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背叛 3

吐啊吐啊的吐了好一會,3號**黃瓜耳墜青年總算緩過勁來。

沒有吐出什麽實質的東西,但明顯能看到一絲晶瑩的口水掛在3號**黃瓜耳墜青年的嘴角上。

“我是個民,不能給衙役添亂啊。”3號**黃瓜耳墜青年掏出張紙巾擦拭了下嘴角:“起身報查殺,或者發民證生砸、丟pk包,必帶身份的。”

“十六號明確起身報的十五號查殺,雖然高置位起身報的查殺,有點不太靠譜,但到我這個位置依然沒人反,暫時是成立的。”3號**黃瓜耳墜青年撩了一下遮擋著眉眼的長發。

“聽一下後麵人發言再說吧,如果沒人反十六號立衙役的話,那果斷全票砸到十五號腦袋上。如果有人質疑的話,必須明確亮出身份,不要給十五號軟掰票。軟掰票的必定以賊論處,畢竟十六號是明確立的衙役,不亮身份是反不動的。”

“我立個民,小小的質疑一下十六號高置位立衙役,但是不反……就這樣吧。”3號**黃瓜耳墜青年微笑的攤了攤手:“當然,你們可以當我是個躲刀的衙役,是跟十六號互為衙役同伴,在給盜賊挖坑呢。”

“另外說一點,一號這張牌敢抱十六號大腿這麽果斷,必帶身份,非衙役既然盜賊,不在衙役隊,也必定是個挨查的牌,如果是個民,絕對能擋刀的。而二號起身動作不好,竟然去點一個疑似擋刀牌,甚至是疑似衙役牌,二號這張牌如果不在衙役隊,必定是個盜賊。”3號**黃瓜耳墜青年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跟16號假聲小女孩之間隔了幾個位置的原因,4號中山裝大叔身影顯露出來後,臉間並沒有絲毫類似錯愕、驚訝的表情。

當然……作為一個團隊的安毅,隱約間還是能夠看到4號中山裝大叔眼底的一抹憂慮。

“十六號立衙役報十五號查殺,高置位立衙役,確實令人有點淺淺的質疑。”4號中山裝大叔臉間掛起溫和的笑容。

在4號中山裝大叔說著話的時候,雙眼宛若隨意似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黑暗。

看似無意之舉,但在4號中山裝大叔目光掃向黑暗中安毅所在的位置時,稍稍頓了那麽一下。

隻是那麽一個微小的動作,令黑暗中的安毅眼角輕跳了一下。

4號中山裝大叔的言語,可以說是有意跟16號假聲小女孩、1號唐老鴨米老鼠體恤女孩劃清了界限。可是……

安毅心裏清楚,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盜賊不起跳沉下去的話,在16號假聲小女孩、1號唐老鴨米老鼠體恤女孩很可能連續被刀掉的情況下,剩下的衙役必須極力隱藏自己。

說白了,4號中山裝大叔現在無疑是在賭盜賊不會起跳。當然……

如果盜賊連續有兩個,甚至大於兩個起跳的話,就隻能靠安毅來拉爆要裸票了!這也是4號中山裝大叔剛才目光掃來時,微微頓了那麽一下的原因。

13號肌肉男被首刀掉了,隻要再到5號、6號位置,如果還沒有盜賊起跳的話,那盜賊應該就是不會跳了。可如果真的起跳……

微微歎了口氣,安毅精神略微緊甭起來,看了一下黑暗中中山裝大叔之後的幾個位置。

“但是……”4號中山裝大叔話鋒一轉:“但我隻敢小小的質疑一下,我是個民,不敢反啊。如果後麵有明確立衙役反十六號的,就拉起來團隊幹吧,如果你們拉起團隊來的話,我放票。”

$$“我不知道三號、四號,你們何來的勇氣質疑十六號立衙役?”

