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聖手拿望遠鏡,剛走到王府大門口,就見有宮人匆忙小跑而來。

宮人尖細的聲音刻意壓低了許多,態度恭敬中帶著些懼怕,“陵王殿下,聖上宣您立即進宮。”

信石皺起眉頭,揣測著道:“主子,今天我們將皇城搜了個底朝天,怕是引起了一些大臣的不滿,告到皇上麵前去了。”

北宮聖麵色冷沉,“本王進宮一趟,你去調查溪家大小姐,她的一切信息,本王都要!”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北宮聖盯上的溪念秋,哼著小曲兒回到了楓葉居。

雖說那兩樣藥材很難得手,但得知仍有希望可以修行,她內心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有一身好修為,對她調查病毒一事極有幫助。

菘藍正焦急的在院內來回踱步,看到溪念秋,雙目一亮。

“大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

菘藍跑到溪念秋的麵前,將她上下打量一遍,見她無事,鬆出一口氣。

“陵王殿下帶人搜查了侯府,我當時沒瞧見你,還以為是害怕躲出去了,沒想到這麽久你都沒回來。”

“我本想將你失蹤一事告知侯爺,可是陵王殿下一走,侯爺就進宮去了,可急死我了。”

菘藍這麽緊張也是有原因的,她在溪素婉身邊伺候了幾年,對溪素婉與慧夫人的脾氣秉性都很了解,她還以為溪念秋是被報複出了什麽意外呢。

“我才消失半天時間,你就急成這個樣子,要是我一兩天沒有消息,你還不得急禿了呀!”溪念秋打趣道。

“大小姐!”菘藍眼睛微紅,有些委屈。

“好好,不逗你了,這次是我錯,下次我出門之前,會提前告知你的。”

走了幾條街,溪念秋又累又渴,坐下來抱起茶壺仰頭豪飲,喝了整整一壺後,才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巴。

菘藍看的目瞪口呆,大小姐是去哪搬磚了嗎,怎麽渴成這個樣子。

“你方才說陵王殿下搜了侯府,可有人提到過我?”

菘藍搖頭:“原本我們做下人的,很容易就能發現少了一位主子,但二小姐與慧夫人實在太過吸睛,導致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們身上了。”

一個臉部腫脹還缺了兩顆門牙,一個被打的隻能趴在**被抬到院子裏,這畫麵,想想就覺得有趣。

菘藍還有些納悶,“大小姐,你說慧夫人怎麽就這麽倒黴,被罰禁足不說,還跌了一跤摔沒了兩顆牙。”

溪念秋忍著笑,“可能是本命年到了吧,沒穿紅褲衩。”

“本命年是什麽?”菘藍一頭霧水。

差點忘了,這裏是沒有生肖一說的,溪念秋連連擺手,“沒什麽,我餓了,你去讓廚房準備點吃的送來。”

菘藍剛走沒多久,房門就被人“砰”一腳踹開。

“溪念秋,沒想到你恢複神智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害素婉和她娘!”

溪成洲一臉怒氣衝衝,他手裏拿著一條鞭子,顯然不是來找溪念秋加深父女感情的。

溪成洲雖是溪毅山唯一的兒子,但卻沒有武學上的天賦,他修為平平,隻能謀了個不上不下的文職。

在原主的記憶中,鮮少看到溪成洲這個父親,偶爾撞見,溪成洲也是拿原主當透明人,不予理會。

溪念秋瞧著溪成洲手裏的鞭子,“父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祖父懲罰她們,必然是有原因的,你不調查清楚,就要打我嗎?”

也不知溪素婉與慧夫人是怎麽告狀的,溪成洲一副要被氣炸的樣子,“分明是你誣賴素婉害她挨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溪成洲高高的舉起了鞭子,用力向著溪念秋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