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電話,吳宏海直接問道:“你在哪裏?我不是讓你看著劉安嘛,你怎麽又讓他收了一個假貨了?”

沈睿低聲說:“我在跟著賣假貨的人,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

“上次賣假貨給劉經理的那人,原來這兩人是一夥的!”

“啊?你在哪裏?我馬上就過去。”

原來沈睿看到自己勸不住劉安,幹脆也不勸了。

他就盯著那個劉義民,想要看看他住在哪裏。

等到吳宏海回來,他也好讓吳宏海過來抓人。

結果沈睿沒想到,這個劉義民來到一個小旅館之後,居然和上次騙劉安的人會合了。

上次劉安也是買到了一個假貨,讓吳宏海損失了十八萬,就連沈睿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一夥的。

十多分鍾後,吳宏海帶著七八個人找到了沈睿。

他問道:“人在哪裏?”

沈睿指著前麵的惠民旅館說:“就在裏麵,這旅館沒有後門,我一直盯在這裏,他上去之後就沒出來。”

“好,我們一起進去,我要看看,倒底是誰這麽大膽,敢連著騙我兩次!”

一行人進了旅館,可把老板娘給嚇壞了。

這些人手上都拿著棍子,一看就是來找事的。

“你們要幹嘛啊?我要報警了啊!”

“報警吧,我也想抓了那兩人。有兩個人騙了我三十多萬,就住在你們這裏,快說他們住在幾號房!”

“哪兩個人啊?我不知道啊,這事和我沒關係。”

沈睿形容道:“一個人三四十來歲,身上穿的老舊的衣服,看著像是鄉下來的一樣。另一個五十多歲,山羊胡,穿著也很窮!”

“他們啊,我知道,他們住在403房間。”

“我們上去,小五,你在這裏等警察過來。”

“明白。”

一個年輕人守在門口,其他人全都上去了。

到了403門口,吳宏海就像踹門進去。

沈睿攔住了他,輕聲說:“先聽聽裏麵什麽動靜,別搞錯了。”

吳宏海聽了,強壓下怒火,開始貼著門聽裏麵的動靜。

這小旅館的隔音很差,裏麵的人說話,外麵能聽得一清二楚。

裏麵的兩人正在喝著小酒,其中一個說:“來,義民,我們再碰個杯。”

“叔,我敬你。”

兩人幹了一杯酒,然後邊吃邊聊著。

“叔,這錢可太好賺了,這才一個月不到,我們就賺了三十多萬了。”

“義民啊,這錢可不好賺。你看我們找了十幾家店,也隻有四海齋好騙。隻要那個蠢貨經理一直在,我們就可以一直薅他們的羊毛。”

吳宏海聽得怒火中燒,這個蠢貨小舅子,連外人都知道他的蠢了。

劉義民嘿嘿笑道:“這樣的蠢人也不多了,我們再來幾次,一定要把他薅幹淨。”

“我倆都露過麵了,不能再去了。你不是還有兩個弟弟嘛,下次把他倆叫過來,再騙他兩次!”

“沒問題,我回頭就打電話。”

吳宏海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開了門。

裏麵的兩人大吃一驚,劉義民叫道:“你們幹什麽的?”

“幹什麽的?我就是四海齋的老板。”

兩人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是怎麽找過來的。

吳宏海衝過來,一巴掌打在劉義民的臉上。

劉義民比他要年輕七八歲,可不會讓他打。

所以劉義民跳起來開始反擊,吳宏海被打了一拳,他被打得倒退了兩步。

他叫道:“你還敢反抗?兄弟們,給我打!打傷了算我的!”

吳宏海帶的人衝了過來,按著這兩人開始使勁的揍。

當然了,在來的時候,吳宏海也和他們說過,隻打有肉的地方,不要打要害。

他們也照做了,沒一會,就把這兩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不過卻隻是皮肉之痛,沒有傷到要害。

就在這時,吳宏海的電話響了,是留在一樓的小五打過來的。

“老板,警察來了。”

吳宏海馬上說:“都停手,不要打了。”

所有人停了下來,沒一會,兩個警察走了上來。

“是誰報的警?怎麽回事啊?”

“警察同誌,這兩個人是騙子,騙了我三十多萬!”

警察一聽就來精神了,三十多萬的金額,這可是大案啊。

“你們都跟我們回去一趟,錄一下筆錄。”

所有人跟著警察回去了,一直折騰到晚上,沈睿他們才被放出來。

至於那兩個騙子,當然是在局裏過夜了。

吳宏海拍著沈睿的肩說:“小沈啊,多虧你啊,不然我還追不回來這些損失。”

之前警察在房間裏搜出了六十多萬的現金,除了有三十多萬是從吳宏海這裏騙來的,還有二十多萬是從別人手上騙過來的。

這兩人根本就沒花多少錢,他們準備留著回去建房的,結果全都追回來了。

所以吳宏海一點損失也沒有,心裏大為的高興。

“小沈,說吧,你要我怎麽獎勵你?”

沈睿笑了一下說:“獎勵我就不用了,不過我有一個提議啊。”

“什麽提議?”

“其實這次是不用被騙的,我已經看出了那個花瓶是假的,可是劉經理不聽,反而一意孤行,強行把花瓶買下了。用他的話說,就是你不在,店裏就是他最大,我也無話可說。所以我覺得最好找個人管著他,這樣以後店裏就不會被騙了。”

之前吳宏海雖然說了沈睿和劉安一樣,可是就是嘴上這麽一說,也沒說沈睿是經理還是副經理。

名不正則言不順,正因為沈睿沒有正式的職位,所以他根本就管不了劉安。

吳宏海點點頭說:“是啊,從這兩天的經曆來看,你的眼力比他好得不止一點半點。這樣吧,以後你就是店裏的顧問。以後店裏收貨都由你來決定,他隻負責賣貨還有管理那幾個服務員。你們分工合作,誰也不妨礙誰。”

“我沒問題,可是就怕劉經理不願意啊。”

“他敢!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我都沒處罰他,他還敢多說半個字,我就讓他滾蛋。”

沈睿表麵上笑笑不說話,可實際上一點也不信他的話。

誰不知道吳宏海是個妻管嚴,隻要他老婆一發話,他就什麽都聽他老婆的了。

所以劉安隻要還是他的小舅子,就不可能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