5號穿了件大白兔造型的宣傳服,渾身上下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聽聲音隱約能聽出可能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抬手整了整腦袋上的大白兔頭盔,5號大白兔男聲音悶悶沉沉的從衣服裏傳了出來:“我是水包台上的,十六號報的查殺,我等於被間接保了下來,我不能做白眼狼啊,所以我必須得果斷站隊啊。”

“而且,我確實跟十六號互為衙役同伴啊,昨夜查的也確實是十五號啊,十五號查殺啊。至於一號,你們不要聊,你們可以當我們衙役團隊在互做身份啊。一號那麽果斷的給一號支撐,必定是個衙役啊,我不知道敢去聊一號的同學,哪來的勇氣?”5號大白兔男沉著聲音反問了一句。

“到我這個位置,沒人反,那十六號明顯就是衙役做定了。而且我跟十六號、一號互為三衙役,十五號的盜賊同伴要是想起身,那就拉出你們的團隊起身幹,不要萎萎縮縮的軟掰票。”5號大白兔男提高了下嗓門:“十五號查殺,十五號全票出,後麵別這個那個的質疑,想質疑就亮出身份來。”

$$“這五號這麽著急鑽衙役隊,盜賊得刀他啊。要是不刀他……”6號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臉頰上笑嘻嘻的,說著說著頓了頓:“咳。不刀他的話,下圈就把他推掉吧。”

6號穿了件斜肩的連衣裙,稍稍露著右側的肩膀,長長的發絲有點發卷,隨意的散在肩側,配上臉頰上笑嘻嘻的表情,滿滿的青春靈動氣息。

“五號也太陽光點了吧,肯定不是衙役啊,那要是衙役的話,那不是找刀嘛。當然……其實我決定五號應該是個好人,盜賊應該不可能這麽陽光的。盜賊得躲驗的!”6號斜肩連衣裙女孩笑嘻嘻的抿了抿嘴角:“其實我跟五號意見差不多,也覺得前麵人發言不太好呢。”

“一號這張牌,不管怎麽說,都是擋刀的動作呢,是可驗不可推的牌,衙役不可能起手去質疑一號這張牌的呀。既然五號這麽陽光的鑽衙役隊,那就查他一下唄,查他如果是個民,就把前麵幾個直接扔pk唄。唔……”6號斜肩連衣裙女孩吐了吐舌頭:“我,我這麽聊,是不是掉鏡子了?哇,我不是衙役啊,盜賊千萬不要刀我啊。”

“我真的不是衙役啊,盜賊要相信我。”6號斜肩連衣裙女孩一臉搞怪的裝模作樣苦色。

$$油亮的光頭,赤著胸膛,顯露出身影的7號青年,胸口紋著一尊麵目猙獰的鍾馗像。

隻是……

一手托生死薄,一手持寶劍的鍾馗,腳下本應踩著的五小鬼,卻隻有四隻。

細細看去,才發現7號鍾馗紋身青年小腹位置有一片顯眼的疤痕。

應該是利器所造成的疤痕,被平切掉了一大塊皮肉,恰恰造成了鍾馗像本應腳踩著的五鬼成了四隻。

身影顯露出黑暗的瞬間,7號鍾馗紋身青年嘴唇張合,明顯是準備說話的前奏。可是……

“七號遭受稻草人禁言,本圈禁止發言!”沉悶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回**。

這道突兀的提示剛剛出現,代表著7號鍾馗紋身青年發言時間的99根蠟燭瞬間熄滅。

$$7號鍾馗紋身青年發言時間突然提前結束的原因,緊跟著顯露出身影的8號明顯楞了一下。

沾染著油漬的白色圍裙,係在身材臃腫的8號那水桶般的腰肢上。

摘下頭頂上略微有些發黃發黑的廚師帽,8號圍裙男擦了擦臉上油膩膩的汗水。

“怎麽回事?稻草人不是死了嗎?怎麽還能禁言?”8號圍裙男臉色有些茫然。

“死了應該不能禁言了吧?而且我好像記的之前十三號倒牌的時候說過,說他一次禁言還沒有用呢啊?那是不是代表十三號撒謊了,十三號其實不是稻草人?”8號圍裙男咽了下口水:“難道……”

“難道十三號其實是個盜賊,才故意說自己是稻草人?”8號圍裙男關注的方向,似乎不自覺的有點跑偏:“不對啊……如果十三號是個盜賊,他起手刀了自己,然後認個稻草人,沒意義啊?”

