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地頭蛇
郝奇坐在吳澈的車子,隨著車子的顛簸竟然睡著了,他輕輕的播放著鼻子中的演奏出來的鼾聲。郝奇在自己鼾聲的伴隨下,在車子的搖晃之中開始進入屬於自己的夢境,但這個夢境中卻沒有出現那條熟悉的冰冷的蛇,而是衝滿陳瑛的樣子,她的一切都始終在真實與虛幻的夢境之中,伴著白色的雪花和寒冷的風不停的晃動,使得郝奇的心仿佛也在隨風搖曳。?
郝奇睜大迷離的眼睛,給人的感覺還是迷離的。他透過車窗和車燈的照耀下看著麵前的帕羅俱樂部。帕羅的規模看起來和古口市的新星界的規模差不多大,修建的很有特色,在一片銀光照耀下,好似一座銀色的羅馬宮殿,這座宮殿的堅實的棱角,青色的縫隙,正往外散播著浪漫的氣息。?
郝奇望著門廳上麵寫著的字母“paro”。心裏忽然沒底起來,因為他現在不知道陳瑛到底在沒在這座建築裏麵。要是她現在正在樂浩的家裏,那又該怎麽辦?自己是不是會變成一個多餘的人?自己是來這裏找陳瑛的,但陳瑛若是仍舊念念不忘那天的事不肯見自己,自己豈不是更加不爽?一點點猶豫如同出生的麥苗,從他的心裏生長出來。郝奇覺得自己就好似被拉去砍頭,通往刑場的路上心情還算尚可,但就在被砍頭的那一刻心情將會無比複雜。?
吳澈將自己的車停好,將正在看著帕羅的郝奇從車子裏麵拉了出來,而後鎖上車門。徑直便往前走。郝奇腳步遲緩的說道:“吳澈,你說陳瑛現在不會不在這裏吧?”?
吳澈一聽,笑道:“你小子到底打聽沒打聽清楚啊,害得我和君子陪著你來了個夜中漫步。算了,即使沒在這裏,咱們也要進去看看,要不豈不是白來了?不過依照你的話來看,陳瑛應該就在這裏。依照我智星的感覺,不會有錯。”?
郝奇一聽到智星二字,知道吳澈的癡迷程度更加加深了一層,就說:“你是假貨吳澈,又不是梁山軍師吳用,智多星?又看那個白胡子的什麽星圖,我勸你還是快燒了為好,免得走火入魔。”?
吳澈說:“你小子真是不會做人,我千裏迢迢的開車送你來。你怎麽連一句恭維的話都不會說,還什麽***朋友?反正你給我記住,我車子的油錢你早晚得給我報銷。”?
郝奇淡淡的一笑,心裏知道吳澈這隻是在說笑。現在在郝奇的心中,不要說是給吳澈油錢,就是讓自己當牛做馬也是值得的。他想到這裏,對吳澈說道:“能說出恭維的話來,就不是朋友了。你說是不是?”?
吳澈卻說道:“我說是,但是你怎麽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能夠擁有星命的人?你說是不是?”?
郝奇笑了笑,說道:“我說是。”?
何夢君在一旁笑著說道:“好哥,你你放心吧。我打賭那個陳瑛現在一定就在帕羅裏麵。我敢跟你保證,因為你知道你絕對沒有我了解女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你不信?告訴你,我是和一個女人一起出生的。”?
郝奇知道他口中之意所說的是他和何夢蘭是雙胞胎,但他說這話也真有點過分,便埋怨何夢君不懂事,說道:“你小子,怎麽能說你姐是女人?她是女孩。”?
何夢君傻笑一聲,忙點點頭,改口說:“對,是女孩,而且是誰也搞不定的女孩,我為我那貌美如花,邪氣凜然的姐姐而萬分驕傲,耶!”說完,還用帶著鋼鎖的左手攥成一個拳頭,擺在自己的胸前。?
吳澈懶得扯皮下去,就叫兩人別說些亂七八糟的,找到陳瑛是最要緊的事。他剛說出這些,卻罵郝奇好像是自己要來找陳瑛的。?
