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讓我走,該走的不該是他嗎!”易遙怒指著陶司靳鼻子,此刻他的內心被怒火籠罩,雙眼被氣到通紅。
安黎深吸口氣,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才轉向陶司靳,“你先走。”
“不。”陶司靳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凝視著安黎,冷峻的麵孔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天生的王者氣息,讓人不由得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壓力。
一個倆個這麽難說話。
安黎垂在雙側的粉拳緊握,她深深閉上眼,在睜開眼時,美眸之中的混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她聲音清冷,“回頭我去找你,現在立刻給我走。”
“你不會找。”陶司靳依舊沒有退步,安黎說的話都是哄他的。
“你再不走,我馬上就離開這裏,讓你再也找不到。”安黎憎恨的怒視著陶司靳,脖頸間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陶司靳心中一頓,知曉安黎在這方麵說話算話。就算隻是用來嚇他的,自己也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他終於選擇了妥協,“你別生氣了,我走就是了,但是——”
他說到這,視線重新落在易遙臉上,簡短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安黎是我的,你最好別動。”
易遙用力推了陶司靳一把,怒道:“什麽是你的,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夠了,易遙!”安黎大聲怒吼,這一吼,將在場圍觀的人都嚇了一跳。她緊咬著牙看向易遙,“你們誰都不要自作多情,我跟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我就是我。你們要是想打就最好打死算了,別扯上我。”
“等等!”陶司靳跟易遙難得的異口同聲,同時握住了安黎的左右手腕。
倆個男人四目相對,都各自落在彼此觸碰安黎手腕的手上麵。隻這樣他們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將安黎往身邊拽。
這一拉扯,安黎夾在中間手臂硬生生被扯痛。她疼得悶哼一聲,“你們放開手。”
“你是我的。”陶司靳直接鬆開手,強行將安黎攬腰抱進了懷裏。
易遙通紅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他怒罵一聲,衝過去就拽著陶司靳衣領,咬牙切齒道:“讓你放開,你聽不懂嗎?”
“看來你還想動手,那就再試試。”陶司靳幾時被人一再挑戰,要不是看在安黎的麵子上,他壓根不屑跟易遙動手。
安黎被他們拉到了一邊,眼看他們又要動手,她氣得眼眶發紅,“你們想打就都打死就好了,誰也跟我沒關係,別算在我頭上!”
“安黎!”陶司靳迅速放開易遙想要追上去,被易遙拽住了手,反而被一拳打得措手不及。
安黎看著陶司靳嘴角浸出的血絲,心微微疼了一下,但隨即轉身進去。走到電梯的時候被易遙追了上來。他抓著她手腕質問:“你搬出我家是不是就為了跟他在一起?”
“沒錯,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我很感激你對我那段時間的照顧,但我跟他的事情你也沒資格管,既然說了不想再見我,以後也別來找我了。”安黎推開易遙,徑自踏進了電梯裏麵。
易遙氣急的拽住她手臂,怒氣促使他大腦失去理智,打小的好強更讓他不甘示弱,“別太自以為是了,我來這根本就不是找你。像你這種水性楊花,兩麵三刀的女人小爺才看不上!”
“那最好,反正我也不喜歡你。”安黎甩開易遙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然後麵色清冷的看著電梯緩緩合上。
易遙站在門口,望著被合上的電梯,氣惱的狠狠在電梯門上踹了一腳,氣得眼眶泛紅,那一句‘反正我也不喜歡你’深深的讓他體會到了心痛滋味。他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可自己一次次的傷心與喜悅都皆因這個女人而起。
這一點,盡管自己再裝傻也無法否認。
陶司靳站在大廈外麵,看著大廳裏麵發生的一幕,唇角冷漠的勾起,這才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
一群圍觀的路人好戲看到這,也都陸陸續續的散場。
易遙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上了自己的車,滿腦子都是安黎那一句無情的話。心裏還是一陣陣在刺痛,眼眶不自覺被一層水霧彌漫。他腳踩油門飛快的奔馳而去,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出來。
“混蛋。”他咬牙低罵著,用力擦掉無聲落下的眼淚。這麽多年,自從他媽去世就再也沒哭過。
這種掉眼淚的行為,在他看來是懦弱的表現。他暗暗責罵自己為什麽要忍不住來找她,明明這麽多天,她可以做到不聯係自己,而自己卻為什麽又做不到不找她。
他跑車開得極快,街上的紅綠燈更是連闖不停,好幾次險些要撞到別人車上,又被他靈活的避開,卻將那些開車的車主嚇得半死,不停的朝他摁著喇叭。路上的交警認出了他的車牌號,硬是不敢上前阻攔,任由他跑車在路上奔馳。
另一邊。
安黎怒氣衝衝的摔門進辦公室,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心情就難以平靜。她總是刻意去避免這些事情發生,但好像無論怎麽做,都無法避免。
這時。
唐穀穀從外麵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開走進來,就見安黎趴在辦公桌上不說話。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試探性的問:“聽說剛才易遙來了?我還聽說跟陶司靳打起來了?”
“沒錯。”安黎頭深深埋在雙手臂彎之間,聲音悶悶的回答。
“已經被人上傳到了網上,被倆個這麽優秀的男人爭搶,現在你估計快要火了,火成那些女人羨慕跟咒罵的對象。”
安黎坐直身,在唐穀穀注目下拿出手機看了一遍,果然就看到了他們的消息已經上了熱搜前三。
而標題如下:
R.U財閥集團總裁陶司靳跟易氏集團小少爺易遙,兩男為爭搶一女大打出手
而這個消息,在短短上傳不到半個小時,下麵的評論就已經熱火朝天。就像唐穀穀說的那樣,有羨慕的,更多的是咒罵。
指責安黎沒有資格得到他們,更配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