不知道8號圍裙男是真的注意力全跑到了這無關緊要的地方上,還是故意裝暈。總之,8號圍裙男那富態的麵龐,使勁皺在了一起。

“可十三號如果是個民的話,他為什麽認個稻草人呢?可他如果是稻草人的話,為什麽說他自己一次禁言也沒有用過呢?這……”8號圍裙男皺著眉頭,滿臉的思索之色。

“十三號到底是個盜賊自刀了,認的稻草人?還是十三號是個民倒地,認的稻草人?還是,十三號是個稻草人,但是口誤了?”8號圍裙男自言自語似的始終圍繞著這一個問題。

$$黑暗中,安毅一邊聽著8號圍裙男的發言,一邊大腦快速轉動,思索著接下來自己的發言。

安毅所在的位置9號,緊挨著8號圍裙男,當8號圍裙男發言結束後,就該輪到安毅了。

單就現在來看,到了安毅這個位置,盜賊沒跳,基本上就是不跳了。畢竟從安毅所在的9號在往後的話,盜賊就算再起身立衙役,民一般也不會相信了,想跳起來的難度太高。

既然盜賊不跳了,那麽……

安毅抿著嘴,首先看了一眼黑暗中15號白色毛衣女孩所在的方向。

搞不好……15號白色毛衣女孩,是個‘和諧出局’。

如果15號白色毛衣女孩是盜賊的話,盜賊反映也太平淡了,就這麽任由15號白色毛衣女孩被推掉?

當然,也不排除15號白色毛衣女孩確實是盜賊的可能。而且這個可能,其實也不低。

盜賊如果已經很確定16號假聲小女孩、1號唐老鴨米老鼠體恤女孩都是衙役的情況下,哪怕15號白色毛衣女孩是盜賊,確實也沒有多大必要起跳。

畢竟就算15號白色毛衣女孩是盜賊,那也是一個盜賊換兩個衙役的局。是很大的優勢,盜賊應該不會在這種優勢下,還堅持起跳。

隻是……15號白色毛衣女孩到底是不是盜賊,安毅根本無法確定。

臉色沉吟著看了眼正中那陸續熄滅的蠟燭,安毅暫時按下這方麵的猜測,準備接下來的發言。

既然盜賊很大可能不起跳了,那麽……

8號圍裙男身影隱回黑暗的瞬間,安毅身影顯露出黑暗。

安毅先是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是個衙役牌,隻是發言到了我這個位置了,讓我有些無語。”

“其實我們衙役昨晚其實查的是三號,三號是個查殺。可是……”安毅稍稍頓了一下:“十五號、十六號、一號,這三張牌,都是明確不在我衙役隊的。”

“十五號起身報同驗同殺做死pk,我感覺她的動作未必是悍跳。但十六號起身明確報查殺,必定是悍跳牌!至於一號這張牌給十六號倒發民證,真的不好定義。”安毅歎了口氣:“我肯定是想出三號這張查殺牌的,可是我不明白我的衙役同伴為什麽選擇跟著十六號大腿去砸十五號!十五號是悍跳嗎?我感覺十六號才是悍跳好吧!”

“但到我這個位置了,我現在立衙役肯定也沒人信。可是我定義十六號是個封遺言的盜賊牌啊,她必定會封遺言的,所以必須先把話交代清楚。”安毅言語緩慢、清晰:“三號是我們第一夜的查殺,我確實是個衙役,十六號、一號都不在我的衙役團隊。如果十六號明天封遺言把我帶走了,你們就把三號給我帶下來之後,再把一號帶下來。三號是明確的查殺,一號是支撐十六號的。”

“唔……如果封遺言把我帶走的不是十六號,是三號的話,把就把十六號、一號都給我打包帶下來就行。”安毅稍稍歎了口氣:“交代的夠清楚了吧?我確實是個衙役,我是想先把三號這個明確查殺出掉的,但我衙役同伴選擇先把十五號順出了,我也沒辦法。但該交代的,可都已經給你們交代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