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誰是衙役誰是賊 3

頭頂的圓月,始終高懸。

周圍全是寂靜的黑暗,安毅忽然間眼簾微微上仰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宛若絲毫沒有變化過的天際。

風嘯拂過,帶著些許陰雲,稍稍在皓月與安毅目光之間飄過。

篝火轟的一下燃起,代表了三分鍾的夜晚退卻。

15號白色線衣女孩的身影顯露出黑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把巨大的剪刀。

剪刀黑乎乎的,甚至其上遍布了鏽跡。可就是這麽一把看上去應該很是遲鈍的剪刀,兩刃分別一下卡在15號白色線衣女孩脖頸的瞬間……

哢嚓。白皙的脖頸被剪刀一下剪成了兩截,幹淨利索,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根本看不到些許皮肉的粘連。

脖頸被剪斷的太過幹脆,15號白色線衣女孩那續著小清新短發的頭顱像皮球一樣摔落在地一會後,鮮血才像開啟的消防水閥般呼哧呼哧的噴了出來。

“把我的頭還回來,把我的頭還回來,還胡來……”陰森森的聲音出現在15號白色線衣女孩屍體旁。

“啊啊啊啊!都說了我是民,盜賊還偏刀我!”15號白色線衣女孩學了會鬼叫,又氣哼哼的嘟囔了句:“我是民,是民!盜賊刀錯了!啊啊啊!煩死了,都說了我是民……”

“這圈衙役要是不出來控場的話,就出3號吧,3號畢竟是pk台上的人。”15號白色線衣女孩最後略微煩躁的補充了句。

$$16號白色帆布挎包女孩小臉微皺,臉上閃爍著思索的色彩。

抿著小嘴想了一會,16號白色帆布挎包女孩才緩緩出聲:“第一圈發言,5號竟然去抱pk台上3號的大腿,感覺這兩個人建立了一個共邊關係。可是……”

“3號是pk台上的,15號倒地認的民,那麽就是說pk台上絕對不存在的做身份的衙役牌。”16號白色帆布挎包女孩頓了頓:“在這種情況下,5號去抱3號大腿,感覺5號的身份比3號還低。”

“可是……”16號白色帆布女孩皺著眉頭突然停下話頭,似乎思路陷入了一個分插口。

想了好了一會,16號白色帆布女孩才又補充了句:“唔……感覺5號這張牌掉身份了。他去抱pk台上3號的大腿,要麽他是個盜賊,看的清3號不在他隊伍,知道3號是個民;要麽,5號就是個衙役,在有意做低自己身份。我覺得……”

“兩種可能裏,5號是衙役的可能要大一些。聽聽後麵發現再說吧。如果有衙役出來報查殺,就走查殺,沒有查殺,就先出pk台上的3號吧。”16號白色帆布女孩最後補充了句。

$$“我是個衙役牌,昨夜沒有查殺,但民證先不發。”身穿綠色兜袖工作服的1號管道維修男聲音沉悶、粗糙。

“既然是沒有查殺的情況下,就先出3號吧。”1號管道維修男頓了頓:“但是不能把3號當匪徒出局!其實我感覺3號發言還是不錯的,敢在pk包裏聊場下,說明3號不怕死。聊的越多,挨的票可能就越多,盜賊一般沒有這麽虎。”

$$“3號敢聊場外,未必不是個盜賊牌。也許他是個賭心理的盜賊呢?”2號緊身褲健美男搖了搖頭。

“但1號雖然有保3號的意思,可最後還是沒有強保。而且1號敢站起來聊3號這張牌是疑似張民牌,那說明1號這張牌是張不怕驗的牌。而且……”2號緊身褲健美男攤了攤手:“在我這看,1號就是張衙役牌,所以我不敢質疑他。”

