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驚鴻大酒店後,陳瀟三人分別在各自的房間洗澡。洗澡後,換上清爽涼快的衣衫出門。
六月的天氣,真正已經開始炎熱起來。大街上的姑娘們都已經打起了遮陽傘。貌似再大的太陽,也阻止不了姑娘們逛街的心。
陳瀟穿了白色的T恤,牛仔褲。很清爽的小夥子,不過麵膜是那種很平常的。流紗的臉蛋也是普通姑娘家的麵膜。她穿了紅色寬大T恤,像個鄰家姑娘,一點也沒有貴族公主的氣息。
單東陽則是藍色襯衫,比較正統。他這個人的氣質,骨子裏的軍人氣質怎麽也去不掉。
國安的人安排好了一切,由一名國安成員服食藥物發燒。然後陳瀟三人扮作他的家人。西昆侖殿是教堂改造,每次隻能接待三十名病人進入。病人自然是要由其家人帶進去的。
國安的人連號碼都排好了,陳瀟三人到達西昆侖殿後,不到十分鍾便允許進入殿內。這個西昆侖殿坐落在深水埗的位置。西昆侖殿前麵還有教堂的旗杆,掛鍾。環境清幽,入門前是一個大院落,院落裏種植了兩排銀杏樹。
院落裏有大約五十來副擔架,擔架上躺滿了病人。上麵遮了遮陽傘,家屬們在一旁給其扇風。這些都是排上號的。而在西昆侖殿院落外麵,不少家屬都在排長蛇隊為中了疫症的家屬排隊。陳瀟掃了眼擔架上的病號,病號全部神智不清,臉色痛苦,似乎每一秒鍾都是煎熬。陳瀟不禁對田野農更加痛恨,這個家夥為了一己之私,喪盡天良。偏偏最大的諷刺就是,現在香港民眾都對這家夥感恩戴德。
西昆侖殿純陽真仙已經被香港民眾譽為真正的大善人,仙人!因為在他這兒,無論病患是什麽達官貴人,有多少錢,都沒有絲毫的特權。全部排隊。更重要的是,他不收分文,而且已經一連工作了兩天兩夜。這位大慈大悲的純陽真仙為了讓病患脫除痛苦,一直不肯下火線。
陳瀟與單東陽抬著擔架進入教堂內後,教堂裏有大功率的空調在運作。門被拉了簾子,一進入後就有冷風撲麵,煞是舒爽。
陳瀟他們排在後麵,前麵還有二十九名病患。陳瀟三人不動聲色的打量,這是顧忌田野農的修為太高,免得引起他的警覺。
陳瀟掃視了一眼教堂最上邊的台上,那雕像旁邊赫然站的就是一身白袍的純陽真仙。還真是仙風道骨,慈眉善目。陳瀟看了心中都生出這種感覺。
什麽狗屁純陽真仙,分明就是田野農。陳瀟明白這家夥的本性,自不會被其外表迷惑。
整個治療過程很簡單,田野農全神貫注的祈求,然後將符水燒到碗中,讓病患服下。病患服下後,田野農在口中念念有聲,手中出現金色光芒,在患者頭上撫摸一下,然後讓患者去雕像前誠心跪拜。
陳瀟認定了,符水是假。這次的疫症,與金色能量有關。他這下金色光芒撫摸才是真正的解毒。而陳瀟佩服的是,田野農如此辛苦作為,最後讓患者去跪拜。並恐嚇不誠心跪拜就好不了。這樣別人必定不敢心地不誠。這番跪拜後,恐怕患者與患者家人都會從心裏信仰這位西昆侖真仙了。
也就是
說,隻要這輪疫症治療下來。包括患者,家人。田野農就會擁有超過一萬多人的忠實信徒。再經這些信徒宣揚,整個香港,他的信徒恐怕會迅速傳至百萬眾。信仰的傳播,絲毫不比瘟疫慢。
大約十分鍾後,陳瀟三人觀察的差不多了。便悄然帶著那名國安成員離開,誰也沒有注意到。
出了西昆侖殿,陳瀟三人肚子都有些餓了。便決定先回酒店,一邊吃飯一邊談。
酒店的套房裏,簡單的四菜一湯。
陳瀟三人警覺意識很強,先用探測儀查了下房間裏是否有竊聽狀況。一切保證沒有狀況後,陳瀟方才收了探測儀。
三人吃飯很快,吃完飯後,一人開了一聽冰的黑啤。大熱天喝這種東西是絕對的享受。
流紗先喝了一口冒著白色寒氣的冰啤,道:“師弟,單局,我在殿裏仔細探查了很久。沒有探查到任何隱藏的高手。田野農的修為沒有顯露出來,不過我猜他大概已經到了如來巔峰。混元返璞歸真,沒有他這層骨子裏的仙風道骨。我是如來中期,但是對上他,還是有種壓力,這樣得出來的結論就隻能是如來巔峰。”
這個分析很中肯,陳瀟和單東陽都讚成。陳瀟不由皺眉,二十天多天前,田野農還是如來中期。短短這幾天,他竟然突破了。看來危機,災難對人的磨練不是一般的大。隻是••••陳瀟道:“就算他是如來巔峰,以我和師姐的實力,再加上東陽兄,殺他並不是難題。不管他金色能量有什麽鬼,都不可能打破天地之間的製衡規則。就像是人永遠不可能突破地心吸力飛起來。所以我很奇怪,田野農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頓了頓,陳瀟喝了一大口啤酒,冰涼透心。他道:“這條老狗,就算他能以西昆侖戰士來做威脅。`但這樣頂多讓我們忌憚著不敢殺他。而香港隻有這麽大,遲早我們都能找到他的戰士。戰士一除
