氣的扭了扭頭道:“也不是,這人吧,是我妻姐啊!”

江慶城一愣,“你大姨姐?哈哈,這可巧了,這不就是一家人了嗎?”隨後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又試探道:“莫非是你媳婦兒不同意?”

盧旺搖了搖頭,“她敢說什麽?也不怕老子休了她。她那個長姐,是和離的婦人,以前可是知府夫人出身,聽說因為不生養,這才和離的。聽說人現在在台州,我是怕江老大你鞭長莫及。”說到最後,盧旺還詭異的笑了笑。

江慶城一愣,台州的?

“人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以她的身份留在府中不合適。”

這倒也是。

江慶城愣了一下,隻道:“台州離平陽,少說也有六七天的路程,看來我們注定是有緣無份了。”在盧家小花園中那驚鴻一瞥,江慶城就看出了那婦人的本質,有氣質,夠嬌媚,更主要的是骨子裏是個不安份的。

江慶城覺得,那婦人應該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如果自己出馬,一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她。

可惜啊,人家遠在台州。

滿滿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盧旺笑了笑,身子不由得往前湊了湊道:“江老大,真動心了?”

江慶城似笑非笑的道:“你小子有什麽主意不成?”

盧旺故作高深的想了一會兒,才道:“眼前倒有一個主意,不但能讓你抱得美人歸,還能額外在撈上一大筆,指不定日後這手,還能伸到台州去攪一攪,隻是不知道江老大你心有多大。膽子又有多大。”

江慶城眼睛一眯,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危險,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盧旺看,在後者就要抵製不住這股氣勢時,突然一笑,道:“盧大少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盧旺咽了咽口水,回想起方才江慶城那一身危險的氣息,有些後悔了。

江慶城隻道:“盧大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好這麽一口。你有話不妨直說。咱們是合作關係。也是兄弟,你不會跟我,這麽見外吧?”

盧旺連忙道:“不敢,哪兒能啊!”他想了想。才咬牙道:“江老大,是這麽回事。我那妻姐和離,主要原因並非是她不能生養,而是遭到了別人陷害,她夫君誤會她與人有染,所以才要跟她和離。”

江慶城覺得盧旺這話有水分,一個與人有染的不守婦道女人,不被沉塘就已經不錯了,還和離?隻怕是被人休了吧?不過他也不急著點破。隻道:“你接著說。”

“陷害她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我妻子的庶姐。是這麽回事……”盧旺把秦若心教給自己的話從頭到尾的學了一遍,不外乎是說秦黛心如何如何跋扈,為人如何如何狠毒。因為嫉妒秦怡心有一門好親事,故而陷害了她,讓身為知府夫人的秦怡心成了下堂婦,過上了不幸的生活。

江慶城覺得有趣,聽得也越來越仔細,“盧大少,你這嶽丈家還真有意思。”

盧旺見江慶城並無不悅的意思,當下道:“可不是嘛,女人多啊,就是麻煩。”

“那你那妻姐這次來是……”

“哦,對,你瞧我這記性。”盧旺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方又道:“她呢,恨她那個庶妹恨得牙癢癢,一直想要報複,可惜苦無機會,可誰能想到,前幾天她卻突然發現這麽個絕妙的好機會……”盧旺又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遍孫家的事兒,才道:“我這位妻姐覺得,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如果那孫天寶真是個傻子,她就從中調和,把她那個庶妹騙進孫府去,這樣一來,她也算是報了仇了。”

江慶城隻道:“你那妻姐還真夠狠的,不過,這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何以談到江某的膽色啊?”

盧旺嘿嘿一笑,道:“江老大,你我都不是信男善女,兄弟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台州城可是個富足的地方,那裏富戶不少,難道你江老大就沒想過去台州闖一番天地?難道說一個小小的平陽,就把你江老大困住了?”盧旺這番氣勢,都是裝出來的,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隻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就算不想說,也來不及了。

江慶城隱約知道了盧旺的用意,整個人猛的從榻上坐了起來,隻道:“你的意思是……”

“江老大,孫家這事兒,是個機會啊!我妻姐不是擔心那孫天寶嗎?她就是想雇個人打聽打聽,看看這孫天寶是真瘋還是假瘋,如果他真瘋了,那事情就好辦了,不但她能報了仇,而且咱們的機會也就來了。”盧旺舔了舔嘴唇,才又道:“你想想,孫家那麽大片產業,如果能落到咱們手裏,那你老兄可就在台州站住腳了,有平陽的產業給你做後盾,你老兄振臂一呼,要把台州變成平陽,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江慶城聽了這話,半天沒言語,好一會才放鬆身子,靠在榻上,暗道:這盧旺,娶了個不省心的婆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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