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計中計

聽了自己娘親帶來的消息,藍欣兒心中千回百轉!

臧鼇是什麽樣的人,藍欣兒自然也聽說過,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呆在皇宮裏卻依然禍從天降!

她該怎麽辦!藍欣兒一時沒有出聲,而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怔在了那裏。

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發呆的模樣,溫娘心急如焚的同時,更是擔心不已,趕忙開口道:“欣兒,你怎麽了?你可不要嚇娘?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溫娘柔聲安撫著,很怕藍欣兒被嚇傻了一般。

“娘,你不必擔心,這點承受力我還有的。”藍欣兒突然勾唇一下,開始繼續梳理著頭發。

藍欣兒的話讓溫娘稍稍放心了一點,但一想到臧鼇,溫娘依然忍不住擔心,“欣兒,我聽說,西齊比我們東楚要強盛,若是那個臧鼇跟皇上要,要你的話,我擔心皇上會把你給他。”盡管溫娘萬般不願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溫娘不得不正視這種事情,猶豫之下,還是當著藍欣兒的麵說了出來。

“娘,若是那臧鼇真是衝著我來的,我毫不懷疑,皇上一定會把我送給他!”藍欣兒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燕鳴軒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她,更沒有把她當成他的妻子,她是她太後姑姑的一顆棋子,若是有人幫他把她這顆棋子拔了,燕鳴軒一定求之不得!

“欣兒,那我們該怎麽辦?”聽了藍欣兒的話,溫娘更著急了,燕鳴軒可是皇帝,他若是同意的話,還能有誰敢說一個“不”字,更何況,她昨晚聽藍致紳的意思,太後似乎並不反對,但溫娘不敢把這件事告訴藍欣兒,她怕她傷心。

親爹爹親姑姑為了他們自己,一而再地把藍欣兒當成了墊腳石,溫娘想想就心痛,但她卻無力改變什麽,能做的隻是把這件事提前告訴她,讓她來想辦法。

溫娘向來就知道自己的女兒聰慧無雙,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她的,她相信這一次她也一定能逢凶化吉!

溫娘心中做著自我安慰,靜靜地等著藍欣兒開口。

片刻後,藍欣兒看著鏡子中的溫娘突然問道:“娘,你說,我和藍翎相比,誰長得更漂亮?”在藍欣兒看來,臧鼇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本人,他得了她的畫像就來尋她,那麽他就是衝著她的容貌來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

聞言,溫娘的第一反應便是當然是她的女兒漂亮,藍翎那個小踐人怎麽能跟她的女兒相比?但細細品味之後,溫娘很快便明白了藍欣兒的意思。

“欣兒,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這禍水引到那個小踐人的身上去?”溫娘的眼中頓時亮了一分,覺得這條主意甚妙!

雖然溫娘一直不承認藍翎比藍欣兒長得要漂亮,但此時此刻,她卻承認了這種事實,心中甚至有些慶幸,幸虧那個小踐人長得比她的女兒還漂亮,這樣一來的話,足可以轉移那臧鼇的視線!

在溫娘看來,男人這種動物,有幾個不喜歡美色的?誰會放著更漂亮的不要而選一個差的?除非他的腦袋有問題!

那臧鼇竟然因為藍欣兒的一幅畫像就來尋她,那一定是貪圖她的美色,既然如此,給他找一個更漂亮的,那他不就自動放棄了藍欣兒?

還是她的女兒聰慧!溫娘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藍欣兒陰陰地笑了笑,眸中甚至帶著一抹自鳴得意,“那藍翎不是自命清高,巧舌如簧嗎?那倒要看看她怎麽應付這個足可以做她爹爹的男人!”

“欣兒,如此的話,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踐人?那臧鼇看上了她,一定會好吃好喝地寵著她,哪裏會給她一點罪受?那你哥哥的仇豈不是沒法報了?”溫娘頓時又些不甘心,覺得這樣的話,便宜了藍翎,根本沒有達成她們原先想的讓她“生不如死”的目標!

