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去見了一個神秘人。
蘇稚尾隨在她身後,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見了麵,男人戴著墨鏡,兩人交談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分開。
他們談話的全過程都被蘇稚拍到了。
蘇稚看著手機的照片,皺了眉頭,總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她沒有多想,趕緊把照片發給陸寒鈞,讓他看看。
發過去沒有一分鍾,陸寒鈞的電話就來了。
陸寒鈞沉了沉聲,慍怒道:“蘇稚,你瘋了!趕緊回來,要是被發現,你就危險了。”
“可是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後凶手。”
蘇稚有些不死心,她還準備繼續跟著,電話那頭的陸寒鈞厲聲道:“回來!這個人我會安排人調查,不需要你去查。”
他好像能夠洞察蘇稚內心在想什麽一樣,一再強調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趕緊回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稚蠢蠢欲動的心因為他的話,也冷落了下來。
她知道陸寒鈞的手段,所以陸寒鈞說的話,他不得不聽。
在那邊待了好一會,蘇稚才準備回酒店。
她設計稿還沒有完成,在快要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有手機短信發來,蘇稚低頭的那一瞬間,和另一個女人撞上了。
蘇稚條件反射地朝她道歉。
“不好意思啊。”
“長沒長眼啊!真是晦氣,也不知道你吃什麽長大的,這麽大勁,把我胳膊都撞疼了。”
對方一襲包臀長裙,波浪長發,唇紅齒白,此刻秀眉緊蹙,捂著那半邊胳膊,咄咄逼人地看向蘇稚。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看路,但是旁邊有那麽空的位置,您為什麽偏偏往我身上撞呢?”
蘇稚聽到她這話就來氣,這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再說了,旁邊又不是沒有路,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兩人對半錯吧。
那女人臉色突變,惡狠狠地說,“這麽說你還怪我是吧?你自己沒長眼睛,怪別人,真是好笑。”
“那你想怎樣?”蘇稚不想跟她浪費時間。
“我想怎樣。你怎麽能這麽囂張跋扈,不給我一個道歉就算了,還指責我。”
“我沒有道歉?”蘇稚也來氣,針對她所說的話一一反駁。
“首先,我在剛撞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選擇性的忽略!”
“第二,旁邊那麽寬的馬路肯定能夠過去,可你卻沒有!
“第三,有種你就報警吧。”
“你!”
對方聽到她這無理取鬧的話,氣得牙癢癢。
“哼!你給我等著!”女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甩袖快步離開。
蘇稚撇撇嘴,她忽然覺得無事一身輕,對待這樣的人,就要有理有據地反駁她。
回到酒店,蘇稚就開始沉下心來專心創作,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間,外麵傳來一陣喧鬧。
蘇稚打開門,有個作者從她門前經過,她拉住對方問,“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你還不知道吧,溫嵐的設計稿不見了,現在正滿屋子找設計稿呢。”
設計稿不見了?
這麽巧嗎?
蘇稚隱隱有些不安,抬眼就看到吳玲兒朝她走來,她剛要關上門,吳玲兒快速跑過來,攔住門。
“蘇小姐,可否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房間。”吳玲兒微笑的看著蘇稚,神情輕鬆語氣卻不容置疑。
“溫嵐說她的設計稿不見了,現在懷疑和參賽者有關,其他人我都已經搜完了,不介意我搜搜你的吧。”
不知不覺,所有的作者都出來了,有看好戲的,有同樣焦急等待的。
“當然,隨便搜。”
蘇稚問心無愧,反正她沒有拿,搜一下又何妨。
吳玲兒快步走進去,跟著她一塊地還有另外兩個,蘇稚不認識,但是應該是和吳玲兒一樣,也是一個負責人。
蘇稚全程看她們在房間裏搜索,把房間找了個底朝天。
就在吳玲兒準備收手的時候,另一個大喊:“找到了,就在這。”
蘇稚麵色微變,條件反射看過去。
吳玲兒把設計稿拿在手裏,麵色凝重地看向蘇稚,“現在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說,你為什麽要偷設計稿。”
蘇稚立刻反駁:“這不是我的。”
“人贓並獲,還想狡辯?”吳玲兒嗬了一聲,把設計稿交給旁邊的溫嵐,溫嵐如獲珍寶,她慌張的神色終於平和下來。
可很快她就看向蘇稚。
“你為什麽要拿我的稿子,你說呀。”
溫嵐有些憤怒,她最討厭那種小偷小摸了,幹出這種事情,還能在漫畫圈裏生存嗎?
“這不是我拿的!”蘇稚再次否認。
吳玲兒冷笑一聲,厲聲質問:“那好,既然你說不是你拿的,那你今天中午幹什麽去了,你敢說嗎?”
蘇稚猶豫了一下,她總不能說今天中午跟蹤她去了吧。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吳玲兒直接拍板:“看吧,我就說她不敢說,要是今天我們沒來搜她的房間,還不知道她是這種人呢。”
周圍人議論紛紛,吳玲兒鄙夷的目光全都讓她窒息。
就在這時,蘇稚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
一個女人穿著黑色衣服,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她的房間,然後把東西塞在隱蔽的角落,最後再快速離開。
從這個畫麵裏,蘇稚看到她頭上有個藍色的蝴蝶結的發夾,出去之後,那個人就把發夾隨手放在了口袋裏。
而那條褲子和在場的某個人褲子一模一樣。
蘇稚的目光鎖定在人群裏那個穿白色襯衫的女人身上。
“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陳芳咽了咽口水,暗自捏緊拳頭,盡量把自己隱藏在人群裏。
直到蘇稚清脆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陳芳還有種恍若隔夢。
“那個陷害我的人當時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墨鏡和藍色發夾,走的時候把發夾摘下來扔在了褲子口袋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發夾就在她現在穿的口袋裏,誰口袋裏有發夾,誰就是陷害我的人。”
聽著蘇稚條理清晰的描述,吳玲兒卻絲毫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