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意說完話,易小小就生氣了起來,丫的!這是把她當賊一樣防著了嗎?

拜托,她除了那條項鏈外,什麽東西都不會稀罕的,她還是有節操的路人。

算了,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油鹽不進。

她還不如趁機去外麵賺點錢呢!

想著,易小小氣呼呼的扭頭出了顧意的辦公室。

因為在顧意那裏浪費不少時間,出攤太晚,易小小並沒有占下一個好位置,最後她值得搬了一個折疊板凳找了個人煙稀少的陰涼處坐了下來。

一個木牌子橫在攤位前,上麵寫著,算命卜卦看風水幾個字。

喬一鳴拿著照片好不容易在角落裏才找到了易小小。

看著麵前穿著廉價的衣服,擺著地攤的女孩,喬一鳴在心中為顧意的重口味而深深鄙夷。

他伸手扶了扶鼻子上掛著的鏡框,臉上掛起一如既往的儒雅笑容,朝著易小小走去。

易小小看到有顧客上門,眼睛一亮,立刻生龍活虎起來,熱情的招呼著:“來來,最低價,算命十塊一次……”

喬一鳴在易小小麵前一站,氣質儒雅的他很容易給人一種好感,正可謂是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的佳公子一枚。

美男一開口,聲音溫潤好聽:“我來算姻緣。”

易小小拿出一個折疊的板凳,示意對方坐下。

待喬一鳴坐下後,易小小裝作若有所思的盯著喬一鳴的臉看來看去,心裏卻一陣嘖嘖稱讚,這帥哥長的還真不錯,眼睛漆黑明亮,看似溫潤,實則精明,鼻梁高挺,帶著一點淺淺的法令紋,看似是愛笑的,但笑容很淺,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看來這是一個慣於用溫和的麵具示人的人。

這是易小小根據爺爺所教的相麵知識所學的,這不是什麽玄學,隻要細心經常觀摩人就都能做到。

既然對方開口算姻緣,那一般來說都屬於那種姻緣未卜的類型,人都是對哪一方麵迷茫,就喜歡算哪一方麵。

“紅線似連不連,先生感情似乎不順啊!”算命看風水,最喜歡說的話就是模棱兩可,就是說,一句話,有兩種解答,一般都能摸到事實的邊,但又不甚清楚。

聽到這話,喬一鳴沒有生氣,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潤,笑的生疏有禮,這種仿佛與生俱來就練就的麵具似乎讓他在人麵前擋了一層銅牆鐵壁,不管對方說什麽,他自巍然不動。

隻是那雙眼可有可無的悄悄打量著眼前算命的女孩。

看易小小一直盯著自己,仿佛需要自己的解答,喬一鳴點點頭,淡笑著開口:“繼續。”

丫的,這算命,最不喜歡遇到這種不愛說話的人,不說話,怎麽漏出客戶的信息呢?沒信息,又怎麽猜下去呢!

看來這人很謹慎,也很聰明。

沒辦法,易小小隻好繼續說下去:“先生來這裏隻是為了算這個嗎?”

“算我是否能心想事成。”

看來是這人有喜歡的人,但是兩人並沒有在一起。

這種容易啊!

“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先生麵貌不俗,乃人中龍鳳,隻要堅守本心,一定能得償所願。”

易小小在心底想到,追吧追吧!隻要一直追就行了。

易小小說了不少,但細想下,卻又都什麽都沒說。

喬一鳴暗想,這個女人果然不愧是神棍,還是深有這方麵的專傳。

“那你來算一下,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為了姻緣而來。”

為姻緣而來,這句話似乎看著是不錯,他本想問易小小知道不知道他來她這裏做什麽,她的回答是姻緣,好吧!他來這裏是問了姻緣,似乎又不算太錯。

“你能算別人的姻緣,可否算過自己的姻緣?”

聞言,易小小抬頭,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接著道:“算人不能算己,這是行業的規矩,我算不出來,不過我覺得姻緣,一半靠人,一半靠天,老天讓你們遇到,是你們的緣,兩個人相愛那是姻,正可謂姻緣。”

聽到易小小的話,喬一鳴不置可否,隻是站起身,眼裏的溫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屑跟鄙夷:“你就是用這種手段迷惑了顧意嗎?”

易小小聞言一怔,感情這人是來找茬的呀!

“如果你來是為了找茬的話,請麻煩你先把剛才的算卦錢給結了。”易小小也收起了剛才的笑臉迎人,神情肅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就是要找茬,也得給她把賬結了,總不能白白浪費她的腦細胞跟口水吧!

她人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清澈透底,怎麽看都是一副不喑世事的模樣,此時臉一板,不但不能嚇唬人,倒是給人一種反差萌,哪裏有半點的壓迫感。

這也是顧意看到她生氣的時候愈發喜歡逗弄她的緣故,不過此時站在她麵前的是看她極度不順眼的喬一鳴。

喬一鳴果真打開錢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扔了過去,涼涼道:“不用找了。”

易小小這才重新變回笑眯眯的模樣,不管等會怎麽樣,現在收錢再說。

把錢妥妥的放到自己的錢包,易小小仰起頭,一臉的笑容,真誠的仿佛剛才的劍張跋扈根本沒出現過。

“不知道這位先生來找我做什麽?是公事還是私事?”

看到易小小那財迷的模樣,喬一鳴更加認定這個女人攀附上顧意肯定是為了錢。

“我隻是來看看顧意看上的女人長什麽樣罷了。”說著,鄙夷的目光上下看了眼易小小。

在有些人麵前他需要保持自己君子如玉的風貌,但像易小小這樣害的喬薇傷心的女人,他則會不餘遺力的打壓,讓她看清自己的自卑,看清她跟他們之間天差地別的差距。

“好吧!看過了,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做生意。”

這種目光她易小小看多了,如果真的就為這點小事兒傷心的話,她還怎麽長到這麽大。

所以,那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疼不癢,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喬一鳴遇見的人不少,大都是他們那些圈子裏的,不管背後多齷齪多虛榮腐敗,但表麵上大家還是很愛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