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心不古

想著隨便去哪個地方，總能看看風土人情，民心何樣，便直接去了最近的鎮子。

誰知道一進鎮子口就見到一出鬧劇，看著眾人圍成圈好像在看什麽的東西，臉上還滿滿的都是笑意，原本也不甚在意，隻是聽見這包圍圈裏似是有女人的哭泣聲才停下腳步。

他的耳力自菲常人所能及，輕輕撥開幾個人想要進去看看，還被那幾個人直接給推搡了出去：“滾一邊去，沒見我們正在看好戲嘛！”

這人一看就臉生，定是外鄉人，外鄉人有什麽好說的，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東辰心中憋了一口氣，想著不與這些愚民計較，好容易殺出一條血路來，看到的場景卻是讓他直接黑了臉。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年男子正拿著一條長長的辮子抽打已經倒地不起的女子，女子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原本還高聲慘叫，現在也就隻能哼唧哼唧了。

手猛地攥緊，一時之間怎樣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激憤：“住手！”

眾人都是一陣錯愕，住手？

那男子長得一臉凶相，聞言倒是住了手，厭恨凶狠的盯著東辰：“哪兒來的，懂不懂規矩？”

東辰常年身居高位，再加上周身自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雖然容貌變得普通了，這一點卻是變不了的。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你這樣當街行凶，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些人原本是被他周身的氣勢嚇了嚇，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才突然哈哈大笑。

若隻是一兩個人，東辰元還不覺得什麽，但是在這圍觀的人中，包括很多女子，就沒有一個不笑的，看向他的眼神也是無比的嘲諷。

東辰心中一涼就聽他們說道：“當街行凶？王法？我們可不知道那個東西，我們隻知道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過看看熱鬧，怎麽就成了當街行凶了？人這不是還沒死嘛！”

東辰聽得心中惱怒不已。恨不得扒開他們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麽。

“你說我當街行凶，證據呢？死人呢？”那男子囂張的揮了揮手中的鞭子，看著東辰難看的臉色冷笑一聲，一鞭子抽在那女人身上。打得她又是一陣痛呼：“怎麽，沒有？那我就當場送你個死人給你作證怎麽樣？”

圍觀的人都是聽得哈哈大笑，起哄起來：還不快打死，打死了可就有證據了，哈哈！

東辰看的心裏是一陣怒火高過一陣怒火。冷著臉想要將那女人從地上扯起來，卻被她一把推開：“相公，這人輕薄我！”

東辰這才算是看傻眼了，那男子獰笑一下，直接一鞭子抽過去，東辰傻傻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挨上了一鞭子。

等回過頭來看看，自己傻眼了，周圍的人也傻眼了。

這男人是出了名的力氣大，別看這女人身上鮮血淋淋的。他不過是用了三分力氣來的，若是打死了這個，再找一個也要費些功夫，自然不舍得這麽快打死的。但是對於東辰，他就沒有這般顧慮了。

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外鄉人，腦子估計還不太清楚，打死了也就打死了，算不得什麽事，這年頭人命不值錢，隻要沒人上報。打死幾個那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這一鞭子用了他九成的力氣，若是打在尋常人身上，怎麽說也要皮開肉綻，直接打死也是不一定的事情。誰知道這一鞭子下去。不僅原本期待中的血淋淋的場景沒有見到，更是連東辰的袖子都沒能夠打破，就算是打在沉香木上估計也會出一道深痕，可是這一鞭下去卻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東辰心中震驚，現在這些人竟是成了這樣？

“你們這麽做，就不怕出人命嗎？”

見他被打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眾人心中總算是生出了一點忌憚的情緒，不過倒不是他想象中的敬畏然後聽話，而是對視一眼，通通氣就決定，這種人，得死！

這事兒原本就算捅到縣令那裏去也不過是賠點錢，但是誰人不愛財？幹嘛要為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白白花銀子？

東辰看著他們眼中的狠厲，更是心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些人就直接撲了上來，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不好使用仙法，但是好歹這些年的劍術沒有白練，隨手拿起一根樹枝倒也將人打退了。

失望之極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抽身離去。

眾人看著他腳踩五彩祥雲，周身一變，都是臉色大變。

“剛剛這，這是仙人？”

那女人沒想到自己剛剛得罪的竟然是一個仙人，想要後悔卻已經沒有了門路，隻好呆呆的看著那虎背熊腰的男子。

虎背熊腰的男子也是呆愣在原地，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一鞭子抽過去：“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

眾人的憤怒也因為這一句話全給挑起來了，全都衝著這女人去了。

眼看著這女人被打死了，遠遠看著的東辰臉上卻沒有剛開始那般的憤怒，倒是有些看破之後的心寒。

人心如此，必定是教化不力的緣故！

一路明察暗訪想要去這國家的權力中心看看，可是越走越發覺得這裏的人能看著別人死都不插手的還算是有些良知的，去踹上一腳的，那算是泯滅人性的，若是死後無聊弄出來鞭鞭屍，那才是喪盡天良的。

東辰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原來在阿離住的那個小村莊裏麵竟然還算是好的！

一路慢慢的走過去，東辰已經由原本的憤怒，不滿，怒其不爭等等各種情緒都弄的焦躁不堪，但是等看到各地也都差不多一樣情況之後，慢慢就開始變得冷漠了。

不過這些人冷漠倒是冷漠，無情倒是無情，隻是已有一件事做的還是很勤快的，那就是祭祀！

不過這種祭祀活動祭祀的卻不是祖先，而是天上各種各樣的神仙。

為了此事，東辰上仙還特意深入民情，等到了解了真實情況以後，那張臉的臉色真的是已經不能看了。

雷神、雨神、風神、土地神、玉皇大帝等等等等，叫得上號的，用得著的，全都祭祀一遍，凡是他們覺得重要的還用活人祭祀。

說是，供上好酒好肉加美人，風調雨順不用愁。若是那一年供奉的少了，那一年必是災年。(。)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