“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那臧鼇把她帶去了西齊,新鮮勁過去了,我們再暗中做點什麽,保證讓那個小踐人‘生不如死’!”藍欣兒含笑的眸中劃過一抹陰狠,在她看來,一個男人看上一個女人的美貌,就是一股新鮮勁,等這股新鮮勁過去了,這個女人不是被棄之如敝屣就是被束之高閣,到那個時候,她們再動手也不遲。

雖然這與她之前的計劃會有所差池,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她隻有保住了自己才能有得到他的機會,否是的話,一切都是空談,為此,她寧願便宜了藍翎,寧願為了躲避這場災禍來改變她多日的計劃。

溫娘點了點頭,覺得藍欣兒說得有理,男人都是那樣,喜新厭舊,時間長了,自然就膩了,到那個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欣兒,那我們怎麽把這禍水引到那個小踐人的身上去?”溫娘問道,她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藍翎在寒王府裏,根本就不出來,那個臧鼇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她。

“娘,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辦法。”藍欣兒胸有成竹,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看著藍欣兒自信滿滿的模樣,溫娘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臉上也隨即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我昨夜擔心得一、夜未睡,這樣我就放心了。”

“娘,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不會有事的。”藍欣兒說著,繼續梳著頭發。

“好,那我回去了,你有什麽讓娘幫你做的,派人去隻會一聲,娘一定幫你做到!”溫娘不忘叮囑了一句,她知道藍欣兒在宮裏,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有些事做起來並不是特別方便,而她就不同了,她是丞相夫人,府裏就她一個女主人,她想做什麽事情都方便得多。

“娘,我知道了。”藍欣兒笑了笑,她當然有用到她娘的時候,隻是時機未到。

隨後,溫娘快速離開了藍欣兒的景雲宮,回了藍相府。

驛館

臧鼇一身絳紫色蟠龍錦袍,頭戴紫金冠,負手而立,站在碧湖邊上。

這碧湖是驛館中的一個人工湖,湖麵雖不大,但也是碧波**漾,波光粼粼,湖邊綠柳低垂,隨風飄**,一片美景。

一陣風吹來,衣角獵獵飛揚,臧鼇依然身姿筆挺,不動如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片刻後,羅雲來到了臧鼇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個畫筒。

羅雲是臧鼇的貼身侍衛,二十來歲,幹練而老成。

“王爺,有人又給您送了一幅畫。”羅雲把畫筒捧在了手裏,他之所以用一個“又”字,那是因為他很清楚在二十多天前,就有人給自家王爺送過一幅畫,自從之後,那幅畫就成了自家王爺的寶貝。

臧鼇慢慢地轉過身來,濃眉虎目,黝黑的麵龐,幾縷黑須,此時雖然麵沉如水,但隱隱透著一抹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潛伏在草叢裏的獅子,隨時準備著把他看上的獵物撲倒!

“誰送來的?”臧鼇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暗啞,乍一聽就有一股涼颼颼的味道。

“據守門的那名侍衛說,是一名男子把這個畫筒交到他的手上,指明要交給王爺,之後就快速離開了,他並沒有透露他的身份。”羅雲答,緊接著又道:“王爺,那人會不會有什麽*企圖?”

這讓羅雲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蹊蹺,自家王爺之前得到的那幅畫像也是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送的,而今日竟然又有一名不明身份的人給王爺送畫,他們是同一個人嗎?他們想幹什麽?

聞言,臧鼇眼簾低垂了一下,瞬間便又抬起,目光如炬!

“誰敢算計本王,那他就是找死!”臧鼇冷哼了一聲,迄今為止,敢算計他的,早已去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

“王爺說得極是,但屬下覺得還是小心為上。”羅雲當然不懷疑自家王爺的實力,但他更相信小心使得萬年船!

臧鼇沒有出聲,而是看向羅雲手中的畫筒,眸光微閃了一下,道:“回房!”

說完,臧鼇快速往他暫住的房間走去。

“是!”羅雲自然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緊跟在了後麵。

很快,羅雲跟著自家王爺進了房間,關上門窗,這才把畫從畫筒裏拿了出來。

羅雲仔細聞了聞,開口道:“王爺,這畫沒有問題,就是一幅普通的畫。”

“展開!”臧鼇眸光落在羅雲手中的畫卷上,吩咐道。

“是!”羅雲把畫放到桌子上,慢慢展開。

隨著畫卷的展開,羅雲已經把目光看向了自家王爺,就見自家王爺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

驛館周圍原本就有多方眼線,很快,有人又給臧鼇送了一幅畫的消息燕驚寒藍巧鳳慕容笑塵便全都知曉,但這幅畫上的內容卻不得而知。

畫已經到了臧鼇的手上,想從他那裏得到有價值的消息,似乎已經不太可能,為此幾方不約而同在京城裏尋找畫那幅畫的人。

然而,就在幾方得到線索,說那幅畫是出自街頭一個常年賣畫之人的手時,那人卻突然暴斃而亡,而且沒有人知道他之前見過什麽人,畫過什麽畫,事情愈發變得撲朔迷離!

