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守墓家族的故事(六)
跟在彭雲若瓦的身後我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這娃不愧是幻玉環選中的人,怎麽如此會在心裏打小算盤,我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以後小心他一點,不然被賣了還會幫著他數錢。
彭家大院的門口彭家的漢子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與那封假遺囑肯定還是有一定的關聯,不過更多的是因為家規規定女子是絕對不能參與彭家的事情,還何況那麽危險。
“看什麽看,你們這裏頭有一半的人都打不過她,她出去讀書時學過跆拳道。”彭小瓦開始信口胡編,我什麽時候學過跆拳道了,不過我是不會拆穿他的。
這裏麵的有些人出去的時間少,不知道什麽是跆拳道聽說能賽過他們中的一半人時不經有點想學。
“啥子跆拳道那麽凶哦,等有空了夏丫頭教一下我。”說這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叔輩。
“好,我一定教。”我趕忙回應道。
“夏丫頭還有我哦。”另一個聽說我要教趕緊開口。
“好好,都教隻要喜歡學的我都教。”我趕緊堵住悠悠之口,不過年輕一點都在外麵呆過,隻是疑惑的看著我,眼神裏全是高傲的表情,對我的身手表示懷疑。
“好了,分成四組,每組二十多個人分別向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搜索,把信號彈帶好發現了不要擅自行動等著大部隊過來,還有範圍在三十公裏之內不要超出了,最好找是那些潮濕陰暗之地”彭小瓦連忙說道,有幫我的嫌疑,說完過後就去安排人手了。
我還有彭雲若瓦帶著一隊人馬去了西邊,我們的隊伍裏有那個畫畫的林矮子彭遠還有彭林和背背簍的彭六伯,我看著彭小瓦他的整個眉頭皺到了一起我知道他也在為那三個生命惋惜,如果我們有用一點的話,今天就沒有這事。
“不是你的錯。”我在他旁邊悄聲的說,他看了我一眼笑的有點牽強。
隊伍分成幾隊分別去砍掉那些攔在山道的荒枝蔓藤的,彭小瓦拿著大砍刀走在最前麵,我幹脆掉隊跟到了隊伍中間不想看他那張臉,彭六伯見我跟彭小瓦說了一句什麽就掉隊了忍不住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我來:
“夏丫頭不是六伯說你,彭雲若瓦不是也為了你好他身手好,跟著他好隨時保護你,你也不要和他生氣他是擔心你怕你有危險。”
我苦笑不已本來是被騙來幫忙的現在倒好成了重點保護的了,我疑惑的跟六伯點頭心中把熊貓和自己比較一下,也不像啊我怎麽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了。
“我看是人家彭哥和小顏感情好。”說這話的是彭林並且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說你倆別否認了我都知道了,你知道什麽難道以為那晚我是和彭小瓦私會,我直接不理會他的話,關鍵是某人還以為我害羞了混著一群人打擊我,聽到他們的笑聲,彭小瓦轉過滿頭大汗的臉笑的有一絲嬌羞,像大姑娘一樣,更像是什麽奸情被人看穿了一樣,我心裏頭暗罵丫丫個呸你還得寸進尺了,沒人的時候在收拾你,這下起哄聲更嚴重了。
山道非常難走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彭小瓦被換了下來走到我身邊用帕子擦著身上的汗,我就這樣空手走著都還相當累更不要提在前麵開道的“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看你早上那樣估計才起來。”
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問我,我是天生吃貨自然是餓了聽到吃就非常不爭氣,但是我還是不失氣魄的白了他一眼冰冷的吐出倆個字“拿來。”,他也不生氣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餅遞給我,順便把手裏的水壺也遞給了我。