郝奇念及陳瑛,心中又是一片急切和迷茫,合著兩人一同走進帕羅。?
帕羅裏麵的裝潢不用說也非常的講究,而且眾多的擺設井井有條,看起來非常的整潔,使得進來的人立刻心曠神怡。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人們正逐漸的回家休息,所以看起來帕羅裏麵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裏的顧客裏卻有很多的黃頭發白皮膚的外國人。?
何夢君一見到這些外國人,猛然出口喊道:“**,這幫大洋騾子,難怪叫帕羅。”?
這些老外身材高大,神態休閑,看樣子都是沒事泡美眉的。不過,這裏也確實有很多的美女,依伴在這些異國人的身畔。?
郝奇望見一旁站著一個侍應,便問他樂浩現在在沒在這裏?侍應回答自己曾經看到了樂浩,但是不能確定,但他卻知道凶手正在這裏。?
郝奇聽到凶手的名字,自己的腦海立刻回到黑牛會,回到那個難以磨滅的晚上。但郝奇卻覺得,那件事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相當的久遠。?
何夢君在一旁一聽凶手的名字,忽然想起凶手原來就是帕羅的人。他本來隻是單純的陪同郝奇一起來找陳瑛的,但是因為那個侍應說出凶手的名字,他又想起了豆豆。想起豆豆曾經受到過凶手的欺負,由於凶手曾經挨過鰻魚的打。他便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暗的發狠。便對那侍應叫道:“你現在立刻去將凶手找來,就說他的老朋友來了,要找他算帳。”?
何夢君的這一聲叫可是非同一般,將帕羅裏麵正在打球的老外驚的一跳。都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打球。?
郝奇聞聽何夢君的話,對那侍應高聲補充道:“如果樂浩在上麵,記住,將他一塊叫下來。”?
侍應見何夢君著裝不凡,且表情和口氣凶神惡煞一般。又加上郝奇口口聲聲的提樂浩的名字,暗想事情可能不對,弄不好這三個人是來這裏生事的,他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言聽計從的上去找凶手。?
郝奇三人望著侍應上樓而去,三人找了一張空球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凶手的到來。?
可能是侍應覺得要出事,也可能凶手迫切希望見到這個冒充自己老朋友的人是什麽樣。因為凶手知道自己根本沒朋友。所以,凶手和另一個三十餘歲的人得到侍應的消息後,隨著那個侍應很快的從樓上麵下來。?
下樓之後,凶手順著那個侍應的指點,便看到了郝奇三人。?
凶手看見這三人後,輕輕的皺著自己的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認識郝奇和吳澈,但是隻知道郝奇的名字,他沒想到自己曾經的冤家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裏是樂浩的地盤,也是自己的地盤,那麽,自己豈不是今天要得著報仇。?
凶手身邊那個三十餘歲的人穿著一身休閑,神態也坦然自若。他見侍應給凶手指引向郝奇三人,便問凶手說道:“那三個人就是你的老朋友?”?
凶手冷然笑笑,想起過往的經曆,銳氣不減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說道:“是,我想他們都想得要發瘋了。小馬,看來今天咱們要高興的玩玩了。”他說完指示那名侍應去做準備,而後便朝著郝奇三人走來,那個叫做小馬的跟在他的身後,侍應卻退卻到一邊去做凶手交待的事。?
郝奇和吳澈都見過凶手,而且兩人都與凶手交過手。不同的結果是郝奇戰勝了凶手,吳澈卻和凶手打了一個平手。這樣,兩個人對待出現的凶手也有著不一樣的反映。?
郝奇坐在原地沉默不語,等待這凶手的下一步動作。而吳澈卻對何夢君說道:“那個形容猥褻的就是凶手。”?
何夢君見了凶手的模樣,毫不掩飾的罵道:“媽的,一身臭屎的玩意,竟然碰豆豆。”?
吳澈卻對何夢君說道:“君子,先辦正事。”?
何夢君自然知道今天來是幫助郝奇找陳瑛的,但是他這莽撞的性子,一但燃就得爆炸。不過,吳澈說話在前,他也隻好先忍著,等待機會下手。?
