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麻燥熱的感覺並不好受,喬安言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瞪向龍沉勵,聲音喑啞:“你想怎麽樣?”

龍沉勵眼神一暗。這女人大概並不會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麽勾人。

明明應該是凶巴巴的眼神,偏偏少了一些淩厲,多了一絲柔弱嫵媚,讓龍沉勵禁不住手上一緊。

“啊!”喬安言輕呼一聲,以為龍沉勵當真要對自己做什麽,趕緊伸手推他的胸膛:“把你的手拿開!”

嬌小的身軀在懷中不斷掙紮扭動,這對於男人來說是多麽大的**。龍沉勵喉頭動了動,到底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一把將喬安言橫抱起來。

喬安言隻感覺到藥效正在變得越來越強烈,被抱起的一瞬間,天地都在旋轉,隻能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龍沉勵的脖子。

“你倒是挺主動嘛。”龍沉勵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怎麽看都讓人想爆錘他一頓。

“你卑鄙!”喬安言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三個字。

隻可惜,兩句輕飄飄的謾罵對於龍沉勵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他依舊笑著,大步抱著喬安言走向了宴會廳的門口。

水晶燈的光芒閃得喬安言已有些神情恍惚,即便心裏想著要擺脫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但是全身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無意識地緊貼著龍沉勵的身體……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龍沉勵扔在了柔軟的大**。

喬安言用力晃了晃腦袋,打量著四周的擺設。

這應該是酒店的豪華客房,即使隻開了一盞燈,看起來也是金碧輝煌的,真皮手工沙發,超大size雙人床,還有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香氣……但最讓人心驚的,是那扇緊閉的歐式實木房門。

意識又漸漸模糊了起來,喬安言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才捕捉到了床邊龍沉勵的身影。

隻見此時龍沉勵已經在床沿坐了下來,微微俯首,修長的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今天喬安言隻穿了一條米色A字連衣裙,從V字領口到小腹部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紐扣,解開了紐扣便是一片春光。

好死不死的,龍沉勵此時的手正在靠近她的胸口。

“你……幹什麽?”喬安言的眼中失了平時的鎮靜,難得地多了些慌亂,伸手就要去扒拉龍沉勵的手。

但龍沉勵的動作卻更快,他一把抓住了喬安言的兩隻手,按在了她的頭頂,隨後欺身壓著她,曖昧的話語就在耳邊:“怎麽?不喜歡我這樣嗎?”

低沉的男音多了一絲魅惑,喬安言努力遏製住自己往上貼的欲望,皺眉道:“龍二少,別忘了,如果你今天對我下了手……你可是很容易被我綁住一輩子的!”

是的,她之前就以結婚這件事威脅過龍沉勵。

她就不信,龍沉勵敢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當兒戲看待!

“是嗎?我還真是有些怕你。”龍沉勵嘴上調笑著,手下的動作卻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喬安言感覺到了胸前一絲涼意,趕忙低頭一看,頓時臉色更紅。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全身酸軟的她,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著最後一顆扣子也要被解開,喬安言狠狠心閉上了眼睛,轉頭不再看。她不知道接下來龍沉勵到底會對自己怎麽樣,可現在她卻根本無力反抗。

看著眼中的旖旎風光,龍沉勵勾唇一笑,卻沒有了下一步舉動,反而鬆開了喬安言的雙手。

喬安言恍惚中動了動,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撐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看他,卻隻見龍沉勵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便從房間裏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這是什麽情況?

喬安言緩了緩自己的呼吸,隻覺得此刻的腦袋已經變得更暈了,而且熱得她難受。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找水喝,解解渴。

目前看來,龍沉勵這人做事還真是有些喪心病狂。

這藥勁兒不是說著玩的,她今天隻要從這個房間裏走出去,就必然要出大事。

熱得難受,喬安言準備先去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冷靜,又怕龍沉勵又突然殺個回馬槍,便單手抓著自己的領口往門口踉蹌而去,準備鎖個門。

就在喬安言的手觸及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門把手卻自己轉動了起來。隨後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出現在了喬安言的麵前。

龍煜年?

他怎麽會在這裏?

