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霍小川還沒經受過社會的毒打, 性格天真爛漫,不懂得人性的險惡。

當然鬱長卿也不可能傷害霍小川,他隻是覺得霍小川有點太單蠢了, 該受一些調/教。

去鍛煉鍛煉,既能增強體魄,也能鍛煉他的處事能力,自然是很有好處的。

就是人會比較辛苦,不過他們也都是那樣過來的,苦是苦了點, 但是也是為了他好。

見孫子也願意去, 霍老鬆了口。

他活了那麽多年,自然是看出來了鬱長卿想教訓一下這個單蠢的孩子,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之前那麽多年他是把這個孩子教育的太好了,人有點蠢蠢的,說不定出去鍛煉鍛煉會更好一些。

他可不是那種一味護短的老人。

“行吧, 就讓他跟你去鍛煉鍛煉。”

“真的嗎?爺爺?爺爺您真的讓我去軍隊裏鍛煉?”霍小川雙眼一亮,隻覺得今天雖然遇到了讓人無語的人, 但是還是有好事發生的。

霍老見霍小川這麽開心,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去吧去吧, 去了你就知道這個社會有多殘酷了。”

這傻孩子以為部隊是那麽好進去的?那可是很辛苦的, 等他進去了就知道天天訓練的苦了。

“我不怕!”霍小川笑眯眯的:“長卿哥,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啊?”

“過完年?”鬱長卿想了想, 馬上便是元旦, 然後就是春節了,這段時間可不方便去,還是等過完春節春季的時候去比較好。

剛好他也提前先給霍小川做個訓練,省的這個傻孩子一進去就吃不了那種苦。

“不過過幾天你就要開始鍛煉自己了。”

霍小川開心的點頭, 這個時候正好餐廳的工作人員開始上菜了,眾人便停止了這個話題,開始說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霍老坐著陪鬱長卿他們喝了一點酒,便先行離去了。

他年齡大了,人老成精,自然是看出來自己是多餘的那個,便帶著孫子一起出去,留給兩個未婚夫妻二人世界。

阮萌看霍老離開了,心底裏才鬆了口氣。

鬱長卿一直都在觀察著阮萌,見她臉色緩和了,沒有之前那麽緊繃,也悄悄地鬆了口氣。

隻是他心底裏仍是有些擔憂,隻是當著阮萌的麵也不好說太多,隻盤算著等回頭再和霍老聯係,看阮萌身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阮萌吃了一會兒,就發現這家火鍋果然是很好吃。

那各種食材,都非常的新鮮。牛羊肉味道極其鮮美,海鮮類的更是現殺的,尤其是那些蔬菜,放在清湯鍋裏微微一煮,便散發著十分誘人的味道。

“這些蔬菜真的很好吃啊!”阮萌吃的鼻子上都冒汗了,整個人更是暖烘烘的,特別的舒服。

“這家的蔬菜全都是京郊農場裏種植的,純天然無公害,而且是經過培育的品種,常吃對人體也有好處,這些菜也隻在這家火鍋店才能吃到。”鬱長卿淡淡的道:“你初次來北方,可能會覺得這裏冷,多來吃幾次,這家的湯底也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阮萌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清湯鍋裏的頭湯,溫暖的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吃了一頓火鍋,再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阮萌便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暖烘烘的,哪怕是外麵寒風刺骨,她也覺得身體裏好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讓她無畏這樣的嚴寒。

讓她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

隻是這樣的好心情,在去取車的路上,接到了喬小蕎的電話後,就變得不那麽美妙了。

阮萌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喬小蕎的來電,便直接接通了電話,隻是剛一接通,就聽到了喬小蕎驚恐的呼救聲。

“阮小萌快來救我!”喬小蕎聲音裏滿是惶恐,語調都變了。

阮萌臉色一變。

“你在哪?”她話音還沒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卻是忙音了……

“發生什麽事了?”見阮萌變了臉色,鬱長卿急忙問。

阮萌臉色有些蒼白,她看向鬱長卿,眼中也有一些懼怕:“喬小蕎出事了!”她擔心好友的安危,語氣也有些顫抖:“怎麽辦?你能幫幫我麽?”

