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江氏追究問主母
192江氏追究問主母
得了褚候的默許,褚三爺又轉頭給玉妍作了一個揖,“此事還需長公主玉成。母親麵前還請長公主費心了。”玉妍瞧著褚三爺麵上一副灰敗的顏色,眼神怔忪渙散,心裏頭也頗有些後悔定了這計策。不過開弓哪有回頭箭?玉妍輕輕點了點頭。
“今夜之事到此就為止了。你們哪個若是敢多嘴漏出去一句,本宮的板子並不是吃素的。有那等不害怕的盡管就漏出去一個字兒試試,一個字兒五十板,一句話百板。全家老小一塊兒給本宮挨著。”玉妍瞪著眼睛將眾仆都瞧了一遭,這才轉回頭扶著文氏九姑娘,“今兒天色已晚,九姑娘若是不嫌棄不若就歇在本宮的花溪苑中吧。”
文九姑娘含悲忍淚點了點頭,心裏頭也分不清楚是一番什麽滋味。眾人都散了,褚候也拉著褚三爺預備出去了,卻冷不防眼前一花一個女子風一般卷過來,一巴掌就扇在了文氏的臉麵上。
玉妍低著頭兒,四婢先行一步去給文九姑娘準備香湯沐浴,是以巴掌都已扇在了文九姑娘的臉麵上,眾人這才反應過來。^H小說?“江氏,你做什麽”褚三爺一把捉住了那女子的胳膊猛一用力就將她推了一個踉蹌。
“
三爺,這狐狸精勾引了您,還妄想著給您做平妻,我,我實在看不過眼,方才可惜我醉迷了,若是我醒著又哪裏能叫三爺吃了這啞巴虧?”說著話,江貴姨娘嗚嗚地哭起來。玉妍急忙抬眼向著梨香閣的方向看去,隻見人影兒一閃,那名喚柳綠的姨娘躲在了梨香閣的門後頭,並不曾似江貴姨娘般衝出來喊打喊殺。
“你,你退下”褚三爺的臉麵都已漲得通紅,他雖說心知今晚這一連串的變故中必有古怪,不過,畢竟是自己毀了文氏的清白,即便這明明白白就是一場陰謀,褚三爺也隻有咬著牙認了。
因為這是在花溪苑中生出來的事兒,哪怕有一星半點兒的不妥之處在外頭人的口中流轉,母親都會頭一個兒責怪敬明柔長公主,若是細究起來,怕是到了後頭,連太後娘娘都護不住妍兒了。
“三表哥你,你怎麽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偏著這狐媚子呢?奸yin親嫂,這是多大的罪名兒呀?若是傳揚出去,三爺您還怎麽在京城立足?明明就是這狐媚子不守本分勾引表哥你在先,保不齊那酒裏頭她早就做了手腳呢,表哥你,你的酒量旁人不知,薇兒還是曉得的,也不過四五杯而已,哪裏就能醉得認錯了人呢”
江貴姨娘的這一番話讓褚候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玉妍立在一旁瞧著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江貴姨娘,又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心裏也覺著這文氏九姑娘實在是有些膽大妄為,若隻是如商議的那般行事,頂多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兩情相悅罷了,求婆母成全也就是了,可是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連江貴姨娘這麽個腦子都能猜出來幾分,更何況國公爺跟國公府眾人。
想到此處,玉妍忍不住又盯著褚三爺瞧了瞧,他雖年紀輕,可並非無知小兒,這事兒明顯透著蹊蹺,縱然自己撞開梨香閣大門的那一瞬間他反應不過來,那過了這麽長地時間,他心中將這前因後果細細想來,怕是已猜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並未申辯,也未尋花溪苑中的眾人對峙,幹幹脆脆就認了這奸yin親嫂的惡名,又認了文氏九姑娘這位平妻。
玉妍的心忍不住撲通撲通跳得幾乎要自口中蹦出來一樣兒。演戲的總是以為自己多精明,其實被拉著入戲的跟看戲的也未必就都是傻子。
“薇兒”褚三爺皺起眉頭,他滿麵疲憊地衝著江貴姨娘揮了揮手,“莫要再說了,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今日宴飲加上在莊子裏這月餘的勞累,我當真是有了九分的醉意。此事全是我的過錯,與文氏九姑娘無有半點兒幹係,九姑娘她受了委屈,你又…….你莫要胡攪蠻纏了,九姑娘日後是我的平妻,也算是你的主母,還不趕緊給九姑娘賠不是去?”
