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陰謀

“放心吧,傻瓜,我就在你身後跟著你。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先跑的。”公孫策說出了徐婉俞的顧慮。徐婉俞就是怕他走,公孫策這壞樣子,他絕對做得出來!

徐婉俞腦補著,好不容易有人來救她,可別把她一個人扔在水深火熱裏呀……

說罷,公孫策跨上自己的愛騎,退居而後。

臨走時還不忘把竹竿男從草叢裏給挪到馬車上。

“駕……”馬車還是往前行,隻不過放慢了腳步。

“醒醒。”徐婉俞算是滿血複活了!開始叫起竹竿男來。

“快醒醒了!”徐婉俞大聲吼道,還夾雜著粗獷的嗓音,讓後麵跟著的公孫策都耳膜一震,我的天,徐婉俞這爆發力,公孫策自愧不如。

他都被嚇了一跳,竹竿男再不醒,公孫策就敬竹竿男是條漢子!

“啊?”竹竿男一臉懵逼回頭看了看徐婉俞。“怎麽了啊?”

“你睡著了,我都沒睡呢,你怎麽能睡著啊。快給老娘繼續往前趕路!”徐婉俞吼道,惡狠狠的樣子,著實讓竹竿男嚇了一跳。

還真是極品女子,哪有見過這樣被綁架的人?不僅不想著逃跑,而且還讓他盡快趕路!這是巴不得要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上帝?竹竿男不解,活著不好嗎?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怎麽了!

“你就不能睡會兒嗎?你睡吧好吧,大家一起睡?我也趕了一天的路了,也是很累的!”竹竿男輕聲說著,看來是真的累了,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這樣吧,你告訴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把我交給你的?如果你說了,我就不為難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如果你不告訴我,那就由不得你了。”徐婉俞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缺德,竟然讓她在酒樓裏,也被人擄了去。酒樓裏的保鏢難道是擺設嗎?還是那保鏢隻保護公孫策一個人!

嚇,這娘們兒,他不就是睡了一覺?怎麽醒來之後,這娘們兒底氣足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啊……還有他是怎麽睡著的?明明以前趕路都不會睡覺的,哎,還是老了,身體也大大不如從前了。

“得得,就算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麽辦?既然你能落在我的手裏,就說明你還沒有那個人的實力強,別掙紮了。”竹竿男不屑的看了徐婉俞一眼。

徐婉俞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看不起她,特別是還讓一個這樣的男人……她想跟竹竿男理論一番,想想還是罷了,他說的也沒有錯。隻怪她自己貪杯,多喝了幾杯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如果她在明月酒樓二層的房間,還能被人劫了去,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明月酒樓裏有內奸,或者是作案的人一定知道她在明月酒樓的二層。

徐婉俞拍了拍腦袋,怎麽這些問題她以前就沒想到?人穿越了大腦也跟著變傻了!真是費解!把她送到益州是要做什麽?是單純的把她賣掉,賣去妓院還是賣給某個大戶人家做丫鬟呀?

區區二百兩,她的命就值區區二百兩嗎?如果要想讓她消失掉,直接殺了她,給她一個痛快,豈不是更好?何必這樣大動幹戈?隻是怕,這背後還有更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有她不曾知道的事。

她的身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仿佛又被蒙上了一層麵紗。每次答案都要昭然若揭的時候,又陷入了另一個疑雲。

“你就是不肯說是嗎?”徐婉俞說道,她其實也懶得再問了。人的命最重要,這竹竿男八成也隻是給那個人賣命的。隻是因為懼怕,才不得已一直為那個人做事。剛剛竹竿男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到底是什麽人?她又招惹了什麽人?一切都是未知的,徐婉俞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這就像一場賭博,贏了她活下來,輸的就是她的命!

“不說。你自己自然會知道的。我隻是一個小羅羅,你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可沒有資格參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隻想活著,隻想順便發點兒小財。”竹竿男擺了擺手說道。

這一路上他不傻,竹竿男最初對徐婉俞又打又罵,經過幾個時辰的相處,竹竿男發現了她的不一般。他的身份,恐怕不能輕易打罵。她被五花大綁之後淡定的麵容,也讓竹竿男有不一樣的心緒。

“也罷,我不為難你了。你快馬加鞭地趕路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接應你,又是什麽人?是幕後的主使。”徐婉俞椅在馬車一角。竹竿男隻想好好活著,她徐婉俞何嚐又不是?

她來到這裏,是個意外。她原本隻想好好回現代,該輪回輪回,該埋葬埋葬。她本來就是一個已死之人,一生無所求了。隻是會怕一個人在地底,會孤單寂寞難耐。

沒想到陰差陽錯,她卻穿越到唐朝。好像另外一個平行空間的唐朝,大不同卻小相同,真真假假她分不清楚。是人是鬼,也難以說清。

她也想發財,也想相安無事的活下去。但是各種各樣的人給她找各種各樣的麻煩。下毒,打罵,還是下毒,給她辦活喪,然後殺了她身邊的人,現在倒好了,改綁架了。她才來到唐代多少天呀?就那麽多人想讓她死?

“你沒事兒吧?”竹竿男突然開口,讓徐婉俞有些恍如隔夢的感覺。

剛剛大半晌,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難以自拔。不想活的這麽累。

“我沒事。專心趕路吧。那人接應了我,你這二百兩還能早早的拿到手裏。”徐婉俞倒是體諒人,不過她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不管怎麽聽都這麽嚇人呀。

“額,不急不急。那人已經答應過我,做完你這單,就給我時間讓我休養生息了。”竹竿男說道。也是納悶,為什麽這次這麽爽快地答應他休假。原來才發現,這次運的人不一般呀。

“嗖嗖嗖……”幾道羽箭射過來,馬受驚了一樣橫衝直撞。

徐婉俞心下一驚,就知道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就到益州。小說裏都是顛沛流離,曲曲折折的。太過於平坦了,哪裏符合劇情呢?徐婉俞注定多災多難,一個小災難都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