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陽。

總裁辦公室內,在這偌大奢華的辦公室裏,陶司靳毫無形象的醉躺在沙發上,平日整齊的西服外套,就那樣隨手丟在地板上。

在他周邊以及茶幾上,都擺滿了橫七豎八的空酒瓶,整個辦公室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刺鼻的酒味,讓人聞著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巨大的鈴聲在這空**的辦公室來回縈繞。

崔秘書從外麵走進來,隻感覺撲麵而來一股刺鼻的酒味快要將她熏死。她手捂住口鼻,下意識抬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就看到了好好的辦公室,硬是淪為了收集空酒瓶的廢品廠。

下一秒,她看到了醉死在沙發上的陶司靳。心中一慌,再也顧不上什麽味道,急忙跑過去推了推陶司靳,喊道:“靳少!”

回應她的不是陶司靳,而是擺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聽著那鈴聲,她猶豫了兩秒。再幾次推搡陶司靳都沒醒的情況下,她隻得硬著頭皮將電話接起。

“喂?這裏是R.U集團總裁辦公室,你哪位?”

電話那頭的南青在聽到年輕的女人聲音之後,楞了一秒,才帶著幾分疑惑問:“陶司靳呢?”

“靳少睡著了,現在還沒醒呢。”

崔秘書這番話頓時引起南青誤會,他在電話那頭罵了一句,“老子在這邊因為易遙跟安黎的事情忙得馬不停蹄,陶司靳竟然還敢在那邊玩女人。你告訴他,安黎跟易遙這邊有點棘手,就問他來不來!不來拉倒!”

“可是靳少現在還睡著呢。”崔秘書怯生生的往陶司靳那邊看了一眼,真要把陶司靳推醒,她還缺少了那麽一點勇氣。

“立刻弄醒,老子還站著等著呢!”南青氣得破口大罵,毫無貴公子形象。

崔秘書被吼得連連點頭,立即擱下電話去推搡陶司靳。這一次,她的力度比剛才大了不少,“靳少,靳少你快醒醒!安黎小姐那邊出事了,費城那邊打電話過來了!”

許是在醉夢中聽到了安黎的名字,陶司靳猛地掙開了眼。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卻因為失足跌坐在地上。

他顧不上這些形象問題,追問:“你剛才是不是跟我說安黎的事情?她那邊怎麽樣了?”

“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去了費城的安黎小姐跟易遙出事了,他還在那邊等著你接電話呢。”

崔秘書話音剛落,陶司靳已經奮不顧身的衝過去接起了電話。那些帶著的醉意,在此刻已經消失殆盡。

“安黎呢?她出什麽事情了?易遙不是跟著過去了嗎?”仔細一聽,便可以發現,此刻陶司靳的聲音是顫抖的。

“易遙已經被陶司奕的人抓起來了,連帶著齊婉跟唐穀穀都被抓起來了。據調查,陶司奕似乎要拉著安黎做什麽手術,情況不好的話,安黎可能就這樣一命嗚呼了。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來不來隨你便。”

末了,南青又說了一句:“他們今天下午的手術,你要是來的話盡快趕過來,時間不等人。”

‘嘟嘟’

電話裏麵傳來被掛斷的聲音,陶司靳握著電話的手無意識攥緊。他神色痛苦的將電話往桌上一甩,幾乎不假思索。

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便胡亂穿上,本想讓廖紹跟自己去一趟。可剛一出辦公室就跟段一博撞個正著,他也懶得這時候再去找人,直接就讓段一博跟著自己走。

段一博上一次在費城還險些出事,聽到陶司靳又要去費城,他一口拒絕:“我不去,我可不想有命去沒命回。安黎是你前妻,是你兒子的媽媽,可不是我什麽人。”

“隨便你。”陶司靳也不勉強,邁著兩條大長腿,徑自朝著電梯方向去。

段一博無語的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不高興的追在陶司靳背後,“我說你就不能多說一次嗎?說不定我就給你這個麵子了。你老是這樣,讓我很下不來台啊。”

“少說廢話,安黎那邊我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據說陶司奕一起跟安黎做這個手術,但是成功率不大。運氣好倆個人活,運氣不好倆個人死。又或者,他們倆個人一死一活。”

陶司靳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心跟著一陣陣揪痛。隻要一想到安黎會離開自己,他的心就痛到不能呼吸。

“這麽嚴重嗎?”段一博神色凝重,又問:“安黎要是發生意外我明白,可是陶司奕為什麽也會有性命之憂?那到底是什麽手術?”

“你不覺得自己話太多了嗎?”陶司靳冷冷睨了段一博一眼,沒再繼續回答,而是讓廖紹準備好專機,他現在就要趕去費城。

與此同時。

費城。

因為陶司奕中途被安黎刺傷,再加上手術各方麵需要重新準備,陶司奕將原本的手術時間推遲到晚飯過後。

當醫院有些工作人員開始下班,阿渡負責保證安黎跟醫院的治安問題,在手術室的這一樓層左右拍換檢查,以防出現什麽意外。

“老大,樓下好像有可疑的人。”手下恭敬的向阿渡匯報。

阿渡抬腕看了下時間,距離手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今天老板要做手術,大家都打起點精神,別讓一些外人趁虛而入,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咱們可擔待不起。”

說完,他又看向匯報的保鏢,“人在哪裏?”

“在樓下。”手下走在前麵為阿渡引路,兩個人站在走廊窗口,從這裏可以眺望到樓下。

居高臨下的俯視下麵,可以清楚看到一個鬼鬼祟祟,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坐在花園的石椅上。看起來隻是在吃漢堡,可那頭跟眼鏡卻一直東張西望,更像是在探查四周。

阿渡思襯了兩秒,開口:“把人悄悄帶上來,我懷疑他們可能還有同夥。”

“好。”手下立即離開。

阿渡依舊站在窗口凝望著那個男子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Any那邊他已經得到消息,說Any被關了起來,可那個可疑的人要是從哪裏來的?

他不相信,派克比家族在接收到陶司奕讓Any老實呆著的指令之後,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插手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