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你突破到元胎境後,大多數問題都可迎刃而解,但我建議你還是不能急躁,穩紮穩打一步步來,這樣你的根基才會牢固無比,日後才有資格去衝擊那些更高的境界。”青霄告誡道。

沐玄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可不是那種會自毀前程之人。”

之後兩人便不再言語,沐玄收斂心神,盤腿坐在床榻之上,很快進入修煉狀態。

不知過去多久,當沐玄睜開雙眼,發現時間已至傍晚。

沐玄走下床榻,站起身來,略微活動一下筋骨,向著門外走去。

有一名丫鬟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她見到沐玄,恭聲說道。

“袁供奉,今日晚宴已經準備完畢,還請你移步至宴會廳,小姐邀請你參加晚宴。”

“好,那你給我帶路吧。”沐玄笑著說道。

隨後沐玄跟隨這位丫鬟,在她的帶領下,向著宴會廳走去。

此時宴會廳內燈火通明,桌上擺滿著豐盛的美食,餐桌旁幾乎已經坐滿人,隻剩下坐於主位的黃月莎身邊,還有一個空位。

“咕~咕~”

沈星辰肚子發出幾道聲響,他坐在下首之位,不滿的說道:“娘親,你為什麽不讓我坐在你身邊?而且我肚子好餓,我們到底還要等多久?”

黃月莎笑著看向他:“別著急,我已經讓人去請他,估計一會便會過來。”

眾人正好奇地小聲議論著。

“怎麽這次用餐,小姐身邊竟然多出一個位子?難不成是為她的父親,黃副城主所留?”

“我猜十有八九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已到齊,如果不是小姐父親,誰還有資格讓我們這多人等他一個?”

立馬有人神秘兮兮說道:“據我所知,今日這場晚宴,並不是為她父親所準備。”

“哦?那你說說我們是在等誰?”

“難道你們不知道,莊園中有一名新來的供奉,小姐非常尊敬她,今日這場晚宴,便是為他接風洗塵而辦。”

“嘶~這名供奉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大麵子,難不成他救過小姐的命?”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聽說他曾在半路中救下小姐,之後一路將小姐護送到莊園內。你沒看見嗎,連少爺都沒有坐在小姐身邊,可想而知,小姐有多看重他。”

“你說的有道理,我倒是想看看,這位新來的供奉究竟是什麽人。”

眾人言語間,發現黃月莎突然站起身來,快步來到會客廳大門處,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眾人見到一位年輕人,麵帶笑意緩緩走入廳內。

“黃小姐,不好意思,我方才修煉耽擱一些時間,讓你久等。”

黃月莎擺擺手:“袁高兄弟不必如此,既然你過來了,那便趕緊落座吧。”

黃月莎指向她身邊空位,示意沐玄落座,沐玄猶豫片刻,見到黃月莎的眼神,也不再多說,直接坐下。

眾人都靜靜地看著此處,黃月莎開口道:“我先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袁高,他日後會擔任莊園供奉,我希望以後大家見到袁供奉,要對他保持尊敬,平日裏無事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他。”

“在座各位都是莊園的管事之人,日後我們莊園每個月,要為袁供奉提供三千極品靈石,以及各種丹藥若幹,作為他的報酬。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有人出聲道:“小姐,這每月三千極品靈石和丹藥,即便是對於我們莊園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這位袁供奉既然答應護衛莊園,他能幫我們抵擋所有仇家嗎?”

“是啊,可別像先前請來的那幾位供奉一樣,見到對付不了之人,立馬開始逃跑。”

“袁供奉如此年輕,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我還真想開開眼界啊。”

黃月莎淡淡說道:“這個你們不必擔心,如果你們白天之時,見過袁供奉出手,想必便不會這麽說。我親眼見識過袁供奉的實力,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

眾人見小姐如此相信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沈星辰不禁撇撇嘴,麵露不屑之色。

他心想著:“也不知這叫袁高之人,到底給娘親灌下什麽迷魂湯。給出這麽高的報酬,在我看來是真沒有必要。”

見到眾人似乎都不太相信自個,沐玄也懶得去解釋什麽。

黃月莎微微頷首:“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那我們便開始用餐吧。”

晚宴開始後,莊園內眾人像是提前約好,輪番向沐玄敬酒,似乎要給這位年輕供奉一個下馬威。沐玄怎會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不過他還是來者不拒,隻要有人端杯,他都是笑眯眯地回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座眾人臉上都有著醉意浮現。但他們卻驚訝地發現,這位袁高供奉,不知道已經喝下多少杯酒,卻還是鎮定自若,絲毫看不出醉意。

眾人心想,難不成還真有千杯不倒之人,這個袁高不簡單啊!

青霄見到眾人一杯杯向沐玄敬酒,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幫蠢貨,是不是忘記你是一名修士,這種酒你即便喝的再多,也不可能會被灌醉啊。”

沐玄淡淡道:“這可不怪我,既然他們想將我灌醉,我當然要讓這幫人長個記性。”

見到眾人漸漸不再敬酒,沐玄開始反過來勸他們喝酒,見到這位袁供奉親自過來敬酒,眾人也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喝。

最終這些人大多都喝的暈頭轉向,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說胡話,他們對沐玄的酒量無比敬佩,口口聲聲要和他稱兄道弟。宴會結束後,這些人都被手下攙扶著離開。

黃月莎對此感到哭笑不得,是該讓他們長個記性,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笑話來。

沐玄看著那些醉醺醺的人被攙扶出去,心中暗自好笑。他轉頭看向黃月莎,微笑著說道:“黃小姐,你的手下們還真是熱情啊。”

黃月莎輕輕搖頭,無奈地笑道:“袁供奉,真是抱歉,他們可能有些過分。不過,這也算是他們對你的一種認可方式吧。”