喬安言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因渾身無力,差點兒摔倒在地。好在龍煜年眼疾手快,撈了喬安言一把,將她抱在了自己懷中。

喬安言兩隻手一直捂著胸前,倒是沒大幅度走光。隻是她淩亂的頭發,緋紅的臉頰,還有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的過高體溫,讓龍煜年一下子感覺到了不對勁。

“喬特助,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龍煜年低頭看她。

這種事情要怎麽跟龍煜年說?

說他那混賬弟弟給自己下了迷情藥?

簡直荒唐……喬安言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強自鎮定道:“我沒事,倒是龍大少您到這兒來有什麽事嗎?如果沒事的話請您離開吧。”

即使再鎮定,龍煜年也能感覺到喬安言說話間隙的微喘和發軟沉甸甸的身體。

“我扶你去**休息。”龍煜年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英俊的眉頭皺在一起,眼神躲避著喬安言的其他地方,隻專心看著她的發頂。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兩人動作匆忙,倒是忘了關門。恰巧在龍煜年扶著喬安言坐在**的那一刹那,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還有閃光燈閃個不停。

龍煜年轉頭一看,十餘位扛著攝像機,帶著錄音筆的記者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將酒店走廊擠了個水泄不通。

拍完“**”照後,這些記者便一窩蜂都湧了進來。

喬安言一絲理智尚存,拉過了**的被子想要遮住自己,但一想如此反而更顯曖昧,便馬上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龍煜年倒還算鎮定,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裝披在了喬安言的肩膀上,隨後便直起身子麵對著麵前這些記者,身體還微微側過,擋著喬安言。

再看眼前這些記者,一個個眼睛裏都快要冒光了,爭相發問。

“龍大少,請問貴司的這位喬特助跟您是什麽關係?”

“龍大少,前廳宴會尚未結束,您就跟喬特助如此迫不及待共處一室,難道說您之前溫柔禁欲的人設是假的嗎?”

“龍大少,我們剛才好像看見喬特助神情很不舒服,請問你們的事情是她自願的嗎?”

“龍大少……”

一個個問題就像是連珠炮一樣朝著兩人拋過來,吵得人腦袋嗡嗡響。

龍煜年是無辜的。從他剛進門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喬安言就可以猜到。事情怎麽會這麽巧?

不用說,肯定又是那位龍二少的傑作。

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喬安言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保持神智清明。

隨後她便緩緩從**下來,站了起來,輕拍了兩下龍煜年的肩膀:“龍大少,您先離開吧。”

“這恐怕不行。”龍煜年也是個聰明人,此時此刻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著紳士風度,他自然是不能拋下喬安言不管的。

何況她現在藥勁兒都還沒過去。

倒是有個記者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喬安言西裝下淩亂褶皺的衣服,興奮地問道:“看來,喬特助的目標並不是龍二少,而是龍大少嗎?”

“等等。”龍煜年按著喬安言的肩膀讓她坐下,轉頭看向各位記者,嘴角甚至還帶著笑:“我想各位應該是想多了。我跟喬小姐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也並沒有冒犯喬小姐的意思,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是嗎?這麽巧的意外,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哦。”還是剛才那個記者,壞笑著發問。

龍煜年雖被人質疑,但是卻並沒有惱怒,隻是笑著對大家道:“當然,看到現在這個場麵,你們心中有疑惑也是正常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盡可以現在就請警方過來取證,看看喬特助的衣服上是否有大量屬於我的指紋,或者是我的體液……之類的。但凡有任何證據證明我侵犯了她,我都不會推搪。”

不得不說,龍煜年的性格脾氣跟龍沉勵可是兩個極端。

記者們麵麵相覷,麵對他這一套近乎完美的說辭反倒沒了辦法。

就在諸位記者都感覺訕訕,想要退場的時候,卻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後頭響起:“龍大少是咱們這兒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之一,您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那當然都是手到擒來,不必用什麽下作的手段。但是喬特助呢?據我所知,喬特助的出身十分平凡,這一次的意外,誰能保證不是喬特助一手製造的呢?”

喬安言隻感覺自己腦袋裏嗡的一聲,暫時回歸的理智這會兒似乎馬上又要飛走了。

龍煜年的臉色也立刻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