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臉紅的接受他的投喂,不禁開始抱怨今天他們怎麽這麽倒黴。

不僅沒有見到陳方丈,下山的時候腿還扭了。

陸寒鈞邊喂她邊沉思,其實他老早就在懷疑了,背後肯定有人已經發現了蘇稚擁有預知能力的事情,而且還在試探她。

“對了蘇稚,你有預知能力這件事,除了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沒有。”蘇稚茫然地搖搖頭,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人信,而且還有可能被抓去做研究,她沒那麽傻。

“從現在開始,不要和任何人說,我覺得有人在懷疑你,並且在試探你。”

“不會吧?”蘇稚聞言,艱難地把東西吞進去,睜著大眼睛看向他,“哪有人那麽無聊,再說了,我應該沒有漏出破綻。”

蘇稚覺得自己隱藏得非常好,之前那幾起事故,她全都說是巧合,也沒人懷疑。

“總之一切都要小心,這件事馬虎不得。”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我會注意的。”

蘇稚從來沒有覺得,陸寒鈞會這麽囉嗦,以前的他明明那麽高冷,怎麽現在說話和唐僧一樣。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萬一有人利用你的能力陷害你,就麻煩了。”

“怎麽會?”蘇稚撇撇嘴,表示一點兒都不信,她皎潔的眼睛看向他,“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要多多注意一些,畢竟你的對手比我多。”

陸寒鈞的臉沉了下來,剛要說話,蘇稚打斷他要說的話,淺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也知道我要注意馬甲,放心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別人也不會注意到我的。”

“但願如此吧。”

看她認錯態度良好,陸寒鈞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淡淡地回應。

生日宴會如期舉行。

陸瑩瑩盛裝出席,一襲淺藍色抹胸禮服,禮服裙擺帶藍色花邊,襯得她整個人膚白貌美。

她一出場,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有人上前搭訕,來的大多都是陸家商業上的夥伴,對陸瑩瑩也都是長輩的關心。

“瑩瑩,幾年不見,你又漂亮了啊。”

一個波浪卷的女人舉著紅酒杯來到陸瑩瑩的麵前,誇張地誇獎,眼睛彎彎,裝作和她很熟地詢問道。

這個女人是某個合作公司的負責人,之前隻是談判的時候見過一次,不過也是很久了,陸瑩瑩還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不過她臉上沒有閃過不虞,淺淺的笑著,“哪裏哪裏,您更漂亮。”

對方捂著嘴樂嗬嗬的笑,誰都喜歡聽漂亮話。

她忽然想到什麽,“哎喲,陸大小姐,您這麽漂亮,有男朋友沒呀?要是沒有,我給你介紹呀?我那裏多的是小帥哥,保準你滿意。”

陸瑩瑩回絕,笑著回應,“我有喜歡的人。”

“哦?有喜歡的人?是誰?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一群人都圍了上來,把陸瑩瑩圍得水泄不通。

陸瑩瑩搖搖頭,她神秘一笑,“不可以哦,這是一個秘密。”

“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居然能俘獲陸大小姐的芳心,好羨慕。”

見陸瑩瑩不說,那人歎息一聲,她還準備把自己老弟介紹過去的,能夠和陸家成為親家,這是多麽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惜啊可惜。

蘇稚腳踝的傷還沒完全好,走了一會,腿就有些疼了,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陸寒鈞也陪她一塊坐下。

“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陸寒鈞說著,預備攔腰抱著她離開,被蘇稚一把拉住,她搖搖頭,“不需要,我沒那麽嬌貴,再說了,這是瑩瑩的生日,我要走了,她肯定會不開心的。”

“那你難受的話叫我。”

“好。”蘇稚點點頭,現在坐著,她腳踝也不那麽疼了。

兩人淺淺聊天,陸寒鈞給她拿了點東西,蘇稚沒要,她現在不怎麽餓。

正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的時候,有人聞訊趕來。

“哎喲,這不是陸總嗎?”

一個肥胖的男人微微彎腰看他,在發現真的是陸寒鈞時,他連忙從服務員那裏拿了一杯紅酒遞過去。

“陸總,前幾天咱們沒有好好聊聊,今天一見,我倒是還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陸寒鈞正要拒絕,蘇稚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你要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你真的沒事?”陸寒鈞頓了頓,麵前這個是陸氏最大的供貨商負責人,聽說他性格古怪,沒人不給他麵子,如果他不給他麵子的話,他們公司的貨可能就斷了。

“真的。”蘇稚知道他是在顧慮自己,便安撫他,“行了,你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行,我馬上回來。”

“嗯。”

陸寒鈞起身,和負責人一起去陽台,負責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女人側顏精致,看起來就是一個清秀女人,沒想到陸氏總裁喜歡這樣的女人。

“早就聽說陸總是寵妻狂魔,今天一見,果然傳聞說得不錯。”

“有什麽問題就直說吧。”

……

蘇稚一個人無聊,宴會上許多人都在交際,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疏離的笑容。

隻有她格格不入,肚子有些餓了,她伸手想要夠麵前的糕點,有人比她更快拿了糕點。

蘇稚扭頭看過去,就看到陸斐舒那張溫潤的臉。

她怔了怔,連忙收回手,低著頭就要準備起身。

陸斐舒擋住她的去路,把糕點遞給她。

“給你。”

蘇稚低頭看著那糕點,她猛地搖搖頭,“不用了,我先走了。”

說完,錯開他,走向後花園。

蘇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沒想到陸斐舒也跟了過來,她驚訝地看過去,聲音越來越低:“你、你怎麽也來了?”

“欣賞天空。”

陸斐舒胡謅了一個理由,如願得看到她無語的表情,他嘴角勾了勾。

他也坐在了椅子上,兩人一個在椅子的左邊,一個在椅子的右邊。

蘇稚本來想再換個地方的,但是又一想,她再走的話,就太明顯了,到時候她用什麽理由?

想到這,蘇稚起身的動作突然消失,別開臉,看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