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麵色驚恐的看著沐玄,直到現在它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眼前這個人類的拳頭如此恐怖,僅僅憑借一拳一腳便是讓它幾乎喪失戰力,難道現在人類修士都是這麽恐怖的嗎?!
隻有它自個清楚,先前沐玄那一拳一腳看似簡單,但是已經將它的妖力完全震散,此時它感受不到一絲妖力,隻是一頭受到重傷的普通野狼。
如果能後悔,它一定會一巴掌拍死那頭,告訴它這裏有很多牛羊,蠱惑它前來的同類。
它此刻很想質問那頭同類,牛羊雖然有,但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這裏還有一尊這麽可怕的存在,現在可算是完蛋了啊!
它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沐玄不斷走近,感覺到猶如是死神在慢慢靠近,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隻是嗚嗚的叫著,像是在跟沐玄討饒。
“當你選擇要害人時,你的下場便已經注定!”沐玄轉過頭,對哲別說道:“你過來吧,既然這頭妖狼先前害你差點喪命,那它便交給你處置!”
哲別幾人這時還沒反應過來,聽到沐玄開口,才逐漸回過神來。
見哲別還愣在原地,巴特魯連忙對兒子說道:“聽見沒,袁高兄弟在喊你過去!”
哲別挪動身軀,走到那頭妖狼身前,他呆呆的望著沐玄。
沐玄無奈的說道:“放心吧,這頭妖狼已經被我製服,不會再對你造成危險,你可以隨便處置它。”
沐玄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匕首,對哲別說道:“如果你想結果它的性命,你自帶的刀恐怕無法穿透它的皮膚,用我這把匕首吧!”
哲別接過匕首,感受到從中傳來的鋒銳之意,大腦變得無比清醒,他眼神一狠,在妖狼驚恐的眼神下,將匕首輕鬆插進它的頭顱中。
妖狼眼神中充滿著不甘之意,它沒想到身為妖獸,最後竟然死在一個普通人手裏!
它眼中的光芒漸漸潰散,呼吸很快便停止下來。
環伺在眾人身旁的狼群,見到它們的頭領都被殺死,知曉這群人類的可怕,是它們無法抵抗的,狼群全都一哄而散,飛快的消失在這片夜色中。
巴特魯和讚達爾對視一眼,均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巴特魯像是失去渾身的力氣,直接癱坐在地,若是他自個被妖狼殺死,他並不感到害怕。
可這頭妖狼先前在他麵前,差點將他的兒子殺死,他此刻無比慶幸,好在這位袁高兄弟身手不凡,將這頭妖狼解決掉,否則他們幾人恐怕都要死在這裏。
兩人呆呆的望著沐玄的背影:“袁高兄弟的身手實在是恐怖啊,難道他是神仙派來拯救我們的嗎?”
哲別殺死那頭妖狼後,發現它的頭顱處正在冒著金光。他用匕首將妖狼的頭顱剖開,見到頭顱內有一顆閃閃發亮的珠子。
這顆珠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哲別小心翼翼地將其取出,捧在手心,感受到一股純淨的能量流遍全身,心中的恐懼與疲憊仿佛也隨之消散大半。
“這是什麽?”他抬頭望向沐玄,眼中滿是好奇與不解,今晚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沐玄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妖狼的內丹,對於修煉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它蘊含著妖狼修煉多年的妖力。普通人將它保留在身邊,可令萬毒不侵,有著強身健體的作用。”
“修煉者?難道是傳說中的神仙嗎?”哲別眼神火熱:“袁高叔叔,既然你能徒手打死這頭妖狼,難道說你也是修煉者?”
沐玄連忙擺擺手:“我怎麽會是那種能夠飛天遁地的修煉者,我隻是一名商人,隻不過是略懂一些拳腳,能夠殺死這頭妖狼,是因為我運氣好,好像剛好一拳打中它的要害,不然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擔心他繼續追問,導致身份暴露,沐玄連忙轉移話題。
“既然是你將這頭妖狼殺死,那麽這顆內丹便是歸你了!”
