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乘客這一下警覺起來,都朝小婷婷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身穿花格子襯衫,頭發卷起的青年,正把手摸進了一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口袋裏。
聽見小婷婷的叫喊,那中年男子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袋,朝卷毛青年警惕的掃了幾眼,卻不說話,身體朝後挪動,離得遠了一些。
而這卷青年收回了手,若無其事的,眼睛望向窗外,並且吹起了口哨。
“婷婷,不要多事!”婷婷的奶奶連忙打了小婷婷一下,小婷婷一臉委屈,隻好又撅起了嘴巴。
李飛鳳看了那卷毛青年一眼,微微皺了眉頭。這種扒手太多了,總不能去將其殺了,還是不管算了。
過了大約五分鍾,公交車一停,到了一站,那卷毛青年似乎要下車,走了出來,經過小婷婷時突然轉身,對小婷婷邪邪一笑,道:“這小姑娘挺可愛的!”說著,伸手在小婷婷臉上摸了一下,隨後飛快下車去了。
公交車又剛剛開動,小婷婷突然大哭起來:“奶奶,我臉上疼。”
眾乘客,包括李飛鳳和小三兒連忙看過去,小婷婷臉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不停地滲透出來,把一張圓圓的臉蛋流了個猙獰恐怖,都濺到了粉紅裙子之上,真是觸目驚心。
婷婷奶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把車裏乘客都嚇了一跳。婷婷奶奶手忙腳亂的用衣服捂住了小婷婷的傷口。小婷婷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叫你不要多事,你不聽!叫你不要多事。你不聽!”婷婷奶奶哭著道。
旁邊有的乘客連連歎息:“等到站了送醫院吧。”
“這畜生!”小三兒美眸血紅,心如刀割一樣,她知道這種扒手手上都有搶刀片割包和口袋。但是這畜牲下手也太狠了,那麽深的一條口子。
小三兒抬頭看去,透過窗戶,那卷青年眼看就要閃進一條巷子去了。
“停車,快停車!”小三兒對司機怒吼道。
“這裏不能停,到站才能停!”司機仿佛久經的風浪似的,一點都不在意。也是,開了十多年的公交車,什麽事情沒見過,都見管不怪了。
小三兒怒火衝天,想起小婷婷的天真爛漫,和卷毛青年的畜牲行經,隻覺怒去如何也壓抑不住。她見得窗戶雖然開了,自己卻跳不出去,口子太小了。當下把手掌就是一輪,呼啦一下,翻拍在玻璃夾鐵箍的車窗上。
嘩啦一聲暴響,整個窗戶都飛了出去,小三兒身體一躍,穿窗而出。落到了街道上上,就聽得公交車內的乘客尖叫起來。
小三兒拔步如飛,她是化勁修為,展開氣血之力,腳下如箭,隻幾下就搶進了卷毛青年逃逸的小巷子裏麵。
小巷子進去,一路縱深而去,便看見卷毛青年進了一個陳舊的平房裏。這種地方應該是屬於拆遷地點。卷毛青年一進去,裏麵還有三個男子正在炸金花。
“今天生意怎麽樣?”一個光頭隨口向卷毛問道。
“別提了,晦氣了。”卷毛青年道。
便在這時,小三兒闖了進來。卷毛青年詫異
的看向小三兒,因為他對小三兒是有印象的。詫異的是這個女人來的這麽快,這麽詭異。
“死!”小三兒殺氣畢露,搶前一步,鷹爪手瞬間摳住卷毛青年的脖子,將其拗斷。
其餘三人原本想掀桌子幹架,他們本來就是老手。但是在鮮血飛灑,小三兒這麽幹淨利落的情況下,他們不禁嚇呆了。
“全是蛇鼠一窩,殺一個也是殺,不如全殺了。”小三兒心念電轉,殺機綻放。隻一眨眼的功夫,三個混混全部死在了小三兒手上。小三兒手一抖,將血跡抖掉,幹淨利落的離開。
這一殺完,小三兒覺得心裏痛快至極。她以前殺人,全部是因為任務。隻有這一次,是因為她的怒而殺,痛快,酣暢淋漓。
李飛鳳也跟著下了車,她到達時,小三兒已經將四個混混全部殺了。不過李飛鳳卻是沒有同情,這種社會渣滓,就算被送進監獄,也不過是一兩年就出來,又繼續危害社會。不如殺了痛快!
李飛鳳和小三兒迅速離開了案發現場,這時小軍的短信發來,道:“你們幹什麽去了?”
