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秘書所說的那樣,果然有兩三個人身著正裝的高大男人護送她離開。等他們乘著電梯下去之後,安黎迅速追出去,竟還看到下麵竟然派出了幾輛豪車接送。

其中保鏢更不止一兩個,加起來有二十來個。這麽多人護送一個秘書,也恰恰說明了張秘書確實得知一些事情。

安黎大膽猜想之後,再次撥通了一串號碼,讓對方迅速查清張秘書的行程資料。

在半個小時之後,那個電話才打了回來。帶給了安黎一個無比吃驚的結果,鄭總有一架私人專機跟機場,這是除了新陽四大家族以外,安黎所得知的又一家私人機場。

話到這裏,她再傻也明白過來,立刻打電話給段一博讓他安排人手趕去私人機場,自己則開車往私人機場那邊趕過去。

開車的路上,安黎是不是抬腕看表,看著時間一分分過去,不禁責怪自己沒有足夠細心,應該第一時間得知張秘書的去向才對。

等安黎著急忙慌趕去私人機場的時候,被阻攔在機場外麵不得進入,而她,遠遠站在機場外麵,看到一輛專機從眼前升上藍天。

“真是——”她氣得咬牙切齒,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去麵對陶司靳,尤其是那個說話像毒蛇的段一博。

當她站在段一博私人別墅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張秘書被人捆在那,旁邊守著幾個保鏢。

“怎麽會?”她滿臉的詫異。

“我就說女人麻煩,明明一次性就可以完成的事情,非要我親自動手。”段一博啃著蘋果,穿著家居服跟拖鞋從樓上下來。

“她不是已經走了?”安黎指著張秘書問段一博。

“被人帶人攔下來了,然後還能指望你嗎?”段一博話音剛落,外麵響起一陣門鈴的聲音,他頓時神色變得凝重。

果然,有保鏢急切跑進來,氣喘籲籲說:“段少,你父親過來了,現在就在別墅外麵。”

“什麽?”段一博用力啃了一口蘋果,在客廳裏麵原地踱步兩遍。果斷看向安黎,“你立刻躲到樓上去,另外剩下的人把樓上那個男人看好,還有這個女人另外關一個房間。沒有我出聲,你們覺得不能開門跟下樓。”

能讓段一博忽然間變得如此凝重的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安黎得知這個情況後,很默契的往樓上跑。

客廳一切都恢複成正常之後,段父才領著助手跟保鏢走進來。氣定神閑的在沙發上坐下,先掃視了周圍一圈,才緩緩開口:“這就是你跟我不惜離家出走,也要堅持辦的事?問了陶司靳那個臭小子,跟所有人集團企業作對?”

“陶司靳沒有殺人,我隻是看不過去而已。”段一博不以為然的坐在沙發上繼續咬著蘋果,妖孽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

可段一博的漫不經心,段父卻看得非常明白,他冷哼著雙手敷在身後站起,“現在屬於特殊時期,以前你跟陶司靳怎麽胡鬧都沒有關係,但是現在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隻能同富貴不可共患難嗎?陶司靳以前幫過我很多次,我幫幫他怎麽了。”段一博懶懶掃了眼段父,對段父的所做所為完全的看不慣。

“你別在這跟我說什麽兄弟情,你所謂追求的兄弟情是發生在平民家裏的。你出聲在豪門家裏,就注定不平凡。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又希望有永遠花不完的錢,又希望能夠感受到最真的愛,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商場如戰場,翻臉無情你不懂嗎?”

段一博低低輕笑出聲,走到段父麵前,嚴詞厲色的一字一句說:“我當然懂,但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無情無義,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銅臭味。”

“沒有我,你能過的像個太子爺嗎?真以為大家跟你稱兄道弟是因為你,而不是你的背景你的錢嗎?簡直愚蠢至極!既然你已經離開家,那就不要用我的人花我的錢!因為我不想讓外界誤會我跟你站在統一戰線,我還不想被他們針對!”

段父氣得滿臉通紅,咆哮的聲音似乎連帶著整棟別墅都在顫動。

“好啊,那你都拿走!我才不稀罕!”段一博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完全沒有將段父放在眼裏,這種態度生生把段父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你,為了個陶司靳,你竟然什麽都不管不顧。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出了事別指望我去救你!”段父撂下這句狠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帶著人走出去。走到大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往二樓看了一眼,最後重重冷哼一聲。

段一博望著段父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氣憤的將蘋果砸在地上。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他驀然回頭,見到安黎這張臉,他更加沒好氣,“我都沒說話你下來幹什麽?現在好了,我失去了家族的勢力,以後辦事就沒那麽稱心如意,說不定都被人拉進了黑名單。”

“沒關係,陶司靳的人還在這。”安黎自我安慰,事實上,她也很清楚陶司靳的事情不能拖下去。

陶司靳馬上就要經過法院處理,一旦定案那就沒有翻身的機會,每一秒時間都在爭分奪秒。

段一博倏地起身,“你在這坐著,我上去找他們談談。”

“好吧。”安黎手機響起,她接到小助理的電話,連忙起身跟段一博打了個招呼,開車急急趕去公司。出乎意料的是,樓下一直圍著的記者竟然都消失了。

“安小姐,那些董事囔囔著都要退股。咱們公司現在資金不足,需要找人投資才行。這是財務部剛才送過來的報表,具體的曾小姐已經在你辦公室等了。”小助理跟在安黎身邊,一邊說明公司情況一邊將文件賽到安黎手中。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安黎呢喃著,疾步往辦公室裏麵走,問:“樓下那些記者什麽時候走的?”

“前台說是一個小時前走的,可能是覺得幹耗著沒什麽用。”小助理說。

“你太不了解這些記者了,他們為了稿子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我懷疑從頭到尾都有人在操控煽動人發生暴動,你去查一下那些記者為什麽離開,回頭來跟我匯報。”安黎說話間已經走到辦公室麵前,她推開門走進去,果然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曾護士。

因為上次手鏈的緣故,安黎對曾護士已經徹底喪失了全部好感。一人曾護士在那裏不知道摸什麽,她就聯想到曾護士從前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