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兒要是不說話，溪念秋都快忘記找她報仇了。
她眼珠子一轉，扯著溪毅山的衣袖晃呀晃。
“祖父，你可要重重賞賜妹妹，我能清醒過來，功勞可全在她。”
“哦？”溪毅山來了興趣，“是素婉幫你恢複神智的？”
溪素婉內心忽然不安，想要阻止溪念秋，卻已經晚了。
溪念秋抬著小臉兒，笑的天真極了，“沒錯，要不是妹妹把我推進湖裏，我現在還傻著呢！”
聞聽此言，溪毅山的笑容瞬間沒了，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溪素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叫道：“溪念秋，你胡說什麽？我何時推你下水了！”
“就是前幾天遊湖時發生的事情，妹妹難道忘記了嗎？”
溪念秋憨笑：“祖父，妹妹願意帶著我出門遊玩，我高興了很久呢！”
素婉向來不親近念秋，怎麽會主動帶著念秋出去玩呢，溪毅山立刻起了疑心。
“到底怎麽一回事？素婉，你給我說清楚。”
溪素婉已經想好了，反正溪念秋空口無憑，她怕什麽。
於是，她不慌不忙的為自己辯解：“祖父，明明是她自己腳滑掉下船的。”
她眼神不屑：“依我看，溪念秋的傻病沒好利索，不然怎麽會說胡話呢？”
溪毅山目光遲疑的掃向溪素婉，並未看出有什麽破綻。
“你治好了我的病，可是好事一件，怎麽不承認呢？”
溪念秋指了指溪素婉身後的小丫鬟，“菘藍，你應是看見了吧。”
被點到名，菘藍渾身一抖，害怕的垂下了腦袋。
“菘藍，你快說我究竟有沒有推她。”
溪素婉一點也不懼，她自己嚴管出來的丫鬟，不會敢亂說話的。
溪念秋也沒指望菘藍會說實話，不過沒關係，當天遊湖的還有十幾位名門千金，總會有人說出實情。
果然，菘藍同情的看了溪念秋一眼，聲如蚊蠅。
“二小姐她，她沒有……”
忽然，菘藍渾身觸電似的抖了一下，她低垂的頭猛然抬起，高聲嚷嚷。
“二小姐她沒有良知，是她把大小姐推下湖的！”
“噗！”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溪念秋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麽？
再看溪素婉，方才她還得意的不可一世，現在呢，驚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菘藍！你胡說什麽？”
溪素婉抬手就要抽菘藍巴掌，可高高揚起的手掌，被溪毅山給抓住了。
溪毅山麵沉如水，眸光犀利，“菘藍，你說詳細一點。”
菘藍像是豁出去了，扯著脖子大喊：“二小姐一直暗中欺負大小姐！”
“大小姐這些年其實過的很可憐，但她癡傻不會表達。”
“二小姐還買通了大小姐的丫鬟，讓她們不準告訴侯爺您。”
溪素婉驚怒交加：“菘藍，是有人指使你這麽說的對不對？”
她開始慌神，難道菘藍不知道背叛她的下場是什麽嗎！
“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隻是在說事實而已。”
“二小姐的生活已經很富足了，卻還要搶大小姐過冬的炭，消暑的冰，日常物資也不放過。”
“大小姐根本毫無修為，卻要被迫充當二小姐練武的靶子，總是被打的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