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下後,江黎坦然的答應了:“既然教授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答應了,很感謝教授的幫忙。”

薄洵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般,溫暖人心,似乎還帶著蠱惑的力量,讓人無法從他俊美的容顏上挪開。

另一邊,江酥從昏迷中轉醒。

江母一看到江酥醒了,就立刻奔過來,拉著她,左右的看著:“酥兒,沒事了吧。”

“沒事。”江酥搖搖頭,那聲音,很沙啞。

江母卻控製不住的掉下眼淚:“心髒源那邊,恐怕是談不好了。”

聞言,江酥緊了緊手,眉頭也不由自主的擰起來:“媽媽,怎麽了?”

“人家說,我們給的錢不夠高。”江母歎息一聲,“你也知道的,心髒源很不好等,而且,求的人又有很多。”

可謂是千金難求。

“那,那就答應人家的條件啊,難道我們沒有錢?”江酥急了,“媽媽,我這苟延殘喘那麽多年,您真的就忍心我這樣死掉嗎?我死了,你們怎麽辦啊。”

“我自然是不想你就這麽死掉,但,但我和你爸爸已經盡力了,他們給出的條件是一億人民幣。一億啊,我們怎麽能拿得出那麽多錢來啊。”江母歎息著搖搖頭,淚水控製不住的掉落,“酥兒,對不起。”

他們真的是已經盡力了。

“不,還有江黎的心髒。”江酥不願就這麽死去。

江黎?江母冷冷一笑:“本來就是因為你才生的她,結果呢?長大了,成年了,成了白眼狼,她才不會那麽大方,把心髒給你。”

一想到江黎,她就是恨的。

江酥卻得意的勾唇:“媽媽,她什麽時候想給心髒了?可是,她不想給,也得看看我是不是同意。”

同意兩個字,江酥說得有些重。

聞言,江母的眼睛亮了點:“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了?”

江酥隻是笑。

辦法, 那肯定的是有的,隻是,要花費一點時間精力。

但願,這次能成功吧。

江酥緊緊地捏著拳頭,幾乎用盡了自己一身的力氣。

江黎,這次,我定會讓你死!

另一邊,江黎的作息十分穩定,每天都在學校裏打轉,吃飯在食堂,過了就是圖書館,教室,宿舍。

如此規律的生活,她倒是過得很坦然,很安穩。

漸漸地,她也忘記了,她已經結婚了這件事。

楚筱筱信心十足的拿著高數書出現:“沒有想到,薄洵的數學這麽好,我們聽教授的,總是聽睡著,但是聽他講,就特別的來勁兒,我很確定,這次我們數學不會掛了。”

這可是多麽高興的一件事啊。

江黎白了眼楚筱筱:“你之前還在埋怨我,為啥把你推到了火葬場,這是火葬場嗎?”

楚筱筱心虛,忙討好的過來,錘著江黎的肩膀:“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也知道的,薄洵和薄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又都不好招惹,這樣的情況,當了中間人,就是兩邊都不討好。”

“我也不需要討好兩邊。”江黎哼了聲,傲嬌的抬起頭,“我和薄煜隻是形婚,與薄洵更隻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薄家的事我不摻和,也就牽連不到我這邊來。縱然是不小心牽連了,也可以想辦法拒絕的。”

總之,她就是個瀟灑的個人而已。

“你還真以為你不找麻煩,就不怕麻煩找上門啊。”楚筱筱搖搖頭,“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我很高興,我決定,請你吃飯。”

一聽到吃飯這兩個字,江黎就眼前一亮:“招財路那家的燒烤?我要吃兩百塊!”

“可以,包在我身上。”楚筱筱大款的拍了拍胸脯。

招財路距離這邊有點距離,她們換了衣服,打車過去的。

到了以後,還有一段不太好的小道,需要走路。

兩個人吃得很嗨,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張桌子上的兩個人正不懷好意的看過來。

她們吃了燒烤,又喝了一點酒,晚上十點的時候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回走。

這邊是鬧市,都是擺攤的人,兩個穿過街道,到了外麵的馬路上。

楚筱筱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而江黎呢,似乎看到了什麽,好奇的朝著一旁走過去。

哎,那邊是什麽?她看到了一男一女在路邊推搡,像是吵起來了。

可沒有想到,她才走到一半,一輛大卡車失控衝了過來。

砰地一聲,江黎被撞倒。

大卡車眼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看到發生車禍的楚筱筱第一時間衝出來,打了120把江黎送到了醫院,同時報了警。

這一場車禍,讓楚筱筱整個人都清醒了。

晚上十點,是車不多的時候,黎黎是喝了酒,可還不至於到完全不認路的情況。

而且,她打車的時候, 也沒有看到大卡車。

所以,這大卡車是從什麽地方衝出來的?

隱隱的,楚筱筱覺得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而接下來的事,更讓楚筱筱詫異了。

才到醫院,江母就一把把楚筱筱推開了,還言辭犀利的控訴她:“楚筱筱,你不是人,為什麽不保護好黎兒,讓她出車禍,要是黎兒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筱筱下意識的想解釋:“伯母,您誤會了,並不是我讓……”

“你閉嘴!”江母打斷她的話,“黎兒多好的一個孩子,可是呢?從上大學和你混在一起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不再像她,變得連家都不回了。還害的我們的關係差到了要斷絕關係的程度,楚筱筱,你太狠心了。”

怎麽就全部成了她的錯呢?

楚筱筱無語。

這江母,算什麽母親,其中什麽緣由,她不是最清楚的嗎?還在大庭廣眾下,把這口鍋扣給了她。

楚筱筱挽起袖子。

她,不是個好招惹的!

“江伯母,您自己做了什麽,您自己清楚,不需要再鬧到媒體上,讓您身敗名裂了吧。”楚筱筱咬牙瞪著江母,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來,“您的女兒做了什麽,我這裏可是有錄像的。”

江母臉色隱隱變化,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了:“你這話什麽意思?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