沐玄擺擺手,調侃著說道:“無妨,我倒是覺得挺有趣的。不過,以後還是別讓他們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

眾人都散去之後,沐玄獨自一人回到住處,繼續開始修煉。

之後的幾天,基本沒有人來打擾沐玄,他也樂的自在,能夠安心修煉,如此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在這一個月中,偶爾會有幾波人馬來到莊園外找麻煩,都被沐玄隨手打發趕走,並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這一日,受到黃月莎邀請,沐玄來到議事廳中,等他到場時,眾人已經議事完畢。

黃月莎見沐玄到來,開口吩咐道:“將為袁供奉準備好的東西抬上來。”

不一會兒,便有幾人抬著幾個箱子過來。

“袁高兄弟,這些是為你準備的月俸,一共是三千極品靈石,還有幾十顆丹藥,請你收下吧。”

沐玄點點頭,將這些靈石和丹藥收入儲物戒中。

黃月莎問道:“待在莊園中這些時日,不知道你是否能習慣?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盡管提出來。”

沐玄笑道:“黃小姐你對我照顧的非常周到,我並沒有不適應的地方,我要感謝你為我提供一個安靜的住處,待在莊園內的這些時日,我感覺很不錯。”

黃月莎放下心來:“你能滿意那是再好不過。”

見到沐玄毫不客氣的將靈石收下,不禁有人眉頭一皺。

“這些極品靈石和丹藥價格不菲,恐怕能我們所有人一年的收入加起來,都換不了這麽多靈石和丹藥,這個袁高真的有資格每個月拿這麽多東西嗎?”

立馬有人附和道:“我也覺得,每個月給他這麽多靈石,是不是有些太多?這段日子也沒怎麽見過他出手,雖說他趕走過幾波來騷擾莊園之人,不過那些人,多派出幾名護衛,便是能夠解決。而護衛們可拿不了他這麽多報酬。”

黃月莎聽到這些議論,眉頭微微一蹙,但很快恢複平靜。她知道莊園中有些人,對袁高的到來心存不滿,但她對袁高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諸位,”黃月莎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袁供奉的實力毋庸置疑。他不僅在護衛莊園方麵表現出色,而且在其他方麵也給予了我們極大的幫助。你們或許沒有看到,但他的存在,已經讓我們的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話音剛落,整座莊園突然產生一陣劇烈震動,在場之人猝不及防之下,腳下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轟!轟!轟!”

緊接著從莊園外傳來幾聲巨響。

黃月莎不可思議說道:“這是有人在攻擊莊園外的防禦陣法?為何會有這麽大動靜?”

沐玄雙眼微眯,看向莊園大門方向,他能感受到三道強大氣息,正在不斷攻擊著莊園大門。

這次襲擊來的太過突然,眾人感到一陣惶恐不安。

“究竟發生什麽事,這是又有強敵來犯嗎?”

“這一次的感覺為何如此強烈,我仿佛感到整座莊園要被擊碎一般。”

“不是說有這位袁供奉在,敵人不敢輕舉妄動嗎?為何現在卻突然遭到如此猛烈的攻擊?”

“這次我感覺不妙啊,自從莊園建立防禦陣法以來,什麽時候遭受過這麽強烈的震動?小姐,我們要早做打算!如果事情不對,我們...”

黃月莎大喊一聲:“閉嘴!大家先不要慌張!”

她看向沐玄,隻見他神色平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袁高兄弟,這一次好像有很多敵人聚集在一起,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麽大動靜,你有沒有把握擊退他們?”

沐玄回過頭來,微微一笑:“放心吧,有我在,可保你莊園平安無事。”

話音剛落,沐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莊園大門。

見他這般自信,有人開口道:“他不會是要一個人逃跑吧?”

聽到這話,黃月莎怒斥道:“閉上你的狗嘴!袁高兄弟怎會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那人被嚇得立馬噤聲,再也不敢多嘴。

此時在城門外,有三道身影淩空而立,一人**著上身,顯露出他那渾身精壯的肌肉,另一人身穿玄衣,正負手而立,眼神淡漠望著莊園大門,最後一人是一名鷹鉤鼻老者,他眼神陰翳,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他們每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波動,在三人後方不遠處的地麵上,站有不計其數之人,他們穿著各異,似乎是來自不同勢力。

老者開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麽龍潭虎穴,原來不過是一座小小莊園,竟也需要我親自出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精壯男人雙臂環胸,看向那名老者:“早就聽說血魔老人你閉關多年,打算衝擊元胎境,不知為何你竟然出現在這裏?”

被稱作血魔老人的鷹鉤鼻老者冷哼一聲:“與你何幹?你不也處於金光境大圓滿,距離元胎境不過一步之遙,為何不去衝擊那元胎境?”

“哈哈哈!我看你是衝擊元胎境失敗吧。”精壯男人大笑一聲。

“我程天剛從不去做無把握之事,衝擊元胎境哪有那麽容易。”程天剛開口道:“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前,我不會輕易嚐試。”

血魔老人似乎是被戳到痛處,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哼,你這小子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程天剛眉頭一挑:“怎麽?難不成你有意見?”

隨著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地麵上眾人不禁感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兩位,這次我們都是有任務在身,難不成你們要在敵人麵前先大打出手,好讓敵人趁機逃跑?”玄衣男人淡淡開口道。

“哼!”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程天剛麵露凜重之色:“沒想到,竟然連你都被請出來,難不成這一次的敵人非常棘手?看來我們各自背後的雇主,是恨極了這座莊園的主人啊。”

玄衣男人神色淡然:“雇主的事情,我們無需多問。既然已經接下任務,我們隻需盡快完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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