聽見表哥這一番話,江貴姨娘跺著腳大哭起來,她上前一把拉住了褚三爺的衣袖,“表哥,咱們走,咱們不在這院子裏了,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了。誰曉得這裏頭的人都是安的什麽髒心爛肺常日裏表哥你百般寬待了她,她卻引來了這麽一個禍害精將表哥你害成了這副模樣咱們今日就去回了姑母,徹查此事,將這兩個妖精通通都趕出去,趕出去”
玉妍聽著江貴姨娘這一番口不擇言,心裏頭愈加慚愧了。她忍不住回頭瞧了瞧一直默不作聲兒的褚候,褚候也恰好瞧著玉妍,四目相接,玉妍讀出了褚候眼中的一絲怨懟來。“唉”玉妍歎息出聲。待她反應過來才瞧見眾人都盯著自己。
“江貴姨娘你口口聲聲都是在指責本宮,一個妾室竟能對著主母說出此等大不敬的話來,本宮今日還真是開了眼。”玉妍見眾人盯著自己瞧,心知裝鴕鳥兒總是不行的,讓一個貴妾罵到了臉麵上都不敢開口的主母,還是大寧的長公主,那要是旁人曉得此事,定然是要百般猜測自己了。
她索性放開了文氏九姑娘,上前一步立在了江貴姨娘麵前,“妾室對主母不敬,本宮早就有規矩立在那兒,杖責三十,你身為朝廷的四品誥命夫人,對長公主大不敬,本宮便是立時叫人將你打了百板也是無人敢說什麽的。不過,本宮從來都是個心慈麵軟的,但凡強硬一點兒也不會有你今日的這放肆無禮了。”
“來人呀”玉妍冷下了臉,暗影兒處走出來兩個粗壯的仆婦,“江貴姨娘兩重罪並在一起罰,本宮念在她是初犯,又因飲了酒之故,就賞她四十板以儆效尤吧。”仆婦們應了聲是,就要上前拉扯江貴姨娘,卻讓她一閃身兒躲了開去。
“你這讓人用爛了的過氣貨你這公主的名頭怎麽來的你不曉得麽?仗著宮裏的勢你就想在這國公府的地界兒上要我的強?憑你也配?你不過才是江北小官兒家的庶女你跟我顯擺?你還要打我的板子,你先瞧瞧你幹的什麽好事兒吧你引來的這妖精勾引了我表哥,明日,明日姑母定不饒了你,你且莫要得意狠了”江貴姨娘緊緊拉著褚三爺的衣服角兒,那嘴裏是半點兒也不肯示弱。
玉妍瞧了一眼褚候,又看了一眼褚三爺,“五十板,扔柴房,斷水斷糧。再上來幾個人”玉妍這一聲令下,呼啦啦暗影裏出來了六七個粗壯仆婦。江貴姨娘拉著褚三爺的衣袖瑟瑟發抖,嘴裏也不敢再胡言亂語。
褚候瞧著這架勢,心知若是再不出言勸阻就要出人命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長公主,江貴姨娘乃是微臣跟駙馬爺的表妹,她自小在家中嬌慣得有些不成樣子,還望長公主您海涵。她雖出言無狀,卻隻怕世人對今夜花溪苑中的事兒也是要存了同江氏一樣兒的心思,長公主若是重罰於她,怕是外頭的人愈加要猜測公主了。反而於公主跟文九姑娘的名聲兒有礙。”
褚候的這一席話就如同鋼鞭一般重重抽在了玉妍的心上,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喜愛了這麽久的男子,褚候的眼中平靜無波,目光裏甚至帶了些森冷的意思。
“哼二伯這話說得好生沒有道理,怎麽?本宮即便不是公主也還占著個三房主母的位子呢,妾室們出言相辱,本宮連責罰都不能?二伯這話說得著實讓人哭笑不得,江貴姨娘在娘家時被嬌慣?本宮就是如草一樣兒長起來的了?若是什麽話都能撿起來就說,那本宮能不能說一句,怎麽?咱們褚國公府竟然是寵妾滅妻的人家兒麽?”
玉妍說著話,那麵色就已變幻了好幾種顏色,殷紅的嘴唇已沒了半點兒血色,那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兒卻強忍住就是不肯讓眼淚掉下來。褚候瞧著玉妍這般,心裏頭也是如刀割一般難受。他心裏知曉這一番話說出來,他的妍兒定然是要惱了他的,可是,褚候心裏頭此時就像是點了九萬響兒的爆竹一樣兒,不由自主地他就將好好兒的話說成了這副模樣。
“侯爺,長公主都是九湘的錯是九湘罪該萬死。侯爺、公主、三爺你們都莫要為難了九湘即刻就出府去日後九湘是死是活都不會連累了幾位的。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罷了,九湘實在無有顏麵再讓諸位為了我費一星半點兒的心思了。”文氏見事情越鬧越糟,猛地就跪倒在地上,淚水已經幹了,聲音也悲涼得連一絲半毫的生氣都沒有了。
“文九姑娘”玉妍氣得狠狠瞪了褚候一眼,將他披在她身上的大氅解了就扔在了地上。她彎腰扶起文氏九姑娘。“這事兒出在了花溪苑中,江貴姨娘雖衝撞了本宮,不過有一句話她說得是在理的,是本宮不好,若非本宮酒量太淺,提前退席去歇息了,九姑娘你跟三爺也斷不會……”聽見玉妍這話,文氏嚶嚶哭得愈加悲苦起來。褚三爺皺緊了眉頭瞧了那圍上來的粗壯仆婦們,“你們且退下了,江貴姨娘自然有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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