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章、不要太過火
李建成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大膽,見到他不僅不下跪,而且還語氣輕佻,這著實很有意思。難道這個女人就不怕獲罪嗎?
“知道是本太子,還不快快下跪?”李建成一臉玩味的看著徐婉俞,到底看看她跪不跪。
“太子又怎樣?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不會再跪別人!”徐婉俞笑著應對,第一眼她看這個男人,就知道他頗有心機,笑裏藏刀,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哦?還真是有趣!你跪我,本是天經地義。父皇就是天,而我是天的兒子,跪我也不為過吧?”李建成自然而然的把本太子換成了我。看來在這個女人麵前,身份的象征已經不算什麽了。如果不是因為欣賞她的才華,李建成怎麽會允許她如此忤逆?
“一派胡言。”徐婉俞語氣不善的說道,大清都已經亡了,現在對她頤指氣使說話的人,算是個什麽東西?還不是在曆史的潮流中,已經永遠的消逝了。
“你!”李建成顯然已經動怒,這個女人是什麽態度?知道他是誰嗎?竟然不把當朝太子放在眼裏!那皇威在她眼中,又算什麽?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不要逼我動怒。”李建成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這個女人再不識好歹,就別怪他不客氣!一個女人而已,看著不順眼,大不了就殺了。
“我在逼你動怒?”徐婉俞還一千個一百個不爽呢。原本上一秒還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下一秒就已經到了當朝太子的房間。這讓徐婉俞怎麽接受得了?告訴她是一個意外?這不是綁架是什麽,說的好聽一點,是太子來請她做客。說的不好聽了,就是太子綁架了她!
當然她知道,這個時代的腐朽,以及這個時代所謂的皇權,她是一個弱勢群體,是一個弱者,她的發聲,是沒有力量的。也不會在曆史上留下痕跡。但是,即便是這樣,那人權呢。所有的人,除了皇室之外,就沒有人權可談了嗎?
當然在君主專政的國家,談人權是多麽可笑。可是徐婉俞,不想看著這個時代,走向隕落。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發聲。
“所謂的一國太子,卻趁別人不注意時綁架別人,現在你給我談尊重,何談尊重?你都沒有做到,對我最基本的尊重,我又憑什麽尊重你?當然剛剛,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最大的忍耐。如果你覺得我觸怒了你,你大可一劍殺了我。用不著在這跟我廢話。”徐婉俞在賭,雖然不喜歡這種製度,可是畢竟人在屋簷下,他的性命還是掌握在麵前這個所謂的太子身上。
既然太子自己抓了過來,就說明自己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有利用價值的人,往往不會死的太快的。所以徐婉俞可以盡情展示自己的真性情,說不定反而能救自己一命。
“性子烈。”李建成嘖嘖驚奇。原來還真有女人敢這樣對他說話,甚至連他的母後,都不敢對他說重話。這個女人竟然不怕他?
這個女人說話具備輕重緩急,竟然讓他無力反駁。好像他說的什麽話都是沒理的,這種口齒伶俐的女子,總是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你知道本太子殺不了你,所以才這樣為所欲為?”李建成認真的盯著徐婉俞的臉說道。
“不是因為你,我本來就這樣。我不能因為見你,而壓製了自己的本性,那不是我心裏所想,我不會那樣做。”徐婉俞回應道。那這條命就在這裏,想拿,你盡管取去。
“好。”李建成連聲叫好,看來他沒有錯,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寶貝。得之可以興天下,李淵遲遲不肯把皇位讓出來,也許,有了這個女人就會不一樣。李建成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隻是他對徐婉俞有信心。他知道,徐婉俞會做到的。
“你可是皇上第一個兒子?”徐婉俞突然問道,曆史她還是懂一些,若是他是李淵的第一個兒子,“那你就是李建成!”
徐婉俞語出驚人,甚至連李建成自己都嚇到了。這個女人,竟然直呼他的姓名!當真是膽大包天!
“你可知道,你剛剛犯下了什麽罪?”李建成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任由這個女人任性妄為下去,他的尊嚴何在?他可是堂堂一國太子,一個國家的太子,竟然讓一個女人如此對待,說出去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何罪之有?難道你不是叫李建成嗎?”徐婉俞麵不改色心不跳,名字取了不就是讓人給叫的嗎?不讓叫的名字那取它做什麽?
“沒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叫李建成。可是沒有人直呼過我的姓名。特別是在我的麵前。”李建成有些許的不高興。
“巧了,我就不知道你叫李建成。別說全天下的人,就是全京城的人,見過你的,好像也沒有幾個吧。”徐婉俞嗤笑一聲,她就見不慣古代人,什麽雞蛋裏麵挑骨頭,故意找刺。難道是想體現他身份的優越感嗎?那還真是抱歉,徐婉俞從來不吃這一套。
“女人,你不要玩火。”李建成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威脅。這麽多年沒意思的生活,平淡如水,或是勾心鬥角,很久很久都沒有人注入新的活力了。徐婉俞,不正是那個代表新事物的人?所以這個女人,別想再回去了。他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還真的沒有。說吧,你有什麽目的?”徐婉俞也不想再兜圈子了,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沒有功夫在這裏跟李建成扯犢子。
如果她回到現代,這件事情興許聽起來還很刺激,她竟然在跟曆史上唐朝的太子聊天,竟然還出言不遜,頂撞了他?可是這事兒給誰說誰會相信呀!說不定會立馬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而她也別想再有出來的可能了。
“什麽目的?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李建成笑而不答,他到底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能讓他感興趣的事兒。
或許他可以考慮考慮,放下對徐婉俞的殺機。一個名義上已死之人的性命,收割起來豈不是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