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聽的入迷,景忱真好,家裏的事也不瞞她,他想表達什麽呢?

景忱鋪墊這麽多,想表達的卻很簡單:“我不會,永遠都不會。”

喻心明白了,他不惜把老一輩的秘事講給她聽,就是要告訴她,他不會做父皇那樣的人,他懂母親的苦,也不會讓喻心活得像母親那樣沉重,縱使他決心做這天下的主人,以後該會是皇帝,皇帝和皇帝也是不一樣的。

感動。但是誓言這個東西,一般隻代表當時……

“我知道誓言沒什麽用。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態度,我隻有你一個。其他的看以後,我做的不合你心意,你任意懲罰,你有這個能力的。”景忱緩緩補充道,“我最大的願望,不是那個皇位,是想等到七十歲的時候,你還能看著我笑,說這一輩子跟著我,值得。”

喻心不說話。

景忱側過頭看她深埋在自己肩頭的臉,肩膀那裏濕漉漉的,喻心在哭。

這一.夜哭的可真多,他自己也內心欣喜感動,五味雜陳,想通過眼淚發泄出來。

真的,沒有什麽比喻心也喜歡他,還喜歡的如此深厚更好的了。

喻心好久才平靜下來,話已至此,她對將來隻有坦然麵對和接受。

她重新轉過身去,在景忱快要睡著時突然開口:“小王爺,你不是有過三任王妃。”

景忱立馬清醒無比,壞了,沒交代這些,關鍵是他覺得沒有必要啊。

喻心沒給他時間:“有過三任王妃,接吻技術還這麽差。”

景忱:“……”

他直接把人拖進懷裏,技術差不要緊,可以勤加練習。

……

第二天天蒙蒙亮,喻心條件反射般起炕,梳洗,燒水,做飯。

她摸摸有些紅腫的嘴唇,歎一句no zuo no die,默默看炕上的人。

天亮前,是私定終身的一.夜。

景忱也是這麽認為的,接下來的一整天都要求坐在輪椅上,喻心走到哪他跟到哪,不怕被人指點,不怕楚飛艦說風涼話,一副追隨媳婦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又過了兩天,景忱可以吃些流質了,喻心立馬絞盡腦汁的給他做營養餐,嫉妒的楚飛艦不要的,說喻心見色忘哥,更忘了哥的傷勢。

喻心看看楚飛艦脖子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感歎一句哪個祖宗都得罪不起,好聲好氣哄親哥一番,答應中午給他做心心念的酸辣粉,做出正宗的川家味。

瞧這點追求,酸辣粉又不是滿漢全席,親哥就是無理取鬧罷了。

親哥吞下三個麵餅兩大碗酸辣粉,滿意的擦擦嘴,“上一世的味道。”

景忱在屋裏午睡,屋後張木匠的徒弟們在搭建臨時窩棚,屋前喻心坐在輪椅上看天,“這年頭吃個酸辣粉也不容易,得用新種出的辣椒,還有地瓜粉。說起來這地瓜粉麵世,還是來自於我的創意呢,賣了整整一百兩白銀。”

楚飛艦:“……你真讚,真財迷。”

“養小狼狗不費錢?隻能努力再努力,絞盡腦汁的賺錢。”喻心直接傲嬌上了。

楚飛艦差點嗆死,得虧他沒在喝酸辣粉九級辣度的湯。

“好吧,看在你如此厚顏無恥的份上,我送你個猛料,跟你家狼狗有關的,聽不聽。”

跟親哥聊天就是舒坦,可以隨意飆現代話。至於猛料自然是要聽的,聽了後能知己知彼,可以更大程度占據愛情主導權。“說。”

“德行,還跟我裝淡定,其實內心早迫不及待了吧。”楚飛艦清清嗓子,把在南境木府時木婉兒求做浥王側妃的事說了說,重點描繪景忱不惜自降身份給異姓王行禮,以求拒婚的感人場麵。

聽完後喻心半天都不說話,仍舊是直直看著天空。

楚飛艦:“不是,你就算不熱淚盈眶,也不能無動於衷吧?”

喻心緩緩道:“哥,我是不是在耽誤他的事,比如……”

比如景忱會因此與木府生嫌隙,比如以後肯定會有無數個類似場景,因為除了他倆,這個時代沒人奉行一夫一妻,包括那些隻能一夫一妻的人。

或者說景忱也未必奉行,隻是過於愛護她而已。

他們勢必會收到來自於世俗的壓製以及幹擾,繼而影響景忱的前途。

楚飛艦站起來指著她罵道:“腦子進水了吧你,你的正常反應該是感動不已,而不是患得患失!你願意他願意不就行了?”

喻心歎口氣,苦笑道,“你說的對,他情我願就好,我很感動。”

楚飛艦沒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心裏很是不爽,“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負數,你和姓景的都是。”

喻心不樂意和他掰扯,起身哼一聲,“我去後麵看看,你去嗎。”

楚飛艦沒有回答,而是飛身而起,在空中擊落一個黑衣人,接著無名撲倒在喻心跟前,嚇得她“啊”一聲,趕緊把他扶起來。

無名似乎是受了傷,捂著心口痛苦申辯,“閣主,你聽我說。”

那人不聽,又朝無名揮起招式,嚇得喻心使勁往後拖無名。

楚飛艦迅速擋在無名跟前,跟閣主過起招。

幾十招後閣主落敗,喻心暗自感歎,雖然她不懂門派功夫,但能在親哥手底下過幾十招,那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閣主輸人不輸架勢,踉蹌幾步後站穩,抱拳對楚飛艦行禮:“原來是楚公子。”

“知道是我,還不管不顧的出手就是殺招。”楚飛艦說的是閣主對無名。

“無名等人違犯閣中規矩,早就該殺。”閣主沉聲道。

是麽。“今天他們五個我都保了,裴閣主開個價,把他們給我罷,反正你們閣中暗衛不叫人,叫武器。”

楚飛艦說的是實話,也預備替喻心出頭。

裴不論搖頭,“小王爺和墨影閣合作多年,一直是楚公子代為出麵,您該知道我們閣裏的規矩,無名和隱歸他們必須死。”

“頑冥。他們五人已經死過一次,被姑娘救活,等同重獲新生,你又有什麽權力再次剝奪他們的性命?”楚飛艦指指喻心。

裴不論驚訝的看向喻心,喻心救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