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玲,你瞎搞什麽,這裏是隨便外人就能進來的嗎?”易遙當即低聲斥責,這易玲帶誰不好,偏偏把陶司靳給帶過來。

“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司靳現在是我男朋友,隻準你帶別的女人來,就不準我帶男朋友來了嗎?”易玲說著,撒嬌般的在易老爺子麵前蹲下,“爺爺,哥哥總是這麽霸道。”

“什麽別的女人,我跟安黎已經在辦結婚手續,她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嫂子。至於你這個男朋友,到底能不能成還是一回事,你這麽著急帶回家是擔心跑了嗎?”易遙不留餘地的諷刺。

易玲臉色青白交加,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接易遙的話。陶司靳之所以願意以男朋友的名義來這裏,全都是因為她在得知易遙將安黎帶來見爺爺後,特地給陶司靳打電話問他來不來。

她知道,陶司靳之所以願意來,都是因為安黎那個賤人。明明都已經跟易遙就要結婚,還要時不時來勾引陶司靳。他們前天晚上在酒店度過一夜的消息,可是足足讓她生了一整天的氣。

陶司靳視線落在安黎那張冷淡的臉上,站了出來,“結婚的事情雖然目前不能確定,但我跟易玲是認真的,以結婚前提為交往的。”

易玲心中一喜,激動的跑過去抱住陶司靳手臂,得意洋洋的對易遙揚起下巴,“沒錯,司靳跟我是認真交往的。”

“夠了,一見麵就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易老爺子低聲斥責著從地上站起,刻意避開了安黎伸過來攙扶的手。炯炯目光落在易遙臉上,然後又看向易玲,“你們兄妹倆做什麽都要爭個輸贏,據我所知,安小姐跟——”

沒等易老爺子說完,易遙就出口糾正,“是安黎,叫安小姐太見外了爺爺。”

就這麽一句,易老爺子便狠狠刮了易遙一眼,聲音比剛才還要低沉,再度緩緩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安小姐跟這位陶先生是夫妻關係,雖然已經離婚,但彼此以這樣的相處模式見麵不會尷尬嗎?”

“爺爺——”易玲不甘心的想要打斷易老爺子的話,在接收易老爺子犀利的目光時,乖乖的低著頭不說話。

“雖然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一些什麽想法,但這樣複雜的關係我並不接受。不過易遙跟安小姐既然已經在注冊結婚,並且還有了孩子,那我就隻能作罷。但是,易玲,你這位男朋友還是趁早分手吧。”

易遙聽著易老爺子這番話,得意的將安黎攬進懷裏,拍著馬屁說:“爺爺說的太對了,總不能讓我兒子流落在外,”

“爺爺這不公平,憑什麽哥哥就能娶安黎,而我不能嫁給陶司靳,都是自由戀愛。”易玲馬上拒絕,陶司靳是她從小到大,最為滿意的結婚對象,怎麽甘心就這樣被放棄。

“我也覺得老爺子這麽說不對。”陶司靳這時候再次站了出來,棱角分明的五官彰顯著王者之氣,即使麵對易老爺子這樣在商場上混了一輩子的老將,氣勢也旗鼓相當。

很少有人當麵指責自己的錯處,易老爺子這才將視線正視在陶司靳臉上。這麽近距離一看,對陶司靳的一種熟悉感撲麵而來。心裏那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讓他莫名歡喜,老爺子一反常態的認真打量了起來陶司靳,“你剛才說什麽?”

陶司靳對外人這種侵犯的眼神略微不滿,皺眉回答:“我跟易玲正在交往,這與安黎沒有任何幹係。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保證,雙方並不會有什麽糾纏。”

“好啊,這是你說的,可別回頭又纏著我老婆不放。”易遙手指著陶司靳鼻子,他可不會忘記,陶司靳有多無恥的行徑。

“當然。”陶司靳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視線再次落在安黎臉上。他隻是想來驗驗安黎跟易遙的真偽,如今看來,自己來的確實是自作多情了。

易遙不動聲色的擋在陶司靳麵前,冷冷開口:“爺爺,該吃飯了吧。”

“你們都先出去,我跟這位陶先生有話要說。”易老爺子反常的將他們全部轟出去,卻獨獨留下陶司靳一個。不止是易遙,就連易玲都麵露疑惑。

三個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後,易玲率先不滿的發了句惱騷,“爺爺這是幹什麽呢?”

“你自己帶來的男人,自己看不住怪誰。”易遙牽起安黎的手剛要離開,一轉身就跟站在身後的易三先生撞了個正著。

易三先生視線從易遙身上,落在了安黎身上,“易遙,你給我過來。”

“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易遙完全不將易三先生的話放在心上,拉著安黎就要走,被安黎眼神製止後,他才沒好氣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易三先生,“既然你這麽想談,那小爺就陪你說說。”

易遙走前不放心的又跟安黎低聲叮囑:“家裏可能等會兒還會來人,你去找老祥,讓他帶你去我房間,然後等著我回來。”

“好。”安黎輕輕點頭,目視著易遙離開的方向,然後走下樓梯去找老祥,身後的易玲卻跟了上來。

“喂!”易玲站在後麵喊了一聲,小跑著一路追了上去,在經過的花園將安黎拉住。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厚顏無恥,上次我媽找你的時候,你還答應離開我哥,現在竟然眼巴巴的又纏著我哥,還讓他跟你結婚,你到底對他使了什麽狐媚手段?”

“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想跟你糾纏這些。”安黎甩開易玲的手,轉身就走。可她不想搭理,不代表易玲也願意就此放過。

易玲不死心的又擋在了安黎麵前,“別以為易遙那小子護著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像你這樣的貨色,我爸是不會允許你進門的。而且易遙也一定是對你一時新鮮,很快就會拋棄你跟那個野種的。”

野種。

這倆個字,深深刺激了安黎的大腦。她緊咬著牙,垂在雙側的手緊握然後鬆開,情緒已經恢複了寧靜。露出她那職業性的微笑,“本來看在你是我小姑子的份上想要息事寧人,但目前看來是不大可能了,有些人總喜歡蹬鼻子上臉呢。”

易玲哪有受過這樣的氣,在被安黎三兩句就激發了內心的暴躁情緒,“你說誰蹬鼻子上臉?我還用得著你讓嗎?太自以為是了吧?”

“是我自以為是嗎?易遙跟我結婚的事情爺爺已經允許了,用不著你爸去同意。至於易遙對我是不是一時新鮮我不保證,但我跟易遙結婚難道你不該高興嗎?因為這樣一來,我不就把陶司靳讓給你了嗎?”

“你說什麽?”易玲氣得咬牙切齒。

安黎露出故作為難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湊到易玲麵前,露出不屑的冷笑,“聽不明白嗎?你信不信,隻要我勾勾手指,陶司靳就會乖乖回我身邊了。而你,現在不過是他做戲的工具,我沒說錯吧?”

“你這個壞女人。”易玲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要照著安黎巴掌打下去,舉起的手反被安黎握住。

“適可而止吧,陶司靳可不喜歡愚蠢的女人。”安黎話畢,忽然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啪’一記耳光打了過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清楚提醒著她被人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