“但是1號這張牌,我想看看你三圈之內,晚上會不會被砍。現在確實在我看來,1號是衙役的可能很高,但是如果你三圈夜裏沒被砍的話,我就得質疑你了。”2號緊身褲健美男想了想:“還有16號,起身聊5號。說5號跟3號建立了個共邊關係。是想抿5號身份,還是想拿5號扛推?還是感覺16號是個盜賊啊。”

$$靜靜的看著周圍想了一會,安毅才緩緩出聲:“2號、14號這兩張牌,是第一圈跟人建立對立麵、構成驗一砸一的牌,這兩張牌基本不可能是衙役牌了。衙役一般不可能卻自廢身份牌,尤其是在8號衙役起手倒掉的情況下。”

“這一圈2號起身又接著上一圈去聊16號,我感覺不靠譜。”安毅略微停頓了一下:“16號這一圈起身說5號跟我這個3號建立個共邊關係,雖然有點瞎,但他聊的5號。”

“不管16號是想抿5號身份,還是拿5號扛推,還是說是想給5號做高身份想讓5號挨刀,起碼說明5號跟16號是個不見麵的關係,這兩個人不是一個團隊的。”安毅輕抿了下略微幹涸的嘴唇。

“你2號既然認為1號疑似一張衙役牌,可1號沒有聊16,16也沒有聊1,這兩人可能就是個見麵的關係了,那16、1有可能是兩張認識的牌。那你2號這張牌是張鐵鐵的民、或民以下的身份牌,卻敢去聊16就不太對勁了。”安毅搖了搖頭。

“可15號民證倒地的情況下,認了個民。從16號、1號、2號這三張牌都沒有出來立衙役主持工作的情況下,衙役可能是沒有查殺的。既然沒有查殺,就出我這張pk台上的牌吧。但是……”安毅刻意強調了句:“但隻能把我當成排水出局的民,不能把我當盜賊出局。”

$$“之前的發言沒感覺有什麽太有營養的東西。”4號娃娃頭傲嬌女孩癟了癟嘴。

“隻是感覺6號發言還行,16號發言不好,還有就是2號踩了1號一腳。”4號娃娃頭傲嬌女孩猶豫了一下:“感覺3號這一圈的表水也還不錯,但是8號衙役之前遺言是3、10pk。這一圈15號民證倒了,又沒有衙役出來控場,就先把3號出了吧。”

$$5號夾克衫駝背男悶悶的歎了口氣:“我感覺3號確實是像個民的,可既然這圈沒有查殺就出3號吧。還有……”

“4號是認識6號嗎?”5號夾克衫駝背男莫名其妙的補充了一句。

$$“5號是張衙役牌,跟8號互為衙役同伴。”6號藍襯衣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第一夜查的15號是個民,第二夜,也就是昨夜查人有驚喜。”

“查5號是個盜賊,這一圈全票5號出。”6號藍襯衣男朝左側黑暗中看了一眼:“5號你既然認定3號是好身份,那3號這張牌就保了。”

“下圈直線打包16號。我再聽一下後麵的發言,再上張遺言票,跟16號拉個pk也行。”6號藍襯衣男再次強調了一次:“5號查殺,全票5號出。”

$$7號超級大胖子咧嘴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我是民!真心是個民!衙役不用搭理我,盜賊也不用搭理我。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貨。”

“唔……”7號超級大胖子頓了頓:“雖然我是個民,但是我感覺6號發言有點不太靠譜。”

“3號這張牌,是被8號死衙役丟上的pk,在15號倒地認民的情況下,那就是說不存在做身份的衙役牌。那麽……”7號超級大胖子雖然說打醬油,但事實似乎並不是如此。

“15號民證倒地認民,這一圈6號報5號查殺,這發言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可3號這張牌為什麽保下來?”7號超級大胖子強調了下:“3號這張牌,是pk台上的鐵定不在衙役隊,他發言雖然確實不錯,但完全沒必要保下來。萬一,他是個賭心理的盜賊呢?”

