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升為兄長的小長蟲喜滋滋的端著兩碗不明**進屋,走到隱塵隱歸跟前:“兩位大哥喝了這好東西吧,姑娘知道你們不會聽話,隻能用些手段了。”
說罷和董富貴一起,掐住隱塵隱歸的嘴巴,硬給他們灌了進去。
隱塵隱歸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們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
小長蟲還體貼的用帕子給他們擦擦嘴角,“兩位大哥,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但能讓姑娘給你們用上這些好東西,你們和我小長蟲一樣是個厲害人物。我當年喝了這東西可是痛不欲生呢,須得飲用姑娘的藥才行,所以我就乖乖聽話了哦!”
不用他說,隱塵隱歸早就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小長蟲喂給他們的,正是可致人腹痛的符籙灰加水。
“兩位好好享受吧,以後要每天疼三個時辰才可罷休呢。”小長蟲笑得一臉奸詐,和董富貴一起出門。
喻心也跟著笑,“我是有些狠心,可我也怕你倆啊,我要是直接放了你,你們估計會自殺,還會拖上他們三個一起,整整五條人命啊,我可看不下去呢。所以啊,隻能委屈你們一邊沒力氣,一邊腹痛不已了,隻有這樣你們才會自顧不暇,直到想通為止。”
隱塵隱歸連打滾的力氣都沒了,疼的一頭冷汗,“姑娘真是手段奇多……”
“兩位前輩想通不就好了嗎,就跟姑娘說的一樣,權當我們都是死過一次又活過來了。”無影咕噥道。
“你們三位辛苦些,多照料他倆吧,把這些符籙貼身上,可解你們渾身無力的症狀。”喻心掏出三張符籙。
“姑娘對我們有再生之恩,我們以後唯姑娘之命是從,那沒人情的墨影閣我們表麵順從就是。”無名領著無影無形磕頭。
“可以,會謀劃自己人生的人,才是有遠見的人哦。”喻心瞥兩眼隱塵隱歸,徑自出門。
到第三天,隱塵隱歸的銳氣就被磋磨沒了,定身符的效力是消退了,他們有了力氣,可這力氣的作用,就是腹痛時在地上滾來滾去……
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無名等三人還一個勁兒的在邊上聒噪,他們一邊往腰上纏艾灸盒,一邊誇喻姑娘的醫術,每天三頓定時誇姑娘的好廚藝,順道鄙視著兩位自以為是的前輩。
真是夠了!隱塵先抗不住了,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咱就不要頑固了,明麵上還當咱的暗衛,暗地裏不受那罪了還不行,人家姑娘夠通情達理的了!
隱歸隻比隱塵多硬氣了一刻鍾,也同意了。
於是他倆飲下治腹痛的藥草,吃了頓飽飯,也在蠶舍住了下來,加入到讓喻心治病的行列中去。
姑娘說了,這讓他們腹痛的符籙灰水怎麽也得持續半年,如果不飲用她給的神秘藥水的話,每天都會死去活來好幾個時辰,等於是裏外被拿捏住了。
得,受製於人還能說什麽?除此之外姑娘待他們是極好的,熱湯熱飯的伺候著,還給他們治病,這待遇比得上神仙了,就算是頑固不化的閣主來了,都未必扛得住這份人間溫暖!
五個人全體想開後,也不遮掩了,索性跟著喻心幹起活,蠶舍和溫室來回跑,做成了喻心諸多員工中的一隊,馴服的很。
反正這裏是偏僻的山村,來人監視他們的可能是幾乎沒有。
喻心很滿意,她收服他們也是存了私心的,墨影閣的名頭響力量強大,說不定以後可以為景忱效力,收服這五個人就算是打了個前站。
且這五名暗衛的歸順雖有曲折,但不算頑固,比薑靈佳好多了!
薑靈佳整日裏茶飯不思淚流滿麵,孩子沒了,她沒了活下去的欲.望。
喻心真是服了這位嬌滴滴的官家小姐,孩子沒了你的生活還在,說什麽沒指望,那姓顧的相好不會原諒你,你是在拿著愛情當飯吃嗎?
如果薑靈佳是個男的,她早一巴掌呼上去,非把這人呼醒不可。
你睜開眼,看看這山野間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不過的艱難,可人人臉上都充滿著希望,人人都在努力過的更好,連那幾個被當工具幾十年的暗衛都開始活得像個人了。
薑靈佳聽不進這樣的道理去,她閉著眼睛絕食,確是不打算活了。
喻心想了想,一把扯出還在輕聲勸主子的小丫鬟,“清淺你出來。”
倆人在土屋外嘀咕了半晌,清淺終於搞明白喻心的意思,“這樣合適嗎?小姐她可從沒有……”
“不想薑姐姐死的話,就聽我的。”喻心冷冷打斷她,“她死了姓顧的也不會為她哀痛,因為在世人眼裏她早就是個死了的人。”
清淺一咬牙給喻心施個禮,“就聽姑娘的!”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喻心先開口,口氣很是冰冷,“薑靈佳,你願意尋死我也不擋著了,畢竟你一個千金小姐懂許多高大上的道理,不是我這種鄉野之人能勸動的,我說句實話吧,鄉野之人最看重利益,我當時救你是看中你的身份,盼著哪一天能給我帶來些好處,可如今你要死了,我的算盤落空,我得跟你算算總賬了。”
薑靈佳睜開淚眼,仿佛聽不懂喻心在說什麽。
清淺:“喻姑娘你說什麽呢,我們姑娘還難受著呢,你就說這麽難聽的話!”
喻心哼一聲,“我還沒說完呢。薑靈佳,從救你到現在,我在你身上的花費至少有十兩銀子,你死可以,先還了我再說。”
薑靈佳終於聽明白了,一雙淚眼滿是不解,“我,我們可是好姐妹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好姐妹。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這個好姐妹給我帶來什麽好處了?”喻心窮追猛打。
清淺氣的不行,“喻心你也太勢利了!”
喻心:“你懂什麽,你們從小沒有被生活所迫,自然不懂銀兩的重要性!”
清淺氣的要上來撕她,被薑靈佳伸胳膊擋住了,薑靈佳艱難的從土炕上起身,虛弱道:“妹妹說的對,確是我欠你太多,你跟我要錢沒什麽不對,隻是我,實在沒有能力還你,我也不敢聯絡我爹和清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