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最美不過司洛
我耐心的把剛才說的所有的話都給聶尊解釋了一遍。
聶尊淡淡一笑,抬起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忘了,我五感比一般人靈敏,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得到。”
那我為什麽費勁巴力的解釋了這麽半天?你丫為什麽不早說?
等等,那我和絞s談論的那段關於他喜歡不喜歡我的話他也聽到了??
我惱羞成怒的看向絞s,絞s又開始裝雙眼無神了。
官涅打斷了我們的眼神交流,他媚眼如絲的看著我:“醜八怪,我特意千裏迢迢來幫你,你是不是很感動。”
你確定你這個弱受是來幫我的???
嗬嗬嗬嗬,我笑而不語。
“我帶來的s部落的人我已經分布在了東西區的交界,在來找你之前我去見過你的軍師傑帕了,我和他商量了一下,聯合他的情報團在西區四處分布了我的人,這邊明天一早我就和幻傾去前往北區,我把官涅留給你,因為官涅擅長幻術,隱藏一個人最好的方法還是使用幻術,我會讓他和那個覓芙片刻不離身,你騰出幾間房來暫時把他們秘密安置在那裏,傑帕施結界術以防萬一,然後你就和聶尊前往南區,如果在路上碰麵司洛是最好,不能的話,等你們到了那邊也許高秦酒野和戎錦就破了幻術出來了,你們也能盡量拖延他們一段時間。”
絞s把她設計好的計劃給我說了一番,我沉思片刻,點點頭:“那我稍後就和聶尊去選幾個不容易被想到的房間吧。”
官涅瞥了我一眼:“醜八怪,我來幫你了你是不是很感動呀。”
我眉毛抽了抽,我真的很想打他怎麽辦?
將覓芙、庫飛外加官涅三人藏好後,絞s就和幻傾離開了西區,傑帕這幾日更是為了幫我重新整頓西區而忙的不可開交,我隻能一次次囑咐元申兄妹和愁欲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什麽時候動身去南區?”聶尊走到看著窗外出神的我的身邊。
我看著窗外,從13層樓看到下麵,人影就像螞蟻一樣。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先找到鄒安,這錐刺一天無法使用,我就不敢輕舉妄動。”
聶尊淡然一笑:“我會保護你。”
我暮然回頭,正巧對上他深潭一般的眼睛。
“接下來要做的所有的事,你怕麽。”聶尊直視著我。
我怕麽。
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也看到了,這麽多人都想要離開這裏,我既然答應了他們,我就不會怕。”我靜靜的說。
聶尊的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透的光:“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是說,接下來,如果絞s他們遲遲不回來,高秦酒野和戎錦就會追過來。麵對和高秦酒野對立,甚至極有可能要真正的兵刃相向,你,怕麽。”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嚴肅感。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你為什麽總是對我和高秦酒野很在意?”
“是你太在意。”
“我沒什麽可在意的,我很明白他不是高祈。”
原以為聶尊會繼續說些什麽,但是他沒有,他又恢複了那種淡淡然的,對什麽事都不關心的沉默態度。
我一看他這副樣子我就有些胸悶氣短。
於是我凶巴巴的看著他:“走吧,去雜貨樓再去找個武器鋪子挑個武器,好歹要帶個近身戰適合的武器,現在錐刺又不能用了。”
聶尊微微一笑,就跟著我走了。
進到雜貨樓一樓的時候,我忍不住拉著聶尊去了傑帕的酒吧,傑帕最近忙的不在店,我隻能讓店裏別的人給我配雞尾酒了,好久不在西區喝這店裏的酒,我實在想念的很。
拉著聶尊一直走到酒吧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等待酒端上來。
“你找這麽偏僻的地方,是為了要占我便宜,還是為了躲起來不讓人看到你這個大區主不幹正事跑到這兒來喝酒偷懶?”聶尊調侃道。
真是長了一張惡劣的嘴!