這一日晚上,淩霜和淩露在她們自己的房間就寢,淩露雙手墊著頭,看著帳頂,了無睡意。

“姐,你是不也沒睡著?”淩露轉過身,麵對著淩霜*的方向,她聽著她姐姐的呼吸聲,知道她應該也沒有睡著。

原本藍翎是給淩霜淩露一人一間房,但淩露從小就和姐姐睡一間屋子,她不願意和姐姐分開,硬賴在了淩霜的房間裏,藍翎見淩霜並沒有意見,便由了她,讓人在這間屋裏擺上了兩張*。

淩霜輕輕“嗯”了一聲,她心中有事自然也睡不著。

“姐,你說,臧鼇又得到的那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麽?”無憂宮早已得到了消息,消息與燕驚寒得到的一般無二,無外乎就是臧鼇得到了一幅藍欣兒的畫像,他是為了見藍欣兒才來的東楚,但臧鼇再次得到的畫,無憂宮卻沒能打探出來畫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麽,這讓淩露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我也不知道。”淩霜翻了個身,心中有些煩躁,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姐,你說,那幅畫會不會是小姐的畫像?”淩露抿了抿唇,還是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為什麽這麽說?”淩霜聽了淩露的話更是一陣心煩意亂,再也躺不下去了,快速坐了起來。

“我猜的。”淩露吐了一下舌頭,接著道:“姐,你想呀,藍欣兒若是知道了臧鼇是衝著她來的,她會坐以待斃嗎?她那個人那麽陰險,而且天天肖想著王爺,她肯定會借此機會把臧鼇的目光轉移到小姐身上,小姐本來就長得比她漂亮,臧鼇看了小姐的畫像肯定就把她忘到了一邊,如此一來,她既可以讓自己脫困,又可以害了小姐,豈不就是一舉兩得?”

淩露想到的,淩霜自然也早就想到了,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地方,淩霜一時沒有出聲。

“姐,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淩露又問。

“這隻我們的猜測,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暫且不要說。”淩霜說著下了*,來到衣櫃前,打開拿出了一套夜行衣。

“姐,你要幹什麽去?”淩露瞬間就坐了起來。

“我去驛館打探一下,你睡你的覺。”淩霜快速把夜行衣穿好,把頭發綁好,戴上麵巾。

“姐,我和你一起去!”淩露說著就要下*。

“不行!你留下!”淩霜說著往窗口走去,來到窗戶後麵,淩霜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回頭,對淩露道:“若是我沒有回來,你就好好留在小姐身邊。”淩霜說完一個飛身躍出了窗戶。

“姐……”淩露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沒有顧得上穿鞋子,淩露快速奔到了窗邊,已經沒有了淩霜的身影。

淩露愣了片刻,趕忙套上外衣和鞋子,快速奔出了房間。

……

這幾日,燕驚寒都是在書房呆到很晚才回房間就寢,藍翎本想在書房陪著他,但他總是讓她先回去休息,藍翎無法隻能在房間裏等他。

這一日,一直到了子時,藍翎才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藍翎快速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拉開門,快速出了房間。

新月如勾,灑下一院的清輝!

微風習習,帶著滿院的清香!

藍翎如墨的秀發披散在肩上,在盈盈的月光下,隨著藍翎輕快的步伐翻飛舞動,輕盈歡快!

如蝶似翼,如夢似幻!

