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公主殿下

亨利-福特覺得很委屈,委屈的隻想摔東西。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這分明從始至終就是一場鬧劇,明明劫機已經結束了,將軍卻派他們衝進去。結果悲催得很,不但誤殺了四個公主侍從,自己的兩個手下也被流彈擊傷了。

然而這還沒處說理去,克拉克將軍親自下達了封口令,不但不讓他們到處亂說,還限製他們的行動。從機場回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特戰隊員還被關在小黑屋子裏麵,外麵都是一些實槍核彈的士兵。

這讓很多人都忍不住懷疑,該不會被滅口吧?

“轟隆隆……”幾輛軍車開到小黑屋子麵前,克拉克將軍和一個中年人從車裏下來。亨利認出來了,那個中年人是剛才他從專機上解救出來的“人質”之一,是珍妮弗公主殿下的侍從官。

亨利的心沉到了穀底,完了,這肯定是來指證凶手的。

剛才自己率隊衝進機艙就是一陣掃射,珍妮弗的一個侍從女官就是被自己親手擊斃的。

克拉克拿出一個花名冊,大聲喊道:“亨利,凱特,文森特,馬文……”

一連點了十二個人的名字,凡是被點到的都大喊一聲“到”,然後戰戰兢兢的從小黑屋子裏麵鑽出來。

“上車!”克拉克大手一揮,命令這十二個人立刻鑽進裝甲運兵車,然後對那個侍從官說道:“根據首相大人的指示,這些人現在歸你調遣。請放心,任務完成之後他們將會被隔離一段時間,任何信息都不會泄露出去。”

那個侍從官滿意的點點頭:“將軍,那我就去執行命令了。”

侍從官進入運兵車,立刻變得一臉嚴肅,說道:“出發,去鐵腳丫酒吧。”

亨利等人徹底糊塗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本以為要被殺人滅口,卻沒想到被趕進了運兵車,而且車內有全套的特戰裝備,這顯然是執行一次特殊任務。可是執行特殊任務讓這個侍從官來做什麽,難道是他帶隊?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這一刻起,你們將歸我調遣,去執行一項公主殿下和首相大人聯合下達的特殊任務。你們必須絕對服從我的命令,隻需要執行,不許問為什麽。”侍從官以前也是軍人,因此麵對一群特種兵一點也不發怵,很快就把這十二個人分成兩組,然後說道:“待會兒你們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國家的重大機密,任何人不得外傳,否則軍法從事!”

“是!”原來是執行首相和公主聯合下達的命令,剛才還忐忑不安的特戰隊員頓時熱血沸騰了。

運兵車很快駛抵鐵腳丫酒吧,侍從官一擺手,一組六個特戰隊員迅速下車,繞道酒吧後麵包抄,侍從官則帶領另外六個特戰隊員直奔酒吧門口而去。

一進門,亨利就看到一幅令他怒發衝冠的畫麵。

酒吧內一片狼藉,兩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都碎了。在一張桌子旁邊站著一個東方麵孔的年輕女子,女子看到闖進來的特戰隊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卻什麽也沒說。而在女子身邊,則有一個東方麵孔的青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著亨利等人。

讓亨利憤怒不已的是,他還看到了雪莉。此刻的雪莉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躺在地上,上衣的扣子脫落了,兩隻雪亮的大奶子**在外。雪莉的假腳已經被扯了下來,不知道被什麽東子砸的徹底變姓,根本就不能修複了。在雪莉手腕,居然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窟窿,殷紅的鮮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流淌。而桌子上麵,卻有一隻沾滿血跡的啤酒杯,顯然這裏麵曾經裝滿雪莉的鮮血。

更令亨利心碎的是雪莉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在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無比的臉龐的襯托下,顯得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可憐。

亨利的血液頓時沸騰了。亨利和雪莉的關係,遠比其他士兵深厚,因為當年雪莉的丈夫駕駛的飛機就是為了掩護亨利才被擊落的,雪莉是他救命恩人的遺孀,多年來雪莉之所以能夠在這個動亂的城市安然無恙,和亨利的保護不無關係。

如今雪莉竟然被兩個東方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怎能不讓亨利憤怒。

刹那間,亨利忘記了侍從官的吩咐,嚎叫著撲了過去。

“亨利,站住!”侍從官大驚。

然而已經晚了,亨利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就聽不進侍從官的話,他一心想要把這兩個東方人撕碎,為可憐的雪莉報仇。

“愚昧的凡人啊!”蕭強憐憫的擺擺手。

向前飛奔中的亨利突然像是遇到了一股強勁的龍卷風,身體無法控製的迅速旋轉起來,直接從酒吧門口摔了出去。

侍從官連忙上前,恭敬地對蕭強說道:“尊敬的蕭強先生,尊敬的鑒真小姐,我是珍妮弗公主殿下的特使海格,奉公主殿下命令,前來接兩位前去和公主殿下一唔。”

