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假裝沒看見傅望庭,轉身往盛勢資本的辦公大樓跑。
傅望庭一把拽住她,將她塞進了自己的法拉利跑車裏。祝餘大口喘氣,還沒來得及坐端正,就被傅望庭一把掐住了脖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如小三兒?”
傅望庭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言辭狠厲地質問祝餘,好像要一把掐死她。
祝餘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麵對瘋子一樣的傅望庭,她十分害怕。
一陣一陣猛烈的窒息,隻讓她一個勁地搖頭:“我,我從沒這麽想過。”
傅望庭冷笑,似是自嘲,又似是生氣她的敷衍:“你心裏肯定是這麽想的,不然你為什麽依賴小三兒,而看見我像見鬼了一樣隻想著逃呢?”
傅望棲一身正氣,不說暗話,不做暗事,活在陽光之下,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活著,而你一身戾氣,說話沒個正形,是個女人,都會想遠離你,靠近傅望棲。
但祝餘不敢說實話。
祝餘眼珠子轉了一圈,喘著說:“我依賴傅望棲,是因為傅望棲是我的丈夫,僅此而已。”
傅望庭陰沉的臉上又是浮起了一絲冷笑。
他把祝餘鬆開,自顧自地開車。
傅望庭渾身冷氣逼人,祝餘乖乖坐在副駕,不敢出聲。她以為傅望庭是來接她回傅家的,要跟她繼續講他母親的事。
誰知,傅望庭竟然把她帶到了監獄。
是來見他母親的嗎?
還真是。
祝餘被傅望庭拉著進入了監獄,來探視他的母親蘇雅韻。
蘇雅韻穿著囚服,頭發被剪成了齊耳朵,雖然在監獄裏,不施粉黛,但還是很漂亮。
祝餘默默打量著傅先生的這位第二任妻子蘇雅韻,美是美,但沒有現在的傅夫人,也就是傅望棲的母親明媚大方。
蘇雅韻看著小家子氣,麵相太單薄,就是老人常說的妾相。
等到蘇雅韻來到窗口前坐下,祝餘就低下了頭,沒再看,但她覺察得到,蘇雅韻此時也正在打量她。
傅望庭拿起了電話,和蘇雅韻聊天,但祝餘聽不見。
蘇雅韻把冷淡打量的目光從祝餘身上收回來,看向傅望庭的時候,漂亮的狐狸眼裏多了幾分愛:“這是你給我找的兒媳婦?”
傅望庭見到母親,身上也沒有了戾氣,像個媽媽的乖寶寶。
“媽,她是傅望棲的媳婦,不是我的。”
蘇雅韻挑眉,來了幾分興趣:“哦?她是哪個首富的千金?家裏是幹什麽的?”
傅望庭笑:“她父親開酒莊的,不算什麽名媛,家庭條件一般吧。”
蘇雅韻不屑地冷笑:“傅淮南和秦悅然腦子是被門夾了嗎?竟然給他們最寶貝的兒子找了個一般家庭的女人,他們不怕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傅淮南,秦悅然,傅先生和傅夫人的名字。(我擔心跳著看的讀者不知道這兩人是誰,就在文裏標注了。)
傅望庭也笑:“我阿姨找大師算的,說是這個女人的八字和傅望棲很合,能旺傅望棲。”
蘇雅韻更開心了,幸災樂禍,差點就笑出聲了:“是嘛?我看你帶來的這個女人,沒什麽福相,怕是會把傅望棲克死還差不多。傅淮南和秦悅然,終有一天會遭報應。”
蘇雅韻臉上有笑,眼裏是淚。
傅望庭看得心疼:“媽,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蘇雅韻也很心疼兒子:“媽媽死不足惜,你別為了我,得罪了你爸爸,更別得罪了秦悅然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將來。隻要你過得好,媽媽就沒什麽遺憾的。”
探監時間到,電話被強行掛斷。
傅望庭依依不舍地看著母親被帶離了自己的視線,渾身的戾氣又冒了出來。
祝餘全程坐在一旁,從傅望庭的回答裏,大概也了解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其實猜也猜得到,無非就是豪門大佬的女人們相互扯頭發,為了兒子搶家產。蘇雅韻沒除掉原配的血脈,又眼睜睜地看著傅先生的新歡和新歡的兒子如日中天,她心裏怎麽可能不嫉妒,不恨。
隻是,傅望庭讓她看這些,是想利用她報複傅望棲嗎?
祝餘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出了監獄,在法拉利跑車上,傅望庭問祝餘:“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幫不幫?”
祝餘很警惕,表麵上跟他打太極:“什麽忙?二哥你直接說,我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傅望庭:“你防備心挺強。”
他說著,想伸手摸一下祝餘的頭發,被祝餘不動聲色地躲開:“二哥,你說吧。”
傅望庭也不賣關子了:“主審我媽這個案子的法官,有個女兒也在普林斯頓大學上學,今年大四,明年也要讀研,恰好和你一個專業。”
“我聽說你和這個專業很權威的菲利普教授關係不一般,你能不能跟菲利普教授說一說,讓他通融一下,把這個法官的女兒也弄進他的班。”
他這是要賄賂法官?
這個事其實很好辦,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哪個學校,總有通過暗箱操作進來的學生,以菲利普教授的名譽和資曆,弄這個事輕而易舉。
可是,傅望庭的對麵可是傅望城,甚至是傅家的所有人。
祝餘覺得她要是幫了傅望庭,就成傅家的罪人了,搞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見她遲遲不說話,傅望庭冷笑一聲:“阿餘,這點小忙你都不幫我?我對你挺好的吧,我的要求也不高,我沒想著我媽能逃脫法律的製裁,我隻想讓我媽被免了死刑。”
祝餘現在猶如熱鍋裏被煎炸的螞蟻,煩躁,焦急,坐立不安。
“我,我考慮一下。”
她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並不能讓傅望庭滿意,傅望庭眯眼打量著她:“你不幫我,我就把你在賭場幫陸硯池賭博的事,告訴我爸和阿姨。”
“小三兒能讓陸硯池閉嘴,我可不怕小三兒的威脅。”
“傅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賭徒兒媳婦的。”
祝餘心頭大震。
傅望庭怎麽什麽都知道?
傅望庭:“阿餘,你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隻不過我懶得管。”
祝餘被拿捏了七寸,隻能答應。
她當即就給菲利普教授打了電話,菲利普教授看在祝餘的麵子上,答應了。
傅望庭終於開心了:“阿餘,謝謝你。”
他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可是祝餘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
自從幫了傅望庭之後,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不知是因為壓力太大了,還是真的是右眼跳災。
一周後的夜晚,傅望棲回來了。
傅望棲一回來,就把祝餘帶到了浴室,一番抵死纏綿。
一次過後,傅望棲將祝餘抵在牆壁上,任水流衝刷他們。
他嗓音嘶啞,黑深的眸裏欲色濃重。這個時候的他,身體勃發,很性感,讓女人腿軟。
“等我爸回來,我就把我們屋子裏的家具要回來,到時候桌子上,浴缸裏,都能發揮。我想你跪在浴缸裏……”
祝餘快死了,已經聽不懂男人在說什麽了。她隻想牢牢攀住男人,這樣自己才不至於滑到地上。
傅望棲又抵上了她,從身後。
後來,祝餘什麽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最後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好像是傅望棲和傅望庭,在外麵吵架,吵得挺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