看著藍翎快步而來的身影,燕驚寒冰冷的鳳眸早已覆上了一汪柔情,停下了腳步,伸手了雙手。

藍翎抿嘴一笑,快步奔進了燕驚寒的懷裏,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身。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休息?”燕驚寒把藍翎擁在懷裏,聞著她的發香,問道。

“你沒有回來,我睡不著。”藍翎小聲地說著,她說的本來就是實情,她已經習慣了每天睡在他的懷裏,他不陪著她睡,她總感覺*太大了,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而且聞不到他身上的鬆竹清香,她總感覺心裏空空的,藍翎從沒有想過,她會對一個男人依戀到這種程度,她的骨子裏也就是一個小女人。

燕驚寒寵溺地笑了笑,放開藍翎,牽著她的手往房間走去。

進了內室,藍翎主動幫燕驚寒寬衣,燕驚寒自然不會拒絕。

二人躺到了*上,藍翎窩在燕驚寒的懷裏,等了片刻,已經不見燕驚寒有所動作,不禁抬頭看向燕驚寒,見燕驚寒已經合上了眼簾。

藍翎早就看出來這幾日燕驚寒心中有事,因為這幾日他不但到很晚才回房間,而且連夫妻之事都一並沒了,這跟他前幾日的如饑似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難道是因為那個臧鼇突然來了別有所圖的緣故?藍翎猜測著。

燕驚寒和淩霜淩露都沒有告訴藍翎臧鼇手上有兩幅畫的事情,為此,此時藍翎並不知道臧鼇是為何而來。

聽著燕驚寒的呼吸聲,藍翎知道他還沒有睡著,便開口道:“夫君,有什麽難題,你說給我聽聽好不好,說不定我能幫你想到辦法呢,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再說,我一點都不認為我隻是一個臭皮匠的水準。”

“諸葛亮是誰?”燕驚寒睜開了眼睛看向藍翎,聽藍翎的意思,那個諸葛亮似乎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但他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本書裏的人物。”藍翎趕忙笑著道,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在撒謊,諸葛亮雖然是曆史人物,但也是小說裏的人物,這樣說,雖然有點耍滑,但誰叫她還沒有想好怎樣把她穿越的事跟燕驚寒說呢?

不過燕驚寒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這讓藍翎鬆了一口氣。

“也不是什麽難題,隻是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心中又總感覺有一件大事將要發生,有一種無法掌控的不安。”燕驚寒笑了笑,把藍翎往懷中摟了摟。

“什麽叫沒得到準確的消息?你說的是臧鼇來京的目的嗎?你得到的消息是什麽?”藍翎頓時抓住了一個重點。

見藍翎已經如此問了,燕驚寒便把臧鼇得到兩幅畫的事都跟藍翎說了一遍。

聽完,藍翎不由地想到臧鼇後麵得到的那幅畫可能跟藍欣兒有關,若真是藍欣兒做的,那麽後麵那幅畫八成就是她的畫像!因為她在藍欣兒的眼中看到了不止一次的殺機,她應該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舉兩得的機會。

“夫君,若臧鼇真是衝著畫像而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他看上了我的畫像。”藍翎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他就是在找死!”燕驚寒自然也想過了這種可能,鳳眸中頓時劃過一抹殺氣,若臧鼇真敢來搶他的翎兒,他一定把他剝皮抽筋!

藍翎笑了笑,緊緊摟著燕驚寒的勁腰,“他如果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就讓他滾著回他姥姥家!”

燕驚寒寵溺一笑,收緊了手臂,“不管他有沒有打你的主意,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沒有我陪著你,你不要獨自出府去。”

“好。”藍翎沒有意見,她對京城已經很熟悉了,再說她也沒有逛街的習慣。

……

淩霜快速來到驛館圍牆外麵,翻牆而入,借著月光直奔臧鼇住的院子。

在臧鼇一行人到達京城之前,淩霜已經進驛館踩過點,為此,她對驛館的布局並不陌生。

驛館裏並沒有多少巡邏的侍衛,很快,淩霜就順利地來到了臧鼇住的院子外麵,淩霜一個飛身上了一棵靠院牆的大樹,朝院子裏看去。

就見,院子裏正屋的門前站著四名侍衛,四人似乎都在打著瞌睡,正屋裏已經沒有一點亮光,顯然臧鼇已經睡下了。

淩霜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一個飛身進了院子,快速來到那四名侍衛的身後,一揚手,一包藥粉落下,四人快速癱倒在了地上,淩霜隨即輕輕推開房門,進到了房中。

淩霜快速在外室環顧了一周,很快發現了一個畫筒,快速拿起後,沒有片刻猶豫便出了房間。

然而當淩霜出了房間,剛想飛身上屋脊,頓時就見一陣燈火通明,數百名手持火把的侍衛從天而降,把她團團圍在了中間!

看著眼前的情形,淩霜知道,她已經落入了臧鼇早就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