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俞親自前去取銀兩,還真是很受用,徐福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小姐,沒想到您親自來了。”徐福把銀兩準備好,放在櫃台上。
徐福住在這裏,屋子後麵就是徐府的倉庫,存放著徐府的財產。徐福是管家,掌管著徐家的大小事宜。所以買通徐福,隻好不壞。
“麻煩了,徐管家。”徐婉俞微微點了點頭,讓秋梨把銀兩收到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裏。
給徐管家留了一百兩銀子,徐管家意會的笑了笑。
夜深了,空中還依稀可見幾顆極亮的星星,周圍的星星都好像陪襯,月亮都有些暗沉。
不知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徐婉俞躺在搖晃的**,心事重重。
來到這裏有一整天了,不知道現實世界如何,徐婉俞回想著。她在現實是碰上了醫鬧事件。
客戶身體原本有傷,分明她是被客戶誣陷的,卻把責任都推到了她的頭上。一時氣惱,腦袋一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就來到了這裏,還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不知道怎樣回去。可能在現世,她的家人已經為她準備葬禮了。
徐婉俞翻來覆去睡不著,秋梨在地鋪上卻睡的很香。秋梨是她的丫鬟,在下人中受排擠。徐婉俞為了保護秋梨,就讓她跟自己睡在一屋裏。
來到這裏的第一夜,徐婉俞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徐婉俞打算出門找鐵匠打造啞鈴。
“婉俞要出門啊?”沒想到剛出門,就在門口遇見了庶母。
專門來偏僻的南房,就為了來堵她,徐婉俞也佩服庶母李氏的這種精神。
“是啊,母親早!”徐婉俞報以一個燦爛的微笑,不想挑起事端,息事寧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來,婉俞,這個玉佩你拿著。如今你守孝期滿,肯定是出門添置衣服,為娘的挑的再不合你的眼光,所以為娘送你一塊玉佩作為新衣的配飾吧!”李氏笑的慈祥,有那麽一瞬間徐婉俞竟然覺得李氏真的對自己是真心的。
這個玉佩,看起來還蠻值錢的。誰會跟錢過不去?收下賣了還能得些銀兩。
“那就謝謝母親了!婉俞很喜歡。”徐婉俞開心的把玉佩當李氏的麵別在了腰間。
“那就不打擾婉俞的雅興了。”李氏言罷一扭一扭的出了偏院。
偏院,倒是越來越熱鬧了。徐婉俞嗤之以鼻,徐婉俞以前被無情的趕到了偏院,連反抗的能力跟勇氣都沒有。
待李氏的身影走遠,秋梨才開口。
“小姐,二夫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秋梨不解,小臉都皺到一起了。
“把這塊玉佩當了賣錢,就不用花銀兩了。”徐婉俞淡淡說道,並沒有多大的感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是,小姐。”秋梨想想也挺開心的,到底還是單純。
徐婉俞昨日裏就讓秋梨打探好,城裏哪裏有鐵匠鋪。秋梨這就帶徐婉俞來了。
出了府門七彎八拐,在一條幽深的巷子進來,傳來叮叮咣咣的打鐵聲。
徐婉俞對這個朝代的技術還不了解,不知道能不能打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在秋梨的帶領下,徐婉俞來到了這間打鐵的小鋪。鋪子不大,可能是店主刻意低調。
畢竟打鐵的工作還是要在幽靜的地方進行,以免吵了行人安寧。
“小姐,就是這裏了。”秋梨走在前麵,在鐵匠鋪的門前拍了拍,示意有人來了。
“呦,有客人來了,原來是昨日那位姑子!進來吧!”裏麵鐵匠聲音渾厚,站在後麵的徐婉俞聽的清清楚楚。
“是。”秋梨應了聲,轉頭問徐婉俞的意思。徐婉俞輕輕的點了點頭。
進門之後,是個像現代大堂一樣的房間,裏麵擺著一張櫃台。打鐵匠穿著一身絲質的衣服,不過髒兮兮的,站在櫃台後麵。
“小姐,有什麽需要嗎?”打鐵匠首先開口了,好像是個挺健談的人。
“嗯。我想讓你給我打個東西。”徐婉俞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啞鈴圖紙。
“我以為小姐是來買東西。”鐵匠笑了笑。徐婉俞環顧了一下周圍,確實屋裏擺放有很多鐵製的工具。
待鐵匠看到那張啞鈴圖紙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最後不得不問。
“小姐……你讓我打的是什麽?”鐵匠驚愕的回不了神,這個東西,他從未見過。
“你打就是了,銀兩上我不會少你。”徐婉俞當即把玉佩摘下來放到了櫃台上。
這時,在櫃台簾子後,卻出來一個男人。
隻見他一身白衣,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五官輪廓棱角分明,目光銳利深邃,讓人移不開眼睛。
徐婉俞隻看了一眼,心就莫名漏跳了一拍。回過神來已經過了幾秒。
發覺自己的失神,徐婉俞並沒有過多在意,長得好看多看幾眼怎麽了,又不會少塊肉。
徐婉俞沒有認出來,那就是昨日她撞到的紅衣少年,尉遲侯府的大公子,尉遲煜。
尉遲煜淡淡撇了徐婉俞一眼。然後掃了眼了桌子上的玉佩。
鐵匠衝尉遲煜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看來尉遲煜跟這個鐵匠關係很熟絡。
“連銀兩都沒有嗎?”尉遲煜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
“這難道不值錢嗎?”徐婉俞反問,她還沒糊塗到不識貨的地步,這塊玉還是很值錢的。
尉遲煜不再說話,看客一般。
徐婉俞也不言語,啞鈴的事情,她還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可是她以後的生財之道。可是這個男人在這裏不走是幾個意思?
場麵僵持著。
“額……小姐。”鐵匠無奈提醒了一句,怎麽要求徐婉俞還沒有交代。
徐婉俞的眼睛也看著一動不動的尉遲煜,雖然他很帥,但是不解風情徐婉俞就不喜歡了。
“我家小姐是想單獨跟先生說,有外人在,這生意怎麽做?”秋梨看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無奈做了這個出頭鳥。
“這……”鐵匠臉色有些尷尬,實在抱歉的對尉遲煜笑笑。
尉遲煜深深地看了徐婉俞一眼,不吭聲,撩開簾子到後院去了。
徐婉俞也臉若冰霜,讓尉遲煜捉摸不透的盯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