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偶遇公孫策
“是,小姐……”冬梅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領,她受到的這一切,都怪罪到莫名消失的徐婉俞身上。
不僅徐婉俞不見了,就連她那個丫鬟也不見了。這麽大一個人,還會消失了不成?
冬梅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
徐允言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畢竟明日就是尉遲侯壽辰,徐婉俞,也不是什麽主角。她失蹤,也掀不起多大波瀾。
關鍵是,不能讓徐婉俞失蹤一事,耽誤了她的相親會!以前徐允言根本不會擔憂這些,因為徐婉俞懦弱無能,從來就不知道反抗。
這次徐婉俞失蹤,她竟然隱隱的有些不安。
南房的草叢處……徐婉俞應該感謝南房的偏僻,讓她幾個人可以在此藏匿,不然出點動靜就要被揪出來了。
“主子,你看看徐婉俞這是怎麽了?”周曄有點害怕,畢竟徐婉俞此刻就像中邪一樣。
“她渾身發冷。不,渾身發熱。”尉遲煜總結道說,此刻分析的非常淡定。
周曄汗顏。剛剛那個為徐婉俞吃醋的尉遲煜去哪裏了?現在變得這麽不解風情。
“賤人!”一句暴跳如雷的喊叫。不是那個叫冬梅的丫鬟是誰?
“看來裏麵那個男人已經把她辦完了……”周曄在心裏想道。剛剛就是因為冬梅進去了祠堂,所以他們才有機會把徐婉俞轉移過來。說起來還要謝謝她。
“主子,快。有人過來了。剛剛那個丫鬟。”周曄提醒道,看了看地上的徐婉俞,有些焦灼。
“嗯。”尉遲煜淡定的點了下頭。就把徐婉俞一點點的塞過去了……
塞過去了……周曄目瞪口呆。
“愣什麽神呢!趕緊過來!”尉遲煜招呼道。不僅要過去,還要把這個洞掩飾的看不出來。
“你們幹嘛呢!我的天啦!”一個陌生男子在狗洞外麵大叫。
男子一身華袍,肅靜淡雅,卻出口調皮又可愛。此人正是公孫策。
“徐婉俞!這不是徐婉俞嗎!你們把她怎麽了?”公孫策叫道。他今天前來,就為了看看徐婉俞撬走了他的“巨資”後過的怎麽樣了。
沒想到卻在後牆看到這一幕。
尉遲煜當然不會跟毛頭小兒一般見識,於是便給周曄使了個眼神。
尉遲煜不認識公孫策是誰,很正常,畢竟素未蒙麵。但周曄卻認識這公孫大公子。
當下有些尷尬,他認識這位少爺,可這位少爺卻不認識他呀……所以尷尬也沒有用,此時隻能裝作不認識了。
“你是誰?沒看到我家公子要離開,擋到我家公子去路了嗎?”周曄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樣子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公孫策見正主不言語,難道是欺負他沒有帶家丁嗎?他才不屑與家丁說話,這樣有失他堂堂大公子的身份。再說誰知道他哪家的?他帶走徐婉俞就是不行!
況且徐婉俞還是這副生死不明的樣子。平時挺彪悍的女人,現在卻一副病容躺在這裏。這不符合徐婉俞女漢子的身份。
況且徐婉俞肯定不願意她被這樣對待,醒了要知道被人這樣**,肯定會炸毛……說不定會拆了這徐府……
公孫策越想越不妥,覺得有必要把徐婉俞留下來。救她一命,還能承他的情。
“你又是誰?”公孫策是在跟尉遲煜說話,眼睛死死盯著尉遲煜。
尉遲煜在他的眼睛裏看到質疑。他還太年輕。心裏的情緒都表現了出來。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看出來。
“本公子在問你話呢!”公孫策見尉遲煜不發話,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惱羞成怒了。
“帶她走。”尉遲煜開口,氣場全開,冷漠十足。周曄不僅咽了咽口水,空氣中的火藥味十足。
“嗬!你還帶她走?!你是她的誰呀!你算哪根蔥啊!”公孫策一肚子火氣。說話就說話,還用三個字來敷衍他,他怎麽說也是朝廷正三品的繼承人。這個人,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得罪。”尉遲煜莫名一笑,看不出什麽意味,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公孫策疑惑。
周曄卻知道,一般主子這樣說,便是耐心耗盡了。主子這個人又心軟,不喜歡殺人。但也不喜歡有麻煩。所以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說一句“得罪”,然後一招把別人打暈。
幹淨又利落。“啪。”一個黑影閃過,公孫策隻覺視線模糊,然後就渾身像被抽幹了力氣。
恍恍惚惚就暈在了地上。周曄倒吸一口涼氣,主子的身手著實嚇人,剛剛那出手的速度。肉眼不可見。
每次主子出手,周曄都會驚歎。主子從小就不受待見,反倒偷偷的學了一手好功夫。
“走吧。”尉遲煜淡淡開口,大跨步向前走去。周曄知道,這背著徐婉俞的活計,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主子也是體貼人,專挑沒有人的地方走,這樣的地方偏僻,但也容納不了兩個人通過。
尉遲煜走的瀟灑,周曄背著徐婉俞可就沒那麽幸運。況且徐婉俞現在毫無意識,身子沉的很。
七歪八拐,尉遲煜身影一頓,終於停了下來。周曄早已經累的兩眼昏黑,主子可算是停住了,周曄長長的呼了口氣。
到的地方不是別處,是周毅的鐵匠鋪。
“把她先暫時放在這裏。”尉遲煜吩咐道。
周毅停下手中的活計,有些意外,這竟然是徐婉俞。尉遲煜,為什麽要把徐婉俞帶回來?難道,尉遲煜動了凡心?
雖然不解,但周毅並不多問。對於尉遲煜的私生活,周毅向來不多嘴。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真沒發現尉遲煜身邊有什麽女人。
隻是主子對徐婉俞態度不同於對以往的異性,讓周毅稍稍有些擔心。
許是周毅出神了,尉遲煜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不知尉遲煜心中所想。
感受到尉遲煜的目光,周毅才尷尬的回神。他許久沒有出神了,隻是今天失態了。
“別多想。她生病了。幾經折騰,身體垮掉了。還有,她的刀傷還未痊愈。”尉遲煜淡淡的說道。
“我這就為她找太醫。”周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