這裏是帝都,他們鬱家的勢力在這裏根本就不算什麽,現在她唯一能求助的就隻有鬱長卿了。

“你先別急。”鬱長卿蹙眉,他一邊安撫阮萌,一邊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交代了幾句,便對阮萌道:“現在咱們去找他們。”

他之前因為要保護阮萌,自然是在阮家別墅區安排了人留守的,喬小蕎出去的時候他也是派了人跟著。這不是監視,隻是例行的保護罷了,如今便正好排上了用場。

“你知道她們在哪裏麽?”阮萌急忙追問。

“嗯,現在就過去,路上說。”鬱長卿說著就帶阮萌迅速的去取了車,然後花了二十分鍾,終於到了一處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燈紅酒綠,鬱長卿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

來人一頭黃毛,在看清鬱長卿的臉色不好後,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恭恭敬敬的衝人喊道:“鬱少。”

鬱長卿看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往裏麵走。

那黃毛似乎想攔,卻又不敢動手,隻得小媳婦一樣的跟在他身後,眼神卻是衝著一旁使,似乎是想讓人進去通知一下裏麵。

“怎麽,在我麵前也耍這些小動作?”鬱長卿一邊走一邊冷冰冰的道。

那黃毛打了個哆嗦,急忙賠笑道:“哪敢啊!”

想要進去裏麵通風報信的人卻是不敢再動了,老老實實的跟在鬱長卿和阮萌身後,一起往裏走。

隻是他們一邊走一邊有些好奇的看向阮萌,說實話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鬱少身邊跟著個妹紙,還是長得這麽美的……

就是這怎麽看起來年紀有些小?

原來鬱少喜好這一口?

阮萌和鬱長卿卻是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心思的,進了大門,先是一個十分昏暗,各色彩燈打著的舞池,裏麵一群人都在狂歡,看起來十分的熱鬧。

鬱長卿卻是徑直往包廂方向走,跟在後麵的黃毛看到他去的方向,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這次真的要是閻王打架,小鬼遭遇了。

這些公子哥們不和,若是真的在酒吧裏打起來,最後倒黴的都是他們這些人。

黃毛苦哈哈的跟在鬱長卿身後,心裏隻覺得哇涼哇涼的。

鬱長卿才不管那些,他徑直走到一個包廂門口,看到門口守著好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便停在了門口,看向黃毛:“這是蘇昊的人?”

黃毛苦著臉道:“是蘇少的人!”

鬱長卿冷笑一聲,那幾名壯漢雖然是蘇家雇傭的保鏢,卻也是認識鬱長卿的,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理論上講,他們是不敢對鬱長卿動手的,但是這樣讓人進去了,他們也不好交代啊!

那幾名壯漢為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為首的那人隻得硬著頭皮道:“鬱少,我們蘇少……”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鬱長卿直接一腳將大門踹了開來。

這酒吧包廂的門本來就不是鎖死的,鬱長卿力氣又特別大,直接一腳將門踹開了,然後便帶著阮萌走了進去。

裏麵本來的聲音噶然而止,喬小蕎驚恐的尖叫聲在看到阮萌後,整個都啞掉,繼而她奮力的掙脫開束縛,衝到了阮萌身邊,一把抱住阮萌。

阮萌隻覺得喬小蕎渾身都在顫抖,她一邊安撫喬小蕎,一邊皺著眉不說話。

包廂是個大包,裏麵一共有十幾個人 ,都是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其中主位上坐著一個一頭奶奶灰發色的年輕男子,他的臉色在燈光下襯得有些蒼白,眼底更滿是黑眼圈,一看就是常年敖夜喝酒,且縱情過度虧損的。

他的身下壓著一名身形纖細的少女,那少女正在拚命的抵抗他。

發現有人踹門,他本來是發怒的抬起頭,但是看到來人是誰後,整個人卻是傻掉了。

他有些不確定的鬆開壓在身下的少女,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清鬱長卿後,又揉了揉眼,直到確定自己不是產生了幻覺,才僵硬的道:“鬱……鬱少?”

蘇昊是個紈絝。

因為蘇家在帝都的地位,他向來是到處瘋的。

除了賭和毒被家裏強勢鎮壓,他喝酒玩女人賽車基本上都是要去拚一拚的。

這一次正好出來消遣,就碰到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女孩,沒想到卻是個抵死不從的,害得他隻能將人擄了來,隻是這還沒占到便宜呢,怎麽鬱長卿就出現了?

難不成他喝多了產生幻覺了?

喬小蕎嚇得都不會說話了,隻是抱著阮萌發抖,阮萌皺眉,低聲對鬱長卿道:“那個女孩子……”

鬱長卿點點頭,看向蘇昊:“還不放人?”

蘇昊猶豫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想就這麽認慫的。畢竟他也是要臉麵的,就這樣放了人,他以後出去怎麽混?

可是麵對著鬱長卿,他不得不慫。

蘇昊覺得很憋屈,可是他更怕惹怒鬱長卿。

猶豫了半天,他隻能不情不願的將壓在底下的少女鬆開。

瑪德,還沒占什麽便宜呢,就被人給截胡了!特麽的沒麵子!

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少女急忙慌慌張張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裙子都被掀起來了。

她同樣是渾身顫抖,頭發淩亂的遮著臉。她從沙發上跳下來,直接跑到阮萌身邊,拉著喬小蕎的手不放。。

阮萌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似乎還沒成年?

阮萌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