凶手和小馬走到郝奇身前,凶手眨著淡黃色的眼睛看著郝奇,凶險的笑道:“郝奇?沒想到你竟然來這裏,而且還敢叫人找我,看來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了。”?
凶手說完,用自己堅硬的手指交錯打出了一聲響。這聲響聲顯然是行動的信號,這聲信號招來的是七八個身穿黑衣的手下。凶手之所以招來七八個人,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足可以對付郝奇這三個人。?
郝奇看到有人圍上來,心中沒有驚慌,隻是問凶手道:“凶手,我是來找樂浩的,他現在在這裏嗎?”?
凶手淡然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還認識樂浩,可是我有一種預感,你今天見不到他了。”?
吳澈在一旁看看周圍的人,冷然笑道:“恐怕沒那麽容易吧。”?
何夢君在旁邊巴不得凶手說出這話來,他從椅子上麵站起來,晃晃自己的左手腕上的鋼索,張口對凶手叫道:“小子,我今天來,就是找你來的。看來什麽也不用說了,打吧。”?
凶手看看何夢君,疑惑道:“你是誰?”?
何夢君毫不留情的叫道:“我是你爹。”?
凶手的經曆非同小可,他幼年的時候曾經受到父親的毆打,後來他將自己父親毒打了一頓才從家裏麵逃出來的。他一聽何夢君莫名的罵他這句話,不由得火燒衝天,立刻指揮身旁的手下要對郝奇三人動手。?
今晚來帕羅裏麵的客人聽得爭吵,都將目光轉向了這邊,盯著看有什麽事將會發生。這時忽然聽到一旁有人厲聲說道:“凶手,你幹什麽呢?不會好好對待咱們的客人嗎?”?
郝奇三人與凶手和小馬聽到這句話都往說話聲的來源看去,發現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樂浩。?
樂浩此時手中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杯子裏麵是鮮紅色的**。那是他最愛喝的山楂汁。他手中拿著山楂汁,麵帶微笑的朝著郝奇三人走來,這三個人他都認識,而且還在一起喝過酒。喝酒本來是交流情感,養心怡情的好事。但是他們的那場酒局,卻是一場鬧劇。他自己被灌醉不說,還結結實實的挨了吳澈的一拳。樂浩並不知道吳澈研習過中華武術,但卻從那一拳了解到他的厲害。?
樂浩走到郝奇三人身旁,表露出和凶手截然不同的態度,他朝著三人抬抬下巴,示意性的打個招呼,然後客氣的笑道:“哦,郝奇,吳澈,何夢君,你們來了。不過你們怎麽這個時候來,這個時候這裏除了女人外,可沒什麽太多的可玩的。對了,你們喝什麽?”?
凶手聽到樂浩的斥責安靜下來,但是他沒想到樂浩居然和郝奇相識,顯然凶手現在還不知道樂浩,郝奇和陳瑛之間的瓜葛。他要是知道兩人之間的瓜葛,定然就不會說這麽多費話了。?
郝奇聽得樂浩這一番平心靜氣的話,聽得莫名其妙。在這番話中他感覺不出來一點敵意,這好像有點反常?郝奇現在,絕對懷疑樂浩這是先禮後兵。?
何夢君聽樂浩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脫口說:“哎呦,沒想到你小子記性真好,還記得我。”?
樂浩說道:“不是我記性好,是你們三個人讓人的印象太過深刻。”他說完笑了笑,叫身邊的侍應給三人拿來三杯飲料。?
郝奇看著侍應將飲料擺在三人的麵前,直接道:“我不口渴,也不想喝。樂浩,我隻想問你,陳瑛是不是在這?”?
樂浩聽了郝奇的話,仍舊是優雅的笑笑,調侃道:“這飲料,也不是隻是口渴才能喝的。口渴最好的是喝白開水,而這飲料是可以仔細品味的。”?
郝奇見樂浩單說飲料,不說陳瑛,便以為他在故意搪塞,就又問:“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陳瑛在不在這。”?
樂浩笑了笑,說道:“陳瑛在這,她今天玩了一天累了,正在房間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