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師是梅老板的熟人,他是知道梅老板在做假的。
他說:“這畫你哪裏找來的?你居然也弄真跡,這可真新鮮啊。”
“你確定這是真的?”
“確定,這絕對沒跑,就是唐伯虎的真跡!”
梅老板笑了起來,她問道:“它值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要是別人的話,我可以出四千萬到五千萬。可是你手上的,肯定來路不明,三千萬就到頭了!”
這畫的總成本才十萬不到,要是三千萬出手,梅老板可是賺大發了。
她說:“這樣,你幫我出手,三千萬以上,每多一百萬,我給你十萬提成。”
“成交。你等著,我去給你找買家。”
鑒定師走了,梅老板十分的高興。
沈睿過來說:“怎麽樣,我找的人厲害吧。”
“厲害,這小姑娘你哪裏找來的?”
“酒吧裏認識的,她這也是家傳的本事。”
“這樣吧,以後你們就跟著我幹,我每個月給你們一百萬!”
沈睿心裏冷笑,三千萬以上的東西,就給他們一百萬,這個梅老板可太黑了。
不過他表麵不在意地說:“好啊,那我就謝謝你了。對了,我女朋友做假,我幹什麽?我總不能閑著吧?”
“你?就當我的司機吧,我談生意,你陪我去就好。”
“行啊。”
接下來,沈睿就跟著梅老板到處跑。
這時候他也知道了梅老板的大名,她根本就不姓梅,姓王,她本名叫王秀梅,隻是嫌這個名字不好聽,這才讓別人叫她梅老板。
王秀梅表麵上是一個酒店的董事長,事實上是一個造假團隊的老大。
她一開始就隻是小打小鬧,然後帶上了家裏人,然後村裏人,全部幹起了造假的勾當。
和王秀梅跑了十多天,沈睿也把他知道的事都寫了下來,然後交給了李國重。
“有了這些證據,可以抓人了吧。”
“還差一個,就是王秀梅的金主!這人是把她帶入行的老師,同時也是出錢的人,沒有找到這個人,還不能動手。”
沈睿點頭說:“我現在隻知道他的名字,叫恩叔,至於叫什麽姓什麽,還不知道。”
“那就麻煩你繼續跟著她,他們一定會見麵的。”
又跟了王秀梅幾天,結果這天晚上,王秀梅對沈睿說:“小沈啊,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就不出去了。”
“好的,老板。”
可是等到沈睿一走,她一個人又悄悄的開著車出去了。
可惜跟蹤她的人車技一般,讓她甩開了。
李國重說:“她去見的肯定是這個恩叔。”
“可惜啊,她還是不太信任我,沒有帶上我。”
李國重想了一下說:“不如我們安排一下,讓她更加的信任你?”
“怎麽安排?”
“這還不簡單,英雄救美!”
第二天,王秀梅剛從酒店出來,突然有兩個人拿著刀衝著她殺了過來。
王秀梅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她的保鏢衝了上去,和對方打了起來。
很快,保鏢就製服了這兩人。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拿刀控製了王秀梅,然後叫道:“王秀梅,你還錢!你不還錢,我弄死你!”
王秀梅嚇傻了,她還以為鬧事的就這兩人,結果沒想到還有。
她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我有一筆工程款,你拖了好久了,你不還,我就隻能和你同歸於盡了!”
王秀梅的名下的確有一個施工隊,不過不是她在管,而是她弟弟在管。
而且她弟弟也發生過這種欠工程款的事。
所以她馬上就信了,然後說:“你放心,我給錢,我這就給錢。你說個數,我現在就給。”
“我才不信呢,你們每次都說給錢,可是就是不給。”
“我真的會給,你先鬆開我啊。”
隻是男人不光沒有鬆開,反而越摟越緊,王秀梅有些呼吸不暢了。
沈睿說:“兄弟,你是來解決事情的吧,不是來傷人的吧?”
“對啊,我隻要錢。”
“要錢就好,你信不信我?”
“你誰啊,我才不會信你。”
“你先鬆開一些,讓王總先能呼吸,要是她死了,你不光錢沒了,還要背人命官司啊。”
男人一想也是,於是鬆開了一些,王秀梅終於是可以呼吸了。
沈睿問道:“她欠你多少錢?”
“八萬。”
“好,你冷靜一下,我們現在就給錢。”
沈睿轉頭看向酒店經理說:“去,拿八萬現金來!”
“啊?我沒這個權限啊。”
沈睿指著王秀梅說:“老板在那裏,要不要她簽字啊?現在你是想讓她看到你做事有多僵化嗎?現在先給錢,手續什麽的後補!”
酒店經理反應過來了,馬上去了櫃台。
櫃台其實是有現金的,還不止八萬。
酒店經理拿來了八萬,放在了男人麵前。
沈睿說:“錢到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男人鬆開了王秀梅,然後撲到了錢上麵。
隻是很快警察就過來,把人給抓住了。
王秀梅對沈睿說:“小沈,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意思。”
經過這件事,王秀梅對沈睿也更加的信任了,也會時不時的說起了一些別的事。
“今天我媽媽生日,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好啊。”
“記得穿帥一些,別給我丟臉。”
“我可沒錢。”
王秀梅翻了個白眼說:“公司出錢好了吧!”
沈睿換上了一身西裝,王秀梅滿意的說:“這才不錯嘛,走,陪我去參加壽宴。”
兩人一起去了酒店,這裏擺了五十多桌,十分的熱鬧。
王秀梅走在前麵,不時的打著招呼。
她還時不時的把沈睿介紹給別人,隻是別人看向沈睿的眼光都有些曖昧。
就好像是把他當成了男寵一樣,沒有一個人正眼看他的。
不過沈睿也不在乎,還是帶著笑容的去和這些人回應著。
聊了一會,王秀梅對他說:“走,我帶你去見見我媽。”
兩人去了會場的中心,這時一個坐著輪椅的老太太正在和別人說著話。
她一看到王秀梅過來,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