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廊碰到了安小姐,有點擔心她的情況就特地去看了一下。”曾護士小心翼翼回答的同時,更不動聲色的端倪著陶司靳表情。
“是嗎?”陶司靳拖長後麵的尾音,聲音冰冷讓人聽不出來情緒。
曾護士心裏越發一緊,越是這樣的陶司靳越讓人覺得恐懼。她屏住呼吸,清楚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麽,恐怕真就待不下去。
想到這,她故作膽怯的說:“我跟醫生詢問了一下安小姐情況,醫生說安小姐沒什麽事情,就是因為懷孕有點出血狀況,說是受了點刺激。”
“你說什麽?”
果然,陶司靳的情緒因曾護士那一句看似無意的‘出血’兩個字吸引了注意力。
曾護士心裏一喜,但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繼續說:“安小姐沒有打掉孩子,就是受到刺激。應該是之前看到我們在病房發生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這樣。”
“安兒她……沒有打掉我們的孩子。”陶司靳低聲呢喃著,眉眼之間是掩不住的笑意。
“當然沒有,有哪個母親願意打掉自己的孩子。而且我看得出來,安小姐對靳少你還是有感情的。而且我也看得出來靳少心裏一直愛著安小姐,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老刺激安小姐呢?”
曾護士話音剛落,陶司靳便低聲開口:“與你無關,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曾護士偷偷撇著陶司靳,確定他已經不再提進安黎病房的事情後,才放心從病房離開。
病房門被關上,陶司靳半倚在病床前,望著窗戶外的景色一點點轉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當窗外夜色漸濃時,他忍不住從病**爬起來,悄無聲息的摸索到安黎病房門口。透過門窗,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就在這時,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他本能的轉過身,隱藏到另一扇門後麵,小心翼翼的撇著走廊那頭,就見陶司奕滿頭大汗的趕來,在他的注目下推開了安黎的門。
這一舉動,讓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看安黎的勇氣,在這一瞬間**然無存,他自嘲的彎起唇角。
是啊,自己怎麽能忘,跟安黎已經離婚。再留戀又能如何,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腦中的轉變讓他再沒有勇氣繼續待下去,他艱難的手撫著牆,沿著牆壁一點點往病房去。
然而。
病房裏麵的安黎在看到陶司奕時,臉上寫滿了詫異:“你怎麽來了?都這個時間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都這個時間不回家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陶司奕氣喘籲籲的坐在病床前坐下,握住安黎微微冰涼的手,“怎麽手這麽涼,最近天氣步入深秋,要轉涼了,注意身體知道嗎?”
說話時,他毫不猶豫的將衣服披在安黎身上,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哈氣,然後用力揉搓著她的手,問:“是不是沒吃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想吃什麽?”
“沒什麽想吃的,我這隻是小問題,現在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安黎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回。
陶司奕臉上的表情頓了下,但隨即便又笑著恢複正常,“可現在醫院下班出院手續辦不了了。”
“我已經弄好了,打完點滴就可以走了。”安黎舉了舉了手背上還插著的點滴。
“好。”陶司奕笑著點頭,表情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好端端的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沒什麽。”安黎笑了笑不願再多說。
“是不是因為陶司靳?”陶司奕的詢問,在安黎的沉默中得到答案。他胸口一痛,喉嚨瞬間變得哽咽。他下意識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低啞著嗓音問:“為什麽?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就不能好好的當做陌路夫妻那樣,彼此當任務完成嗎?”
“司奕,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安黎想要去解釋,可張了張嘴,接下來的話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最後幹脆閉口不說。
陶司奕鼻尖微微反酸,他強忍著心中的疼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畢竟感情這種事情也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司奕,我很抱歉。”安黎抓住陶司奕的手,微微垂眸,“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我跟他已經離婚,但…還是沒能做到幹脆。”
沒等安黎說完,陶司奕便接了過來,“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你不用多說?”
“可是你……”安黎本來想說讓陶司奕給自己一個月時間,然後跟他離開這再也不回來,甚至是願意跟他結婚。
隻是陶司奕將話接了過去,後麵的話她也就幹脆作罷。
“先出院吧。”陶司奕幫安黎打理好剩餘的一些瑣事之後,抱著安黎一路上車。
倆個人看似親密情侶的行為,被隱藏在不知名角落的神秘人,‘哢嚓’一聲拍了下來。
負責保護安黎的保鏢雖然親眼所見,但顧忌安黎在場沒敢輕易現身,等他再去追的時候,那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得重新跟上安黎。
次日。
一則新聞跟幾張圖片輕而易舉的就將安黎跟陶司奕推入了風口浪尖,標題上清楚寫著。
豪門感情糾纏大曝光。
‘R.U財閥集團的二公子陶司奕跟嫂子安黎確定關係不一般,倆人同住公寓。’
從前關於安黎跟陶司奕的一些照片隻是模棱兩可,加上那時候有老爺子在鎮壓,事情一直沒能達到大爆發的效果。
但這次,報刊新聞來勢洶洶,加上沒有人去處理。很快,這條新聞就被推上了熱搜,在短時間內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談。
安黎暫時還作為公司的代表人,當她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時,她第一時間來到了公司,卻被公司樓下那一大群記者堵住了去路。
“陶太太,關於你跟二公子陶司奕的關係你有沒有想澄清一下?”
“請問,你跟陶司奕究竟是什麽關係?早傳聞,你跟奕少在學校時期就保持曖昧是嗎?”
記者們一個個奪命連環問,根本讓人無法插不上話。一張張麵孔寫滿了對這則新聞的渴望,夢想著利用這次新聞也上一次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