我咬了一口那個長的不是太好看的餅味道還行,本想喝口水的想起剛才某人還喝的挺歡快的,心中開始猶豫不決。不待我反應過來彭小瓦一把就把水壺抓走了,用眼神警告我嫌棄就不要喝一會兒想喝也沒有了,我在心中徘徊了兩三秒,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更不吃眼前虧,直接踹了他一腳,搶過水壺喝了起來。彭小瓦驚呼的有點誇張,連臉上的表情也痛得誇張的吼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小心嫁不出去!”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當我轉過臉來時見所有人都停下來用看戲的眼神把我們盯著,一口水直接嗆進氣管裏,原來又上這小子的當了,我不停的咳嗽彭小瓦連忙過來給我拍背,直到整張臉都咳得通紅才好過來。我不明白彭小瓦設計那麽多究竟是幹什麽,難道就隻是想以後兩人在一起說話討論問題可以明目張膽一點,還是演戲給他看,還是有什麽別的打算,管他的有關係就有關係,他的關係就是我哥。演戲誰不會,保證演的比你好,我給彭小瓦遞了一個眼色。
“沒事吧。”他用有點虛偽的表情問道。
“沒事。”我用有點溫柔的說道,頓了頓又說“我要嫁不出去就是你害的。”
我相信彭小瓦能聽懂我的意思,他臉上的表情微微停頓又誇張的笑著應道“是是是。”,好吧彭家的腹黑娃我算計不過你我就肉麻死你。
“哎喲哎喲看來吃彭雲若瓦和夏丫頭的喜酒不遠了。”彭六伯拿我和彭小瓦打趣道,我兩眼嬌羞內帶怒光的盯著彭小瓦裝作很害羞,看吧我要是嫁不出去都是你害的,他也表現的嬌羞異常,微紅著臉說道“還早還早”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趁人不注意時也迅速的白了我一眼,嫌棄我反應慢。
我反應慢,要是其他人還指不定反應不過來,不是直接衝過來給你響亮的兩耳光,就是看你那副臭皮囊還不錯,長的還算一表人才就真的跟了你了,我無聲的控訴道。對於我的控訴彭小瓦直接忽略,走的很快一副極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也難得和他多話,就這樣走走停停的也有五個小時了,完全一無所獲,這時在南邊的天空上冒出一團黑煙,我們在的林子裏麵樹木蔥蔥鬱鬱的,看的不真切,彭林和彭遠趕緊跑到前方可以看真切的地方,十分鍾後回來後叫道“當家的,南麵那邊傳來信號了。”
“走,翻山翻過去,這次的走快點了”他一邊往南邊那方走一邊說道,我連忙跟上走快就走快,我夏白顏也不是吃素的不會拖大部隊後腿的。
這次不用去尋找所以我們走的極快,隻用了三個小時就趕到到了發現鳥人的地方,到那時已經有一隊人馬到達那裏了,坐在地上等著我們的到來。一見我們過來葬禮那晚一個抬棺材的小夥子忙站起來說道“當家的,就在這下麵”彭雲若瓦示意那些人繼續坐下轉頭對我說“走吧,我們先去打探一下”
我不理會他徑直往前走打算看一下環境,彭小瓦見我不理會他很無辜的跟在我身後像小媳婦似的,我們現在的所在地是一個山坳上方離下方的地麵有二三十米,山坳的寬度有幾十米寬,長度可能有兩三裏,山溝裏全是參天大樹,而且藤蔓纏繞從上麵往下看隻見一片樹海,連一點縫隙都沒有,看來還是要下去看一下。
我見旁邊有人踏開了荒草,肯定是下去找尋的人,我順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徑向下走的極為小心,而且有一段完全沒有路是靠抓住那些藤蔓植物滑下去的。二三十米的高度走了好幾分鍾,剛一接觸到地麵我就後悔了,因為腳直接就陷進了了腐爛的葉子裏直接把腳背淹沒,空氣裏是植物腐朽的味道,還夾雜著腥味和糞便的味道,這種味道結合在一起差點把我給熏死。
彭小瓦一下來第一句話就是應該是這裏沒錯,這裏比較黑看東西隻能看一個大概,彭小瓦遞了一隻手電給我他把他手裏的也打開了,我看見那枯枝敗葉中有四個人的腳印,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方的樹林裏走去,我們對望了一眼看那幾個腳印去了就沒有轉回來,怕前去的人有危險,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在腐爛的葉子中向前方走去。
