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結局
缺憾也是一種美,雖然段暄在巴別塔晉級賽最後半天的比賽中出人意料的拿到了第一,但是卻讓過雲適巧妙的躲過了爆倉,這對段暄來說無疑是本次比賽中最大的遺憾。
比賽最終名次揭曉,段暄毫無懸念的奪得了晉級賽的第一,讓眾人刮目相看,於丁因為在第二天比賽中的失誤,名次跌到了第三,也算是不錯的好成績,隻是他自己不太滿意罷了;過雲適還是不偏不倚的占據著第四的位置,而onethree也進入了前八,獲得了晉級的資格。
在主持人宣布比賽結束之後,在眾人都離開會議大廳之後,段暄和onethree才並肩走向會議大廳的大門。
來到大門口,段暄一眼就看見那個身材高挑、容貌驚豔、一襲黑色連衣裙打扮的女人站在大門口——其朵朵目光犀利而冷傲的看著他。
Onethree上下打量了一下其朵朵,然後一臉豔羨的對段暄說道,“你究竟把其朵朵怎麽了,她要如此糾纏你!要是我哥要是看見了,肯定會氣得暈死過去!”
Onethree在話語中毫不避諱的說出顏斌對其朵朵的傾慕之情,隻是他覺得以其朵朵這種女人心高氣傲的心性,即便自己的老哥貴為第一資本的首席操盤手也無法征服,所以onethree一直很好奇究竟什麽樣的男人才會讓其朵朵死心塌地的追隨,不過決計想不到會是段暄這類逆襲高富帥的**絲。
“我什麽都沒做,隻是這個女人有點神經質,一旦被她盯上真的是生不如死!”段暄非常無奈的說道,其朵朵真的讓他大傷腦筋。
段暄走到離其朵朵還有三四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是來恭喜我拿到第一,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如果你是來找我談別的事,就拜托你免開尊口,不要打擾我的好心情!”
其朵朵冷冷的看了段暄一眼,毫不理會段暄的出言不遜,語氣平靜的說道,“明天早上十點,在海邊機場有飛機來接我們,希望你不要遲到!”
其朵朵說話完全是一種具有威懾力的命令口吻,不等段暄回答,其朵朵便轉身走出了會議大廳。
段暄愣愣的看著其朵朵漸行漸遠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鬱悶的對onethree說,“你說這算是女人嗎?”
“當然算是,”onethree笑著說道,“而且是一位極品女人!”
“能不能叫你哥趕緊把她收了?”段暄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我哥也想收她,但是她看不上我老哥!”onethree笑著說道。
在段暄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寧佳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她故意落在人後,大概是不想讓段暄注意到她,但是她的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段暄。
從大賽主席宣布段暄獲得晉級賽第一名那一刻起,到他起身向觀眾席上的嘉賓揮手致意,然後在會議廳大門口碰見其朵朵,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逃脫寧佳的目光。
寧佳有些失落,因為在這整個過程中段暄似乎都沒想起她,甚至連試圖看看她在哪兒的意思都沒有。
寧佳一個人走出會議廳,沒有心思去餐廳就餐,信步走到了海邊。
此時昏黃的夕陽快要落入海中,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灑滿了夕陽的餘輝,偶有飛鳥掠過,在天空中留下淡淡的痕跡,轉瞬即逝,讓人美不勝收。
但是如此旖旎的美景並沒有讓寧佳的心情絲毫的好一點點,她脫掉了鞋,赤腳踩在海邊的細沙上,緩緩的走著,偶有海水湧到岸邊,悄悄的將她剛剛留下的小腳印侵蝕掉,留下談談的痕跡。
寧佳走了大概一兩百步,見不遠處有一位老人,老人坐在海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幹枯樹枝,在沙灘上時不時的勾畫著什麽。
寧佳走到老人跟前,好奇的看著老人在沙灘上勾畫的圖案。
圖案是一些幾何線條,縱橫交錯在一起,還有一些線條從左上斜畫到右下,卻在中間又向左上勾去,總之看上去毫無規律,雜亂無章。
寧佳看了好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麽眉目,於是眉頭微蹙的抬起頭看了老人一眼。隻見老人滿臉都是皺紋,如溝壑一般布滿黑瘦的麵龐之上,看上去有些孱弱,但精神卻還挺矍鑠。
“老人家,你這畫的是什麽?”寧佳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是什麽?”老人笑了笑問道,卻沒有回答寧佳。
“看上去像是一個棋盤,卻比棋盤雜亂很多!”寧佳想了想,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人一聽,微微點了點頭,“有人說這是柴羈,有人說是變形的貝塞爾曲線,你能看出是棋盤,有些意思!”
“老人家,這真是棋盤嗎?”寧佳繼續問道。
寧佳也不知道,明明片刻之前還很失落,卻突然對這個看上去亂七八糟的棋盤突然萌生出巨大的興趣,在得到了老人的暗中肯定之後,寧佳對這個看上去像棋盤的圖形更加感興趣了。
些許之後,寧佳似乎也看出了一些門道,這個圖形越看越像一個棋盤,隻不過不是一般的棋盤,而像一個三維甚至是四維的棋盤。
寧佳雖然不是學建築的,但是有段時間對在街道上塗鴉的三維畫特別有興趣,因此她也試著調整自己站立的位置以及觀察的角度,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這的確是一個多維的棋盤,隻是不清楚在這種棋盤上究竟如何下棋。
老人見寧佳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於是用樹枝在棋盤的一個交叉點上畫了一個實心的棋子,接著在另一個點上又畫了一個空心的棋子,不一會兒,老人在這個棋盤上已經畫了幾十個棋子,實心的便是黑棋,空心的便是白棋。
老人畫完之後便不著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寧佳。說來也奇怪,在老人畫完這些棋子之後,寧佳對整個棋局萌生了更大的興趣。
寧佳的父親寧遠哲是個老棋簍子,雖然圍棋下的不算太好,但是這麽多年酷愛不已,一有空就約人來家裏下棋,一下就是一個晚上。寧佳雖然沒有專門學過圍棋,但是耳聞目濡了這麽多年,早就看會了。
“這個棋像圍棋,卻又被圍棋複雜!”寧佳自言自語的說道。
老人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不錯,這不是圍棋,是艮嶽!”
“艮嶽?”寧佳奇怪的問道,看著老人那張堆滿皺紋的臉,“艮嶽是什麽棋,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老人笑了笑,說道,“你現在不就聽說了!我這下畫的是一個艮嶽的殘局,小姑娘看來你也學過圍棋,試著破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