蕭強站起來,說道:“恩,頭前帶路。”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雪莉:“先生,這位是……”

蕭強淡淡回答:“一個血族,和飛機上的卡米拉是一夥的。”

“哦,上帝啊!”海格頓時大驚失色,倒退兩步之後大聲命令道:“快,把她捆起來,用最粗的繩子捆三遍。”海格生怕這樣還不保險,低頭在地上尋找了一番,撿起一根手指粗細一尺多長的金屬條遞給一個特戰隊員:“橫著捆在她的嘴裏,千萬要小心,注意別被她咬到。”

特戰隊員都傻眼了,他們都認識雪莉,都曾經聽說過雪莉丈夫的英雄事跡,因此打死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缺了一條腿的寡婦是劫機分子的同夥。

一個隊員問道:“海格先生,是不是弄錯了?”

“執行命令!”侍從官幾乎要抓狂了,看向雪莉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覺得蹊蹺,但還是有兩個特戰隊員走上前去,拿出繩子把雪莉捆了個結結實實。

然而,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士兵在往雪莉口中塞鐵條的時候,因為雪莉用力掙紮,他的手指被劃破了。

那個士兵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還在小聲安慰雪莉:“雪莉,別怕,我想這肯定能是一場誤會,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哦,上帝啊!”見此情形,海格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幾乎歇斯底裏的衝另外兩個士兵喊叫道:“快,把他也捆起來。”

“為什麽?”晃晃悠悠從門外重新進來的亨利顯得有些憤怒:“他是我的部下,我以我的生命作擔保,他對不列顛王國絕對忠誠。”

“這和忠誠無關,這是因為……哦,我不能說,這會引起全世界的恐慌的。”海格有些氣急敗壞,用力跺著腳說道:“不要再多說了,立刻把這兩個人送到克拉克麵前,將軍會給你們解釋的。”

鑒真看了直搖頭,這些不列顛人被血族嚇壞了,一看到血就歇斯底裏。其實鑒真剛才看的清楚,那個大兵手上的血不是雪莉咬的,而是被金屬條紮的。

原來是要送給克拉克,士兵們不再爭辯,立刻抬起雪莉和那個可憐的大兵,鑽進一輛運兵車呼嘯而去。

驚魂未定的海格額頭冒汗,尷尬的衝蕭強笑了笑:“他們是上帝的棄兒,應該捆在火刑柱上。嗬嗬,先生,女士,請隨我來吧。”

坐上另外一輛運兵車,很快就抵達了坎大哈機場,在一架不列顛皇家空軍的飛機前停了下來。

珍妮弗公主的腳踝扭傷,隨行的人員當中也有三個受了槍傷,理應在戰地醫院進行治療,然而不列顛國內風起雲湧,珍妮弗必須盡快趕回去定鼎乾坤,因此皇家空軍早就為她安排了另外一架飛機。要不是等著和蕭強見麵,這架飛機早就起飛了。

飛機前,珍妮弗公主率領劫後餘生的幾個侍從,以及克拉克安排的安保人員早就列隊等候多時了。蕭強一下車,四周立刻掌聲雷動。珍妮弗和她的隨從眼神狂熱,臉上充滿了感激。而克拉克的人則神色木然,搞不懂這兩個東方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公主殿下撇開國內的大事專門在此恭候。

公主親迎,可以說是一種極為高規格的接待,以往隻有華國部長級的高管造訪不列顛才會享受這樣的殊榮。如果是小國,即便是國家元首親臨,也不可能享受公主接機的待遇。

“尊敬的蕭強先生,尊敬的鑒真小姐,我謹代表不列顛王國王室,對兩位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珍妮弗的禮儀官快步上前,準備發表一篇洋洋灑灑的即興演說。

然而蕭強卻直接揮手打斷了他的發言,徑直走到珍妮弗麵前,點點頭說道:“公主平安無恙,很好,本尊正好有事要去不列顛,搭乘你們的飛機去,多謝了。”

這是什麽話,翻譯官驚訝的忘記了翻譯。

沒有翻譯,珍妮弗隻能禮節姓的笑了笑,伸出一隻手。

按照不列顛的禮儀,公主主動伸手,成年男子都要恭敬地彎腰行吻手禮。這是一種極大地榮耀,任何男子都夢寐以求。

然而蕭強卻誤會了珍妮弗的意思,他以為珍妮弗這是讓他登機。

“公主請!”蕭強說完,就帶著鑒真向飛機的艙門走去。

身後,卻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不列顛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