哲別看著手裏的內丹,他能感覺到,如果將其留在身上,對他會有著不小的好處,這顆內丹對他有著極大的**。
他的眼中浮現一抹掙紮之色,這頭妖狼雖說是他殺死,但全都是靠著沐玄將妖狼製服,否則他根本沒有機會做到此事。
最終,他還是搖搖頭,對沐玄說道:“我不能要這顆內丹,它應該歸你。父親對我說過,不能隨意拿別的東西!”
巴特魯輕撫胡須,對著讚達爾說道:“怎麽樣?是不是很羨慕我有一個這樣的兒子?”
“哼!那又如何,我的兒子也不比你的差!”
沐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意,能在**麵前保持本心,這小子心性還不錯。
“無妨,雖說妖狼是我製服,但最終還是你將它殺死,況且,這種東西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沐玄直接將內丹放在哲別手中:“既然你叫我一聲叔叔,那麽就當做是我送你的禮物,收下吧!”
哲別下意識的望向巴特魯,見到他點點頭,這才收下這顆內丹。
他對著沐玄躬身行禮:“袁高叔叔,謝謝你!”
巴特魯和讚達爾走上前來,都是對著沐玄行禮。
“袁高兄弟,你的身手實在是出乎我的預料啊!我們都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出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是啊!袁高兄弟,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般厲害的人,赤手空拳便能打死這頭會妖法的狼王。我們草原人最是崇拜英雄,今晚,你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
沐玄抱拳回禮:“兩位大哥不必如此,我也隻是剛好學過一些防身技而已!”
“哈哈哈哈!既然狼群已經退去,我們也不用在意那麽多事。”
“走!我們的大英雄,我們趕緊回去,今晚要一醉方休!”
沐玄突然說道:“等等,先別急!”
兩人疑惑的轉過頭來。
沐玄指向死去的妖狼:“這頭妖狼的皮毛可是好東西,想必你們之前已經看到,連弓箭都無法對它造成傷害,原因便是在這皮毛之上。”
兩人眼睛一亮,對啊!差點忘記這件事。
沐玄迅速將妖狼的皮毛剝下,遞給巴特魯和讚達爾。
“袁高兄弟,你這是?”
“這頭妖狼的皮毛,剛好可以製作成兩件衣服,雖然不會像妖狼那樣完全不懼刀槍,但也能大大提高你們的防禦力,日後在麵對野獸或者敵人時,能夠多一份安全保障。”沐玄笑著解釋道。
見到兩人要開口拒絕,沐玄裝作板起臉:“兩位大哥如果推脫,那麽便是不認我這個朋友,那我立馬離開此處!”
兩人苦笑一聲,隻好接過。
“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你救下我們,日後我們願意拿命來還你!”
沐玄擺擺手,笑容溫暖而真摯:“朋友之間,何須言謝。我還要感謝你們能收留我呢。”
幾人相視一笑,也不再多說,帶著勝利的喜悅踏上歸途。
巴特魯和讚達爾的妻女們,都站在門口等待著他們歸來,見到眾人平安歸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幾名小女孩飛速的奔向他們的父親,巴特魯和讚達爾兩人翻身下馬,張開雙手將她們一把抱起,在原地轉過幾圈後,才將她們放下。
這次劫後餘生,讓兩人感覺到,家人的重要性遠勝過其他一切,他們在麵對危險時奮不顧身,都是為保護站在他們身後的家人!
兩人緊緊擁抱著各自的妻女們,心中對沐玄充滿感激。
夜色漸深,但營地中卻洋溢著溫暖與幸福的氣息,仿佛連寒風都被這份溫情所融化。
沐玄站在一旁,望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陣暖意。他體會到,在這片廣袤的草原上,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是如此純粹而深厚。
沐玄微笑著,對巴特魯和讚達爾說道:“看到你們團聚,我也感到十分欣慰。今晚,讓我們共同慶祝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吧!”