“當然,我是個民,我質疑不動6號。隻是感覺單單他說保下3號的事,有點不太靠譜。”7號超級大胖子再次哼哼唧唧來了句:“我說這麽多,可我確實是民,盜賊不要刀我,衙役不要查我。就這樣吧。”

$$8號死掉的原因,發言直接過到了9號那裏。

9號摩托車頭盔男的喊聲再次透過那全覆式摩托車頭盔,嗡嗡的傳了出來:“第一圈8號立衙役,我果斷跟8號走。我妥妥的帶身份。我真的是張衙役牌!”

“這一圈6號立衙役報5號查殺,我依然不質疑。”9號摩托車頭盔男氣喘籲籲的又喊了句:“我跟6號、8號,互為三衙役,直接拉爆了跟盜賊幹!盜賊今夜來刀我,別刀6號。”

“5號查殺,5號全票出!8號、9號、6號互為三衙役,歡迎後麵的盜賊起身跳起來幹。”9號摩托車頭盔男的頭盔稍稍往左側偏轉了下:“9號、6號明確站隊了,後麵的11號、12號、13號、14號,想辦6號悍跳的話,就拉起你們的團隊來吧。”

$$11號白色海軍常服男壓了壓頭頂的大沿帽:“第一圈8號衙役倒牌的情況下,9號果斷的抱8號大腿,疑似是帶身份的發言。”

“這一圈從15號民證倒牌後,一直到我這個11號位置,一直沒有人去聊9號的問題,說明9號這張牌,很可能就真的是張衙役牌。”11號白色海軍常服男沉吟了下:“鑒於這情況,9號這張牌跟著6號去報5號查殺,我是相信這個團隊的。”

$$“第一圈14號是聊13號的,你倆是建立對立麵的。”12號小眼西裝男想了想:“你倆這一圈是不可能認識的。所以這一圈你倆如果起身跟5號站隊我是不相信的。所以……”

“票5不質疑!”12號小眼西裝男又想了下補充了句:“到我這個位置了,5號查殺全票出是定了。建議6號上個遺言票。還有!我也覺得3號這張牌不能保下來。就算他發言好,也不能保。畢竟他之前是pk台上的人,所以這張牌是鐵定不會查的。”

$$“5查殺,5出局。”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伸了個懶腰:“12號你不要來聊我的身份,你聊不起,我身份比你高,你什麽身份?”

“還有,到我這個位置,6號立衙役報5號查殺,沒人質疑,那是不是6號立衙役做定?”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一改之前的慵懶樣子:“既然6號立衙役的身份是沒人質疑的,他說3號這張牌保了,12號跟7號,你們拿什麽身份出來聊3號的事?”

“3號這張牌,是6號立衙役說保下來的,你7、12兩張牌,還非得聊3號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倆想拿3號扛推?”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忽然笑嘻嘻的眨了眨眼:“誰說3號不可能是做身份的衙役牌?你們信不信15號是個衙役倒地然後認的民?”

“15號是張衙役牌,但他齷齪的倒地認了個民,就是為了繼續幫3號做身份。”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臉上笑嘻嘻的:“不用質疑,直接給你們盜賊拉爆幹。15號、3號、8號,還有我這個13號互為四張衙役牌。”

“15號之所以敢衙役認民出,是因為我這個13號衙役牌在末置位歸票。6號這張牌之前他點了4、5兩張牌發言不好,我們其實摸了,結果一查6號是個民。本來想借著他,想去推4、5的,沒想到他這圈起身直接給5號報了個查殺。”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笑嘻嘻的舔了舔嘴唇。

“5號這張牌不是查殺牌,但是確實是張未知身份牌。而6號這張牌我們摸過了是張民牌,所以也不存在悍跳一說。既然是這樣,索性跟著6號這張民證去推死5號這張未知身份牌。”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眨了眨眼:“我這麽說,不知道盜賊信不信?雖然我這說法可能很詭異,反正我說的是真話。盜賊要是不相信就算了,6號真的不是衙役,隻是個膽肥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