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棲的毒,醫生解不了。
南宮瑤通知了傅先生和傅夫人。
傅夫人知道兒子的狀況之後,無法接受,小腹劇痛。她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到了祝餘身上:“都是你,你為什麽要害我兒子?我們把你媽媽已經還給你了,你為什麽不帶著你媽媽遠走高飛?為什麽還要在我兒子眼前晃?”
祝餘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
她也很擔心傅望棲,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對不起。”
在等待醫生救治的過程中,祝餘抽了傅望棲的兩管血,打算拿回美國的實驗室裏,研製解藥。
祝餘要帶著母親提前回去。
菲利普教授和妻子還想留在盛京多玩幾天,是喬凡尼陪著祝餘去美國的。
祝餘這回長教訓了,一回美國,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母親。就連她在實驗室裏為傅望棲研製解藥,也帶著。
祝餘首先用儀器分析了傅望棲血液裏毒素的成分。
然後利用化學原理,一點一點試解藥。
這不是一步登天的事。
但祝餘等不了,她更知道傅望棲等不了。於是,在解藥研製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就開始拿小白鼠做實驗。
等到試驗差不多的時候,她把毒素注入自己體內,用自己當試驗品。
一點一點試。
短短一個星期,祝餘發現自己的鬢角竟然長出了白頭發。
不隻是精神壓力大,也可能是體內毒素殘留的問題。
她身心俱疲,但一想到傅望棲的生命危在旦夕,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繼續試藥。
……
終於,經過祝餘不屑的努力,在她日夜奮戰了足足十天之後,解藥研製出來了,她事先試過了,體內的毒素全都解了。
既然她好不容易從盛京來到了美國,她不想再回去接觸盛京的那些是是非非了。
她讓宋清禾把解藥,還有厚厚一遝臨床試驗數據,都給傅望棲帶去。
這樣比較有威信力。
……
宋清禾拿著解藥回了盛京。
傅先生和傅夫人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願意相信她。
直到她說她其實是宋淩書,隻不過為了躲避傅望庭,做了整容手術,並且換了名字,從此隱姓埋名地在異國他鄉生活。
“叔叔,阿姨,我當初那麽愛傅望棲,怎麽可能會害他?”
宋清禾指著自己的右腿:“我這隻腿,當初就是因為傅望棲才瘸的,你們還懷疑我對他的愛嗎?”
“這藥是我日日夜夜不停歇,才研究出來的。我要用自己親自做過實驗,我用我的性命保證,絕對安全可靠。”
宋清禾說著,把自己提前紮好的胳膊上的針眼,給傅先生和傅太太看。
傅先生和傅太太勉強相信了她。
但他們不願意欠宋清禾的人情。
畢竟,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他們不願意讓人纏上。
傅先生說:“你應該知道我們不讓你和小三兒在一起的原因,請你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我和夫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和小三兒在一起,望庭一直鬧,把家裏搞的烏煙瘴氣的。”
宋清禾苦澀一笑。
“叔叔,您就沒想過管一下您的兒子嗎?傅望庭太無法無天了,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您卻一直縱容他。”
傅先生的臉色黑的要命。
“宋小姐,我現在是在好好跟你說話。”
宋清禾深吸一口氣:“叔叔,先救傅望棲吧。”
傅先生把解藥給了傅望棲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一看那麽專業的臨床試驗數據,都忍不住誇讚。
研究解藥的人真是個天才。
服完解藥的傅望棲,一個小時後,就有了好轉的跡象。
醫生給傅望棲按照說明書連續服用了一周以後,再次給他抽血化驗,他體內的毒已經完全解了。
當傅先生和傅太太告訴傅望棲,這件事是宋清禾做的以後,傅望棲持懷疑的態度。
他冷眼睨著宋清禾:“我記得你是學渣啊,一看書頭就疼,化學更是一塌糊塗,根本學不懂,怎麽一下子愛因斯坦附體,開竅了?”
宋清禾知道傅望棲一向犀利,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犀利。
看來想騙傅望棲,還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就算她不承認,傅望棲也拿她沒辦法。
“你別瞧不起我,後來我發奮圖強了,不行嗎?”
傅望棲還是不相信。
他立即給自己定了去普林斯頓的機票。
他這次把喬霖也帶上了,沒帶顧淮先那麽叛徒。
“給我立即查祝餘在哪裏?”
喬霖精準定位到了祝餘的公寓,他們正要上飛機。但是在機場的時候,傅先生緊急帶著保鏢趕到,攔住了傅望棲。
“傅望棲,你給我回家。”
傅望棲縱然氣場強大,但在他老子麵前,還是弱了一截。
“爸,你別逼我。”
“你也別逼我,我的耐心有限。傅望棲,你不是小孩了,你生在傅家,就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享受了傅家帶給你的一切,就要承擔起維護傅家的責任。”
傅望棲:“我現在不靠家裏的關係了。”
看到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傅先生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傅先生雖然很愛傅夫人,但他不是戀愛腦,理智永遠大於感情。這三個兒子,對感情倒是都專一。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