深一腳淺一腳的時不時的還爬出一兩條蛇來,在這腐爛的葉子上長出一種嫩黃嫩黃的蘑菇一些蟲子正在那裏進食,看見我們手電的光一溜煙的鑽進了枯葉裏麵,它們對光相當敏感,看來彭小瓦說對了這些怪鳥白天不敢出來。
往前不遠看見樹上掛了兩條死蛇,地上腳印相當淩亂,看來他們在這裏遇到了蛇的襲擊,好像沒什麽大礙,四對腳印依舊向前,我和彭小瓦又加快了腳步,一直走了十幾分鍾都隻是看見腳印往前走,難道那些鳥人的老巢還在深處。
越往前走樹木越茂盛,又走了十幾分鍾才看見腳印停了下來,可是腳印沒有了人也消失了,彭小瓦把手電光射向頭頂的樹上,一連找了旁邊的幾棵樹,才發現在蔓藤的深處好像裹著什麽,“人在樹上。”彭小瓦把手電遞給了我,他想爬到樹上去看一下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樹上的幾個人生還的機會渺茫,不過我倒是不反對他的做法,難道幾個人發現蔓藤裏有好東西都爭先恐後爬上去了。
還不待彭小瓦上樹,樹上蔓藤就一根根的滑了下來“鬼手藤。”彭小瓦的語氣相當的吃驚,一聽到他的話我連忙後退。鬼手藤又叫九頭蛇柏,不過倒是與馬達加斯加從林裏的雅特夫像是一個品種的,這是一種典型的食人樹,這種樹的卷須會像蛇一般迅速的伸出來,直接把人纏住拖到樹上然後用樹葉和樹藤把人一層層的包起來,直到死亡後隻剩下一堆白骨。
我就在後退也不是這種像手一樣植物的對手,樹藤很快卷了過來,彭小瓦拔出了他那把刀,我也以最快速度拿出了我的飲月“用火。”彭小瓦這兩個才說出口就被纏了起來,火,心裏麵燃起了一絲希望,鬼手藤向我伸了過來,樹纏到身上時差點被勒死,突然眼前黑乎乎一片,我在空中被甩的七暈八素的,可能有好幾分鍾該死的樹才找了個位置把我放好。
雖然樹纏的很緊,不過好在先有準備到不至於毫無還手能力,樹枝停好後我用刀把手上的的幾根藤蔓割開,雖割的較慢,不過還好手中的飲月也不是一般兵器,我不知道樹會不會感覺到痛,不過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外麵纏繞的樹枝越來越多,求生的欲望爆發,我心一橫該死的樹啊藤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再快要絕望時聽到了外麵砍樹的聲音,我也用盡最後力氣一搏,當彭小瓦把我從樹藤裏麵拖出來時,我都快要斷氣了“沒事吧。”見我虛弱的點到頭他馬上來了一句“快想辦法,我撐不了多久了。”我才看見彭小瓦一刀一根鬼手藤,他速度很快不過鬼手藤太多了,他都有點應付不過來了,看來他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空氣中散發著鬼手藤汁液的腐臭味,火,我想起彭小瓦的話,看來項鏈裏的東西今天要用在這裏了,我趕忙從脖子上摘下項鏈,項鏈的墜子是空心的,我感覺裏麵無非就是白磷還有,黃磷,製成的丸狀的珠子,反正有什麽用我不知道,這是爺爺送的,看來他是有先見之明了。
我把珠子用手捧著“你想想辦法,把這個燃起來。”我向彭小瓦喊道,他以最快速度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和鬼手藤做著鬥爭還不忘了吼道“那麽小一個火種,我們還沒有跳下樹,火又滅了我們還不是被拉上來。”我也開始絕望起來忽然彭小瓦叫道“火雲珠,傳說中彭羲留下來的火種,老爺子太偏心了吧這個也給你了。”
“什麽雲不雲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時候隻是覺得項鏈好看,當時爺爺說裏麵裝著火種,我還以為是白磷這一類的。”我向彭小瓦解釋道“管你知不知道,你先放火。”他可能堅持不住了幾乎是吼出來的,“我不會。”我把那珠子往彭小瓦手上一放,就被一根蔓藤拖走了。
當我再次看見彭小瓦是他手中捧著一團火,所有的鬼手藤離火幾米遠就爬開了好像看見了天敵一樣,所以我順利的得救了,出來的時候我還不忘呼吸一下那不算新鮮的空氣。
“走,跟在我後麵,我們順著樹爬過去看一下他們有沒有事。”彭小瓦有一隻手攀著大樹枝開始往纏著他們幾個的方向爬去,我害怕那些鬼手藤所以離他較近,我們爬過去用彭小瓦的把火靠近藤蔓自己退開了就看見四個人糾纏到了一起,有兩個都暈過去了,醒著的其中一個虛弱的說道“當家的,你總算來了。”彭小瓦示意他不要再說話,讓他們坐在那裏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