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水杯破碎其實並不代表什麽。

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然後碰到了朋友,兩人聊天,突然說到一個地方,兩人一塊過去。

陸寒鈞篤定這就是方丈留下的信息。

因為碎茶杯上有幹涸的鮮血。

“放心吧,我們會把方丈找回來的。”

陸寒鈞讓尋芳放寬心。

主要是這麽一個大活人失蹤,確實是一個很困惑的點。

和左震離開寺廟,陸寒鈞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方丈的失蹤和蘇稚脫不了幹係。

因為現在蘇稚有預知能力,她是最有可能知道方丈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但是陸寒鈞很快就搖搖頭,忽略掉這個微乎及微的答案。

原因隻有一個,蘇稚膽小。

膽小的人是不可能綁架的。

左震也在猜想,“陸總,你說方丈是不是在外麵欠了一些債,債主來要債,方丈沒有,就把方丈帶走了?”

陸寒鈞緩緩搖頭,如果真是這麽簡單就好了,他有調查過,方丈的個人信息很正常幹淨。

而且他在寺廟裏包吃包住,根本不需要花錢,工資雖然沒有多少,但是他卻並不會貸款,甚至還存了不少錢。

……

蘇稚倒在**,期待陸寒鈞能夠找到方丈。

她的眼皮子很沉重,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夢鄉。

忽然一記針紮似的疼痛讓蘇稚驚醒,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男人在森林裏走動的行為。

這裏……是哪裏?看起來很孤寂。

方丈怎麽會在這裏?

蘇稚來不及多想,忍著疼痛,打開門就要跑。

被吳玲兒和其他人擋住了。

“幹什麽去,不準出去。”

吳玲兒惡意滿滿的說。

蘇稚看著她,臉色冷冰冰:“那我今天還就要出去。”

吳玲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厲聲嗬斥:“行啊!你要是出去,那就陪違約金!”

“無所謂。”蘇稚根本沒再怕的,她現在是明白了,原來吳玲兒就是靠別人違約金生存的。

吳玲兒惱怒道:“行!你有本事你就走!”

蘇稚沒再跟她多糾纏,直接就走了。

她焦急地跑到酒店外麵之後,連忙給陸寒鈞打了電話。

“我知道他在哪裏了,那個地方周圍全都是森林,而且周圍很空曠,沒有什麽人。”

“好,我馬上就派人去查。”

陸寒鈞立刻讓左震調查,左震沒過多久,就找到了相似地點。

是在離市區兩個多小時的郊區。

蘇稚從酒店裏跑出來後,立刻跑去和陸寒鈞匯合。

陸寒鈞看到她過來,驚訝地問:“你不是要比賽嗎?”

“找到方丈要緊。”蘇稚不在意地擺擺手。

陸寒鈞沒有說話,他讓左震重新說一遍,蘇稚愣了一下,“你是說在城南?”

城南離他們有兩三個小時,而且位置偏遠,那邊人煙稀少,月黑風高,沒有一點亮光。

“沒關係,我們現在就出發。”

陸寒鈞朝蘇稚說道。

三人一同出發,兩個多小時,他們到達城南邊上的森林裏。

這裏環境安靜,沒有一絲聲音,更沒有其他人出沒。

左楠的電話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陸總,今天晚上需要開會,您什麽時候到公司?”

“取消。”

左楠頓了頓,還是回應:“好的。”

陸寒鈞掛了電話,專注和蘇稚一塊尋找方丈的蹤跡。

蘇稚眼尖,一眼看到地上那些腳印。

“快來看,這裏肯定是有人出沒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腳印方丈的,但是能夠看到腳印,就足以證明,這是有人來的。

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方丈。

但是他們把森林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方丈。

蘇稚抹了一把汗水,皺著眉頭,苦惱地看向陸寒鈞。

她決定使用預知能力,再次查一下方丈會在哪裏。

可是腦海裏仍舊什麽都沒有。

蘇稚有些疲憊,她覺得自己整個人身體都要被掏空,腳步虛浮。

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發現自己眼睛開始模糊,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

下一秒,蘇稚一腳踩空,而這次,她沒有力氣了。

意識徹底消失了。

陸寒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蘇稚,臉色微變。

“蘇稚?!你醒醒!”陸寒鈞另一隻手輕輕掐著她的臉,但是她紋絲不動,陸寒鈞愣了一下,心裏開始慌張起來,他朝左震吼道:“你繼續找,我帶她先回去。”

左震下意識開口:“要不要我先送蘇小姐回去?”

“不用,我自己來。”

陸寒鈞一把抱住蘇稚,然後快步來到車上。

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車,到達陸寒鈞的別墅裏。

“陳曉旭,出來!”陸寒鈞抱著蘇稚下來,狂奔著,怒吼著,“趕緊出來!”

還在熟睡的陳曉旭聽到這聲音,他嚇得從**跳了起來,急匆匆裹著睡衣就下來了。

“陸總?”陳曉旭看向昏睡的蘇稚,“快讓她平躺著,我來看看。”

陳曉旭捏住蘇稚的脈搏,看了看她的眼睛,確認她沒有外傷後,他看向陸寒鈞:“陸總,蘇小姐沒什麽大礙,就是太疲憊了,休息一下就行了。”

陸寒鈞冷著臉,“我知道了,你先上去吧。”

陳曉旭頓了頓,他收拾好藥箱後,匆匆上樓。

左楠聞訊趕來,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陸寒鈞,他頓了頓,頷首道:“蘇小姐因為強行出酒店,需要付一個違約金。”

“那就付。”陸寒鈞沒好氣地回答。

“陸總,賀總那邊……”

“怎麽?”

左楠繼續說:“賀總說,看在楚氏的麵子上,可以把會議安排在明天。”

“嗯。”陸寒鈞疲憊地揉了揉眼睛,“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先走吧,合同的事情你自行處理。”

“是。”

左楠點點頭,他轉身退出去,順便帶上門。

蘇稚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不屬於她自己的夢。

這個夢裏,她看到了陳方丈,陳方丈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

而她則站在窗外,看著陳方丈瑟瑟發抖地坐在屋子裏,臉色蒼白,整個人十分羸弱。

她很著急,想要闖進去,可是她怎麽也進不去。

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陸寒鈞察覺到她神色的不對勁,一把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