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驚豔後天完結,後天新文,還請捧場
現在大家都走了,她躺在**一言不發,鬱悶的厲害。
“老婆,怎麽了?”段律痕從浴室出來,就看井甜兒毫無生氣的躺在**。
她沒睜眼睛,懶懶的嘟囔,“累了。”
段律痕傾過身子,揉揉她的腦袋,“要不要吃點東西?”
井甜兒推開他的手,扯過一個抱枕捂住自己的頭,“別和我提吃字,提到吃字我就想吐。”
段律痕無奈,“寶貝兒……”
“別和我說話,我心情不好!”她將自己的頭捂得緊緊的。
段律痕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看她一會兒,關了燈,在她身邊躺下。
很久很久,他都沒有一點睡意。
井甜兒忽然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他胸膛,手摟住他的脖子,“痕,對不起,我不該和你亂發脾氣。”
他愣了下,拍拍她的後背,“你什麽時候亂發脾氣了?”
她仰頭,“這麽晚了你還沒睡,不是生氣了?”
他訝然,“你怎麽知道我沒睡?”
他一直沒動,也沒有說話。
“呼吸呀,你睡了和沒睡,呼吸聲是不一樣的。”
他好心好意關心她,卻被她沒好氣的推開,如果是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她發完脾氣就後悔了,小心聽著身後的動靜,見他那麽久都沒睡,就以為他生氣了。
段律痕笑了,揉揉她的發,“傻瓜,我是男人啊,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
“那你怎麽這麽久了還沒睡著?”
“心疼你啊,”他將她抱緊,“看你每天那麽受罪,卻什麽都為你做不了。”
他以為他已經很強大了,他也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可以讓自己隨時隨地的保護她。
可是,不管他怎麽強大,依然有他力不能及的地方。
“這是生命的自然規律,每個準媽媽都要經曆的,是我不好,向你亂發脾氣。”
段律痕拍拍她,“你沒亂發脾氣,你控製的很好。”
“真的?”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摟緊他,嗅他懷中安心的氣息。
剛剛好怕他生氣,所以怎麽也睡不著。
他溫柔抱著她,像是拍撫嬰兒般,一下一下拍她。
過了一會兒,井甜兒忽然從他懷中抬頭,“痕……”
“嗯?”
“我想去騎馬。”
“什麽?”
“我想去騎馬。”
段律痕無奈,“騎馬對寶寶不好,等你生了寶寶我們再去,好不好?”
“可是我明天就想去。”
“乖,聽話,醫生說懷孕三個月是危險期,要格外注意,我們過些日子再去,好不好?”
“可是我明天就想去。”
段律痕無奈極了。
這幾天,她孕吐的更加厲害了,不管聞到什麽氣味都會吐,不管吃了什麽,吃進去一會兒,就會跑到衛生間全部吐出來。
吐完之後,整張小臉都煞白煞白的。
不過幾天而已,就瘦的不成樣子,隔著衣服就能摸到一根一根的肋骨。
因為孕吐的太厲害,她現在根本就不能上街,每天都悶在家裏,他理解這對活潑愛動的她是怎樣的煎熬。
但是,騎馬……
見他久久不說話,井甜兒推開他,背過身去。
段律痕無奈的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拍她,時候不大,好像聽到了細微的抽泣聲。
她哭了嗎?
段律痕心髒像被什麽敲擊了下,連忙開燈坐起。
燈光雖然柔和,還是有些刺眼,井甜兒把臉埋進枕頭裏,一把將毯子撩到了頭頂。
“甜兒?”段律痕將毯子扯下來,將她抱進懷裏,“你哭了?”
“我才沒哭!”
說是沒哭,聲音裏卻帶著濃重的哭音。
段律痕摸了把她的臉,果然一手濕濡。
心裏酸澀的仿佛也下了一場酸雨,他抱緊她,低頭輕輕吻她,“別哭了,我們明天去騎馬,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在她的眼淚麵前,什麽原則什麽堅持都不值一提。
“真的?”井甜兒抬頭看他,眼裏還含著淚。
他看著她,忽然笑了,認真點頭,“真的!”
認識她那麽久了,她一直都是很強大很強勢的存在,保護著簡清漾,保護著簡幽,努力保護著她身邊所有的人。
隻有此刻的她,那麽單薄,那麽脆弱,像個依賴他、需要他保護的孩子。
原本酸澀的心柔軟下來,抱著她纖軟的身子,輕輕搖晃,“很晚了,睡吧,明天我什麽都不做,陪你去騎馬。”
大概是累極,她終於在他懷中安穩睡去。
他垂眸看她,她長長的的眼睫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玉白的小臉白成的透明了一般。
輕輕歎息了聲,將她放回**,蓋好毯子,他去了書房,給一直負責她孕期身體狀況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可以騎馬。
醫生說,可以帶她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劇烈運動。
掛斷電話,他忽然懂了。
前些日子,他太過緊張,過度保護,總將她圈在家裏,過著像囚犯一樣的日子,再開朗的人都會被關的心情煩躁,更何況她從早到晚沒完沒了的吐。
他自責的推掉明天所有的事情,然後幫井甜兒準備衣服,準備明天出行的用具,一切準備妥當後,才在她身邊躺下。
第二天,井甜兒早早就醒了。
因為睡的太晚,聽到井甜兒下床的腳步聲,段律痕才從睡夢中驚醒。
見他蹭的一下從**坐起,井甜兒嚇的吐吐舌頭,“對不起,吵醒你了。”
他探過身子將她抓進懷中,看看時間,才七點多鍾,“怎麽醒的這麽早?”
這些日子,不過上午九點她是不會起的。
“我們今天不是要去騎馬嗎?”她有些小緊張的抓緊他的衣服,“你該不會反悔吧?”
“當然不會,”他揉揉她的腦袋,“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早晨,井甜兒破天荒多吃了點東西。
上車之後,段律痕將窗子全部打開,好在是初秋,風不是很涼,多給她披件大衣,就不會凍著她。
路上,段律痕將車速開的很緩慢,井甜兒一直扒著車窗往外看,竟然沒有吐。
到了馬場,她下車之後,扶著樹幹將早餐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