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艦僵在炕上,還好這個姿勢不難受,他不甘的轉動眼球,繼續發送詢問的眼神,到底怎麽搭上的自己?
滿足你。
喻心俯身,重重的在景忱額頭親一口,然後不無得意的看向親哥,“明白了嗎?”
楚飛艦眼神複雜,他早就說過喻心逃不出姓景的手掌心,果然。
“榮升大舅哥,你好像還不大適應,我再給你鞏固鞏固。”喻心又親了一下景忱的薄唇,然後挑釁的看向楚飛艦。
楚飛艦眼都氣的直了,要是能說話,他一定要罵喻心恬不知恥,給現代人丟臉。
喻心伸手給替親哥合上眼皮,“你可以安息了。”
親哥那個鬱悶啊,年前他還誇喻心比葉青青有氣節是他的驕傲,年後喻心就啪啪打他臉,無恥的有寬度又有深度,一招秒殺葉青青。
喻心精神抖擻的出門,恨不能跟全世界宣布她有了小狼狗男朋友。
可周邊人不解風情,皆是一臉沉重的看向她,小王爺傷的昏迷,你哥累的暈倒,你為什麽還這麽高興?
“咳咳。”無名實在忍不住了,“姑娘,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
無名雖然在墨影閣輩分不高,比不得隱塵隱歸,在這裏卻是五個人的領班,數他能說會道數他對喻心頂禮膜拜。
喻心回身端詳小土屋,“我想,是時候蓋個大宅子了。”
無名大喜,他還和無影無形三個人擠一間房呢。“這是小王爺和楚公子來了,姑娘覺得住不開了。”
“非也非也,主要是美人住慣了豪華府邸,蓋個大宅子他都未必看得上,不用說住土屋,到時候不樂意留在這裏,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喻心端的是霸氣側漏,漏完了故意歎口氣。
無名一陣毛骨悚然,美人,女的?不,一定說的是小王爺,姑娘答應小王爺了!
見過能顯擺的,沒見過這麽能顯擺的,為了不被酸倒,無名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喻心看著他兔子般躥走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自己是被親哥的神經質傳染了,看把無名嚇的。
不過三進三出的宅子一定是要蓋的,她風風火火的去蠶舍,讓董富貴拿著她的名帖去請張木匠。
下午富貴叔回來了,帶回一個樂極生悲的消息,張木匠說了,正月不動土,會影響運勢,建議姑娘二月二開工,他隻可以這幾天派徒弟們先來把工匠們住的窩棚搭建好,給姑娘節省時間。
好吧,聽張師傅的。
喻心趕緊收一收自己狂放的心,不就是有男朋友了嗎,得意什麽,忘形什麽?
不,人生得意須盡歡,男朋友高富帥,她白富美,絕配。
突然想到了什麽般,她快速回屋畫一副草圖,標明數據後遞給董富貴,麻煩他再跑一趟張木匠家,請他盡快給她打造出來。
她打算送景忱一件禮物:輪椅。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送景忱禮物,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母狼出來站在她身邊,酸溜溜道:“你得意個什麽勁?不就是臭男人沒死,還成了你男朋友?”
“你懂個毛線?”喻心瞥他一眼,“關鍵是男朋友深切領會我的心聲,怕我切了他,不敢也不肯娶二房,這是我最欣慰的!”
“呸,被甜言蜜語蒙了心吧,你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娶二房三房,別說切不切的問題,到時候你直接被關冷宮裏,想切他都找不見人在哪裏!”母狼鐵了心給她潑冷水。
“我男人拚死都要回來見我一麵,我就是要信他!”喻心樂觀的很,轉變的也很快,跟終於放下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我以前過於執念想不通,是我的錯,以後走一步看一步,我相信景忱不會辜負我,辜負也不要緊,我總會翻盤,大不了廢了他,自己做女皇。”
母狼:“真敢說……給你的偉大夢想點讚!”
“以後不準叫他臭男人。”喻心要去葉德順家一趟說蓋房子的事,走出幾步又扔下一句話,“當然了,你可以繼續叫我哥臭賤人。”
母狼:“……”好一個見色忘親。
又過了一白天一.夜後,炕上的兩個人終於醒徹底了。
在這期間發生了好幾件小事,比如喻心盤算了自己的銀兩,跟村裏打好招呼後,決定把宅院擴建成四進的,其實再多一進她的錢也夠,但地方不大夠,隻能委屈一下了。
這個年過的很是富足,除了蠶舍和溫室蔬菜的進項,還有玄雲觀那邊,喻心本已知足,手中的存銀可以支撐她成為鎮上首富了,不料過了年又來一大筆進項,是浥王府的產業利潤分紅,兩成。
小王爺明明在京城,卻有陸府的管家在有條不紊的操辦這些事,親自帶人給她送來七百六十二兩九錢紋銀,又遞過來一個賬本,說按照約定給姑娘的分成,請姑娘根據賬本核對。
喻心一看,果然隻有她去過的幾個產業的賬本,時間也是從她接手開始計算的,沒去過的產業肯定不給,可謂公正公平。
要不是葉青青不怎麽識字,她都懷疑是青青在背後操作讓她中飽私囊了。
這數字跟賬本卡得嚴絲合縫,讓她找不到理由拒絕。
於是她收下了這七百多兩,富得更理直氣壯起來。
現在把這些錢拿出來蓋個宅子養男朋友,不過分吧?
一點都不過分,男朋友都不定滿意,因為第二件小事初見端倪。
第二件小事就是陸信衡差兆九送來了景忱和楚飛艦的日用品,含各色衣袍含洗澡用的木桶,含品茶用的紫砂壺全套,含伺候左右的雜役(之前那四個,性別男)。
人都躺在炕上起不來了,架勢還這麽足,看的喻心一陣膽寒,擔憂起以後和景忱生活在一起的柴米油鹽。
兩個人過日子,就怕挺得過生死,挺不過對方亂扔的一隻臭襪子。
啊不對,論看不慣,也該是小王爺看不慣她,畢竟一直住鄉村土屋的是她。
看不慣拉倒,一刀切了。
喻心神氣活現的倚著門框,看親哥與男朋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