懶得理他,我鑽進沙發椅,軟軟的靠在了上麵,順手指了指聶尊,讓他坐在對麵。
這間酒吧傑帕安排的時候設置了很多這種麵對麵的沙發椅,此刻我和聶尊正處在角落,我後麵還有一個位置,是這間酒吧最偏僻的角落,光線也很弱,我沒有坐在那裏,那裏也幾乎沒有人會去,偶爾有一些也是禁裂區的情侶窩在裏麵做些親密之事。
酒保端上來一杯血紅色的酒。
“咦傑帕這家店裏還有這種酒嗎我怎麽沒見過。”我指了指端著那酒走過來的酒保問聶尊。
聶尊回頭看了一眼:“我也沒見過,好像是有,但是我沒點過。”
酒保端著那高腳杯路過了我的身邊,走到了我背後那角落裏的沙發的位置。
我跟著酒保回頭,看了看背後那沙發,沙發椅背很高,所以我看不到坐在裏麵的人。
“原來這角落裏有人啊,這大白天的,誰會窩在那麽偏僻的地方喝酒。”我自言自語。
聶尊輕聲一笑:“禁裂區畢竟這麽多人,有什麽可好奇的。”
我轉過頭看著聶尊,剛要反駁他,卻看到聶尊用眼神示意我,他衝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頓時明白了,聶尊對念力的感應是十分敏銳的,他既然這副神情,恐怕就是說,那角落裏並非一般人。
“二位無需掩飾了,我本就是來和二位相見的,二位和不過來一同喝一杯酒。”
聶尊剛和我對視交流完,那角落裏突然飄出來一個聲音。
聽聲音是個男人,是極其清透的聲線,帶著一種清泉的味道。
難道會是司洛?
我示意聶尊,兩個人一同站起來,端著自己桌子上酒保剛剛送過來的酒杯,走到了後麵的那個沙發的對麵。
路過那沙發椅的時候,我還順手按開了牆壁上的裝飾燈,以免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當我站到那沙發椅的對麵的時候,我回頭看清了來人。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紗袍的男子,此刻正斜倚在沙發椅中間,慵懶的端著一個那個盛滿了鮮紅酒水的高腳杯,冰雕般精致的麵容,一頭銀發自肩上滑落,帶著如日輝般的瑩瑩光芒,眉宇之間一輪血色月牙,微微動眉就掀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唯美。
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是銀白色的,比他華發的頭發還要淺上兩分,瞳底如同白霧深潭,深不見底,靜無漣漪。當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時候,一種決絕的美在他的眉宇之間驟然化開,染著千年冰雪融化時所散發出的淡淡光暈。
更奇特的是,在燈光的照耀下,他身穿的白紗長袍竟沒有貼在他身上,而是如同薄雲,而是淺淺的浮在他的周身,好像月光籠罩、浮雲遮身。
我立即確定他一定就是司洛。
因為我不相信這世間還會有比他的氣質更高貴,更絕美的人。
“司洛。”我謹慎的將這兩個字吐出。
他看向我的銀白色瞳孔裏掀起一層白霧,帶著冰雪顏色的唇勾起一個絕美的弧度,笑的動人心魄:“正是。”
清透的聲音湧入耳朵,我簡直看呆了。
我正發愣之際,眼前的司洛突然輕輕抬起白紗下的手,掩麵輕咳了兩聲。
隨著他壓抑的咳嗽,他白澈的麵容之上浮起一絲病容之態,顰眉之間眉心處湧現的那種絕美,立即讓我想到了為什麽會有東施效顰這個成語。
“果真是禁裂區最美的人。”基本上見到不熟悉的人絕不會輕易開口的聶尊此刻竟毫不吝惜的讚歎。
司洛微微一笑,沒有客套什麽‘過獎了’或者‘多謝’這樣的話。
“二位坐。”他清透的聲音似乎是在邀請,但是聽起來竟有種不容拒絕,也讓你舍不得拒絕的味道。
於是我和聶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他銀白色的眸光在我和聶尊的臉龐之上流連了一遍。
“心意相通,注定白頭。”
他突然說出了一句我絲毫沒能理解的話。
聶尊卻眸光一閃:“噢?”
司洛唇瓣微微泛白:“離情好眼光。”
這句話我聽懂了,是誇我的。
於是我對他微微一笑:“一直沒有去南區拜訪,還希望不要介意。”
司洛將手中高腳杯往中間的茶幾上一放,整個人慵懶的靠入沙發之中,眉心處的血紅色月牙在裝飾燈的照耀下若隱若現:“不來很好,我不喜外人。”
清透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冷淡,他光潔的麵龐之上浮現出一抹屬於獨屬於男人的高貴的霸氣。
我又一次在心中忍不住讚歎起來,一個男人若是要用絕美形容,那恐怕難免要有些女人味道,比如官涅,官涅妖美,雖不娘,但是總還是帶有一些柔美氣息。
可是眼前的司洛卻不同,你很難想象一個男人可以美到這種地步卻絲毫不見女人的味道,而是能將高貴的王者風範和動人心魄的美感完美結合,令人眩目。
突然理解了幻傾那樣英氣逼人的人和高秦酒野那樣邪冷孤傲的人為什麽會追隨於他。這種氣質是足以壓倒眾生的,他身上帶有仙的味道。
言語無法形容,如果能形容的出來的,就不是司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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