隨後,眾人圍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著他們的笑臉,映照出他們心中那份對未來的希望與憧憬。
巴特魯和讚達爾拿出珍藏的美酒,首先為沐玄滿上一大杯,之後眾人都是端起手中的酒杯。
“來!袁高兄弟,這第一杯酒我們所有人都要敬你!沒有你,也不會有今晚的宴會!”
沐玄這還是第一次喝普通人釀的酒,他很好奇,這酒和山上仙釀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好!那我先幹為敬!”
“袁高兄弟真是豪邁!”
連巴特魯和讚達爾的妻子,各自碗中都倒滿美酒,她們同樣是一口氣喝光碗中的酒。
“袁高兄弟,我們這裏的酒,味道如何?”
沐玄咂咂嘴,雖說這種酒水,不像他曾經喝過的酒那般充滿靈氣,但其中似乎有一種大草原上獨特的味道。
“好酒!這味道可真夠烈的!”
讚達爾說道:“哈哈!袁高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今晚喝的酒水可是已經保存有至少五十年,算是我們部落裏最珍貴的酒,平日裏我們都不舍得喝,隻有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才會拿出來!”
“好酒配英雄,來!我們再幹一杯!”
幾杯酒下肚,巴特魯和讚達爾臉上都有著醉意浮現,可沐玄卻絲毫不受影響。
“袁高兄弟,沒想到你不僅身手不凡,連酒量也是遠超旁人啊!”
巴特魯對著他的妻子們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們之前麵對的狼群有多麽恐怖,這一次的狼群不僅數量很多,而且還有一頭狼王帶領!”
他的妻子們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凶險,圖蘭朵心直口快,脫口而出問道:“那你們是怎麽將它們趕走的?而且你們看起來都是毫發無傷。”
讚達爾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巴特魯神秘一笑:“那頭狼王可不簡單,我們的弓箭和長槍連他的皮膚都無法穿透,它還會妖法,能夠把我定在空中!哲別差點死在這頭妖狼的爪子下!”
哲別的生母驚呼出聲,連忙將兒子摟在懷裏,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那你快說,後來發生什麽事情?”
讚達爾慢悠悠道:“後來在關鍵時刻,突然有一位英雄從天而降,一拳將那頭妖狼的妖力打散,順便還扭斷它的一條腿!之後再補上一腳,直接讓它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可是看見,這頭妖狼一爪子能將坐騎的頭顱,拍成血霧!”
妻女們驚呼一聲,她們難以想象,竟然還有這般勇武之人。
圖蘭朵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朝著沐玄望去。
“你說的那名從天而降的英雄,難道是...”
巴特魯哈哈一笑:“你猜的沒有錯,正是袁高兄弟!”
雖然猜到結果,但圖蘭朵還是感到不可思議,她走到沐玄身邊,伸手輕捏沐玄的胳膊。
她紅著臉說道:“看起來還沒有巴特魯強壯呢,你是怎麽擊敗妖狼的?”
沐玄默默喝下一口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巴特魯調侃道:“圖蘭朵,你難道忘記了?袁高兄弟說他略懂一些拳腳啊!”
眾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
巴特魯繼續舉起手中酒碗:“袁高兄弟,請你原諒圖蘭朵的無禮,她隻是好奇而已。來,我們再幹一碗!”
沐玄微笑著搖搖頭,舉起酒碗與眾人再次相碰。他心中明白,這些淳樸的草原人,對他的感激之情是發自內心的,而他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
隨後巴特魯讓妻子端出早已準備好的美食,眾人圍著篝火,喝酒吃肉,瘋狂的慶祝著勝利的喜悅。
夜色漸深,篝火旁的歡聲笑語漸漸變得稀疏。
人們開始陸續回到各自屋內,準備休息。
沐玄獨自一人留在篝火旁,望著漸漸熄滅的火焰,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回想起在山上的歲月,與世隔絕,修煉仙法,卻從未體驗過人間的溫情。
他在這裏靜靜地坐著,看著篝火漸漸熄滅後,他站起身來,輕拍身上的塵土,回到屋內,向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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