,他再多的信仰信民又如何?殺了他,我們再利用媒體的口舌,一樣可以正名。”
單東陽陷入思索。
流紗思忖著,半晌後沉吟道:“信仰,底蘊。到了我們這個地步,對這些氣運的要求很高。他會不會是利用積聚信仰的法子來達到混元的修為。所以他才如此做,而其實並沒有什麽陰謀來針對我們?要知道,他的西昆侖戰士縱使對香港很有威脅,但要殺我和師弟你,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流紗的思路太敏捷了。陳瀟也是霍然一亮,道:“定然是如此了。”頓了頓,道:“混元聖境不是那麽好悟的,如果他一旦真成就了混元。那時候還真是我們的災難。加上他的金色能量,隻怕到時候縱使我們全部聯手也奈何他不得。那麽當今之計,就是要盡快找出西昆侖的戰士。”
單東陽讚成道:“我會加大力度的追查,不管他是什麽詭計。先破除他的戰士威脅,然後拿下他,一切便都消弭了。”
流紗微微蹙眉道:“其實一切都隻是我們的揣測,如果真是如我所猜測的,那便也罷了。最大的未知數是莫名的金色能量,如果田野農背後還有更厲害的
詭計,隻怕這次,我們會很難破除。也許一個不好,就真陰溝裏翻船了。”
陳瀟臉色肅然,他的敏感很強。其實剛才商量這麽多,看似一切都已經明朗,但他心裏總覺的不踏實。他隻要不踏實,不安的心緒出現,就絕不是心理作用。從當初被海藍騙著中毒,到被田野農下百屍粉時。這種不踏實都出現過,而最後也證明這種不踏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有更大的危機。
陳瀟與流紗正自沉吟,單東陽忽然道:“陳瀟兄弟,有件事需要你跑一趟。”
“什麽事?”陳瀟問。
單東陽道:“當初在武漢的時候,你被沈門的人追。你應該領教過他們一樣東西,可以將方圓五公裏的範圍,利用紅外線熱像技術探查的比衛星雲圖,比電子探頭還要全麵。”
陳瀟想起武漢那次,不禁也是心有餘悸。當時一舉一動都在天堂組的眼裏。後來還是自己機智,逃出了紅外線的監控,也才能想出辦法來算計白休紅三人。
這種監控,在尋找犯罪證據,搜集情報時,隻要鎖定一個地址。那將有鬼斧神工的作用。陳瀟點頭,對單東陽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單東陽道:“這種技術探查,其中還有幾個技術難度,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攻破的。國內的紅外線熱像技術,以及國外叢林中用的都還有很大的缺陷,根本做不到這種技術探查這麽快捷細致。而且沈門的紅外線熱像探查更絕的是,他們能通過金屬反應,將屋子裏的情況探查出來。每棟樓房的建築都有鋼材,所以,沒有紅外線熱像技術看不到的。後來我們也研究過,可能是因為沈門的紅外線熱像技術裏,有一種罕見的BD金元素,所以才能通過鋼材裏的金元素而反射出屋子裏的情況。”
說到這兒,單東陽抑揚頓挫的道:“而目前,這種BD金元素,市麵上還不存在。這也是我們不可複製的一個重要原因。”
流紗抬頭看向單東陽,道:“這種紅外線熱像技術,我聽說過。你現在說出來,想必是因為不止沈門有這種技術。而是在香港,有跟陳瀟很熟的人也有,所以你才拜托他去求這種技術過來對嗎?”
單東陽多看了眼流紗,道:“公主的反應敏捷,令東陽佩服。”
陳瀟也猜出來了,三人都是聰明人。說起話來很好理解。陳瀟想的更快,道:“難道你是指歐陽家?這種技術歐陽家有?”
單東陽點頭,道:“沒錯,我說直白一點。這種技術就是歐陽家賣給沈門的沈公望的。全球,各國,此項技術,隻有歐陽家有。但歐陽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知道的人沒幾個。國際中,大家都隻知道沈門有這種技術。而沈門,再厲害的恐怖組織也不敢來惹他們。”
陳瀟道:“我有些明白了。歐陽家之所以賣給沈門,也是有種禍水東引的意思在裏麵。”說罷話鋒一轉,道:“既然這個熱像技術如此珍貴,我不確定跟歐陽家提起,他們是否會答應,但我會盡力試試。”
單東陽道:“陳瀟兄弟,最好是能借鑒過來。讓我們國安也能配備出來,這樣一來,以後我們國安的工作成效會提升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