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棲生氣之下,拍了一下桌子:“祝小姐,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反了你了。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哪裏太好了?
對比宋淩書,他對她又粗暴,又輕視,從不考慮她的感受。
祝餘忍著眼淚:“反正你看著我煩,那你趕緊把我媽媽從你二哥手裏救出來,我立即離開你。”
祝餘拿著包,往外衝。
傅望棲趕緊追上來:“你給我老實一點。”
祝餘:“我要走。”
傅望棲的臉色極度陰寒:“這麽晚你一個人出去,發生了什麽事又要麻煩我。”
聯想起上幾次,祝餘怕了。
傅望棲心裏煩躁,但再煩躁,工作還得做。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冷,之後誰也沒有再說話。一連好幾天,他們都在冷戰。而這幾天,祝餘也從宋淩書的朋友圈得知,傅望棲除了工作,就是陪宋淩書。
好像是宋淩書的老公一樣。
傅望棲這樣,迫使祝餘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接受傅望庭的條件。
她給傅望庭打電話,但傅望庭沒接。她就想著等晚上傅望庭回來了,就跟他說。
誰知傅望庭晚上也沒回來。
不過,傅望棲的電話倒是打來了:“我跟家裏的司機說好了,一會兒司機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等到了地方,你全程悄悄的,不許說話。”
祝餘雖然搞不懂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但還是答應了。
司機令她來的是一個茶室,她被安排在了屏風後麵。
過了一會兒,傅望棲和傅望庭來了,還有宋淩書。
傅望棲直接播放了一段錄音。
是有關傅望庭的一位權貴客人,與傅望庭做婦女買賣的。這個權貴喜歡已婚少婦,傅望庭就給提供。
傅望庭大驚失色,眼神裏有殺意:“你怎麽做到的?”
傅望棲狠狠地嘲笑他:“二哥,你弄個假的宋淩書來糊弄我,那我就將計就計。依你那裝逼的德行,我給宋淩書買的首飾,一定會被你拿走。因為你要在我麵前裝你很愛宋淩書,不許她戴我買的東西。”
“你又愛財,舍不得扔,那項鏈裏提前置入了微型錄音芯片,你的一舉一動我自然清楚。”
仔細一看,傅望庭的臉色都白了幾個度,他的嘴角抽了抽:“小三兒,是我小瞧你了。你怎麽看出這個宋淩書是假的?”
傅望棲毫不吝嗇地告訴他:“因為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真的宋淩書已經死了。”
“你胡說八道!”傅望庭異常激動,他站起來,一把掐住傅望棲的脖子,冷氣逼人:“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
他的聲音在抖,顯示了此刻內心的不安與痛苦。
傅望棲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冷靜地看著他發瘋:“宋淩書就是死了,你接受現實。”
其實,他斷定這個宋淩書是假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的二哥愛宋淩書如命,一定不允許宋淩書跟他有任何的接觸。
不然他二哥會瘋。
可這次,傅望庭是如此的大度,那就說明一定有問題。
傅望棲:“二哥,我要是把這份錄音交給了這位權貴的死對頭,你猜他會不會饒了你?以後還有人敢去你那裏嗎?”
傅望庭自知處於下風,隻好忍著想殺了傅望棲的衝動,牙根咬的死死的:“你想怎麽樣?”
傅望棲:“我就想你以後給我老實點,遠離祝餘,別給我添堵。”
傅望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傅望棲眸光一暗。
他對傅望庭沒有那麽恨,依然把他當家人。
所以真誠地勸告他:“二哥,現在收手還不算晚。你不走正道,早晚有一天會遭殃,說不好還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進去。”
傅望庭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諷刺的笑了。
“小三兒,你哪有這麽好心?”
傅望棲無奈地搖頭:“是你總是惡意地揣測別人。你和我是兄弟,爸肯定不希望我們內鬥。”
傅望庭眼底閃過冷意,一臉的嘲諷:“那是你爸。”
這時,傅望棲收到了陸淮先發來的信息:“一切已辦妥。”
傅望棲站起來,對傅望庭說:“二哥,祝餘的母親我帶走了。”
傅望庭也站起來,大為震驚。
傅望棲去屏風後麵把已經聽傻了的祝餘牽出來。
臨走時,他笑著對傅望庭說:“你別對身邊人那麽摳搜,否則輕易就被我用錢收買了。”
傅望庭氣到爆炸,把桌上的所有茶具全拂到了地上,他的手還被滾燙的茶水給燙到了。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小三兒來這裏隻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小三兒的真正目的是救祝餘的母親。
……
祝餘隨著傅望棲出了茶室,上了他的邁巴赫,特別著急地抱著他的胳膊,一臉祈求:“你現在就帶我去見我媽媽,好嗎?”
傅望棲俊臉嚴肅,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你見到你媽媽,然後呢?”
祝餘怔了下,說:“然後我帶著我媽媽去美國。”
傅望棲冷嗬了一聲:“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狼心狗肺。”
他問:“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放你走?”
祝餘搞不懂了,一臉茫然:“不是你一直都希望我走嗎?”
傅望棲冷聲道:“我父母花了15億給我娶了個媳婦,我才睡了幾天,你就走了,一點都不劃算。你想走可以,給我退錢。”
祝餘快哭了。
明明那彩禮錢她一分都沒見著,卻要她賠,太欺負人了。
反正她一定要離開。
她低著頭,無聲地反抗。
傅望棲捏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我媽懷孕了,最近身體不舒服。我告訴你,你就是忍,也要給我忍到我媽生下我妹妹。”
祝餘不同意:“可是我媽媽已經瘋了,她需要接受治療。”
傅望棲:“我可以給你媽把世界上最好的心理醫生找來。”
這意思就是,不會放她走。
祝餘心灰意冷,放開了他的胳膊,一個人望著窗外閃爍的夜景。
傅望棲沒管她,啟動車子回家。
一回家,祝餘發現他就跟瘋了一樣,直接把她拽進了浴室。
……
在她被折磨的受不住,嗚嗚哭的時候,他問她:“你還走嗎?”
祝餘沒說話。
理智告訴他,必須要離開。可是她的心裏……
她也說不清楚。
傅望棲一定要一個答案,惡劣地磨她:“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