李飛鳳回道:“殺了幾個社會渣滓,你現在應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小軍道:“我在汽車上,不方便打電話。不過我相信你們了,跟狗官勾結的人不會有你們的這種血性。你們直接坐出租車到金陽,然後過白雲鎮,打聽一下明基村。到了明基村,隨便問就可以找到小虹琳的家。”
這條短信發過後,又過了五分鍾,小軍再度發了一條短信。道:“小軍不是我的真名,對不起,我以後還要在這兒生活,所以不敢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但是如果你們發現我撒謊,以你們的能力,也一定能查出我來。若有一字虛言,我任由你們處置。”
李飛鳳道:“好,沒事,我理解你的難處。你能揭發已經算是有勇氣了。”
從貴州到金陽,坐的士的速度快了很多,四十分鍾左右。最後直接到白雲區,打聽明基村。
明基村在白雲區後麵,白雲區已經屬於偏遠郊區地段,再往後走,便到了鄉下。
貴陽這邊的海拔很高,白天很熱,晚上涼快無比。即使是炎夏,在晚上外出,也得穿外套。
明基村是標準的鄉下農村了,村前是連綿的農田,田裏有很多農民正在耕種。這時是下午兩點,日頭正午,這些農民辛勤耕作,卻也不過隻能賺些微薄鈔票。交起孩子的學費還得緊巴巴的。
整個社會的貧富差距猶如鴻溝,大家都在規則之內。底下的人想掙脫規則,卻又那有那麽容易。更多的人隻能是為了活著而辛勞。
李飛鳳和小三兒進了村口,村裏的房子倒是都挺漂亮的,清一水兒的兩層樓房。
不過這些房子的造價也不貴,十萬塊就可以做得漂漂亮亮。但是農村人如果靠種田想做起房子卻也很難,都是一家人中的男子,兒子出去打工掙回來蓋的。
李飛鳳和小三兒進了第一家的樓房,裏麵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在看電視,屋前曬了金黃色的穀子。
電視正在放著焦恩俊的小
李飛刀,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李飛鳳瞧了瞧門,男孩回過頭,看見李飛鳳和小三兒是陌生人後,眼裏露出驚懼的神色。
“小弟弟,請問李虹琳家怎麽走?”李飛鳳和藹的問。
“我不知道。”男孩連忙搖頭,最後幹脆關了電視,跑進了房間,將門反鎖。
太古怪了!李飛鳳和小三兒對視一眼,李飛鳳小聲道:“他會不會是以為我們兩要去加害李虹琳,所以才這麽害怕?”
這個邏輯很正確,也代表,前麵有過人來找李虹琳,並加害了。想到這兒,李飛鳳眼裏露出寒光,也不好再逼小家夥,當下和小三兒離開了樓房。又給小軍打電話,小軍很快接通,李飛鳳道:“你們這的人聽到我要找李虹琳,都不敢告訴我。我知道你們的顧忌,現在請你告訴我,李虹琳的家在第幾棟樓房?”
“你們在那兒?”小軍問。
“村口第一棟樓房前。”李飛鳳道。
“前走,左拐,繞過那條湖,看見最破落的土房,就是李虹琳的家。”小軍道。說完後,又道:“小虹琳的父母去告過四名狗村官,但是當地公安局和法院都以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先後又有幾名外地的社會青年過來威脅小虹琳的父母老實點。他們給了小虹琳家兩萬塊錢,如果小虹琳家不要錢。他們就幹脆把小虹琳抓走,拉去賣**。”
“畜牲!”李飛鳳聽得目眥欲裂。
李虹琳的家確實是全村最破敗的,李飛鳳和小三兒出現在李虹琳家門口時,其大門緊閉。但李飛鳳卻聽到了屋裏的咳嗽聲。
李飛鳳耐著性子敲門,裏麵傳來婦女略帶驚恐的聲音,道:“誰?”
“我們是中央下派來專案調查李虹琳案子的。”李飛鳳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裏麵的婦女快步前來開門。門打開後,李飛鳳便看見了李虹琳的母親。一個才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已五十多歲的婦女。穿著樸素,兩鬢花白。
李母眼神激動,閃著淚花,一把就給李飛鳳和小三兒跪了下去。
**躺的是李虹琳的父親。李父掙紮著要坐起來向李飛鳳磕頭。李飛鳳連忙製止,道:“大叔,你放心。既然我們來了,就絕不會再讓好人含冤。我們現在需要了解事情的經過,隻要你們一言不虛的說出來,我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李父眼中含著濁淚,在李母的扶持下坐躺在**。老淚縱橫的李父激動的道:“黨中央還是有眼的啊,老天有眼啊!黨是我們人民的黨啊!”
李飛鳳沒有拆穿,不管怎麽說,黨在民眾心中還是最具公正力的。
小三兒忽然向李母問道:“小虹琳呢?”
“在裏屋,她現在怕生,怕陽光,不敢見人。”李母一說到女兒,淚水就忍不住湧了出來。
小三兒道:“我去看看她。”說完也不管李母答應與否,朝裏屋走去。裏屋的門是關著的,她用暗勁震開了門。門打開,小三兒聞到了破舊的臥室裏散發出一股空氣清新劑的茉莉香水味。窗簾拉的很嚴實,外麵雖然陽光毒辣,但這臥室裏卻是一片幽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