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牙齒一咬,兩隻手臂向旁邊張開,一隻手抓住了一根木樁子,深深的嵌入其中,以防自己落地。

此刻的這些木樁子上麵已經有了很多的痕跡,如刀削如斧鑿,全是那邊那三個人戰鬥所波及的。

由於這是金蟬子所召喚出來的木樁,所以和尋常的木頭不一樣,隻是受傷而沒有被掀飛。

“看招!”

王謙猶豫之間,上方又傳來一陣呼喝的聲音,抬頭一看,一根禪杖從天而降,直指腦門而來。

“該死!”

王謙牙齒一咬,罵了一句,心想著老東西,仿佛能預知自己下一步的動作,簡直是太變態了。

哪怕自己真的想和他過過招,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而此刻又來不及想太多了,王謙雙手一鬆直接落地,不敢接下這一場禪杖,否則必定被打得粉身碎骨。

轟!

又一次成功的躲開,那禪杖沒打中王謙,同樣也沒有碰觸到地麵,卻仍然在地麵流出一個深坑來,顯然是氣浪所致。

“乖乖。”

回頭看了一眼,王謙拍了拍胸脯出了一口氣,真是心有餘悸啊,剛這樣做,金蟬子又來到了自己上方,又是一擊落下。

“你特喵的還有完沒完?”

王謙有些厭煩了,如此躲避下去,連戰鬥的樂趣都沒有。

“直到把你打死,否則肯定沒完!”

金蟬子冷笑話,雙手握著禪杖,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使盡了全身的力氣。。

“當然了,如果你把掌門令牌交出來,我就肯定會收手,那邊的兩個家夥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

“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王謙才不會這麽傻,自己教出玄門掌門令牌的話,絕對會被他們幾個幹掉。相反,若是不交出來的話,還算是有一個籌碼,對方也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那就怪不得老衲了!”

金蟬子眼中凶光畢露。

“靠!”

王謙又是逃向了旁邊的地方,心想不出所料的話,等自己穩住,絕對又是一道禪杖從腦袋上麵敲下來,必然是沒完沒了。

於是挪動的過程中,他便朝上方看去,這才發現金蟬子挪動的速度很快,不隻是掌握了自己的動向而已。

甚至王謙覺得這家夥在木樁這上麵移動,比在平地上麵戰鬥更加擅長,應該是特殊練就的一種身法。

“你逃不掉的!”

這一招又沒有打,中金蟬子卻不著急,又一次緊跟其上,揮起自己手中的禪杖馬上就打下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如此往複下去,王謙也算是徹徹底底看清楚了,那家夥確實在木樁子上麵如履平地,甚至行動更加方便,簡直是怪異的很。

如此一來的話,自己永遠被迫挨打,所謂久守必失,總有一刻會被攻破。

況且在戰鬥之前,自己就已經消耗了很多,更加對自己不利,便想著要改變這個戰局,於是閃躲的某一刻瞬間抽出自己的鍾馗劍。

唰!

挪動的過程中,他直接長劍揮出,極速扭動自己的手腕,朝著自己周圍的那些木樁子砍過去,而且全部都是斜切麵,並沒有平切。

唰唰唰!

如此下來,隻是眨眼的功夫,周圍的樹根木樁子全都剃了頭,隻留下地麵短短的一截,而且還是斜著的,根本不好落腳。

“什麽!”

王謙這樣的行動倒是讓金蟬子大吃一驚,心想對方必定是知道了自己身法的詭異性,這才想出這辦法來對付。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極佳的方法,如此一來,自己就沒辦法施展詭異的身法了,隻好在平地作戰。

“臭小子倒是挺敏銳的!”

金蟬子冷笑一聲,因為對方周圍的木樁子全部都被削了一截,所以也沒有辦法跟上去,這才被迫停止進攻。

王謙得以鬆一口氣,站起身來長出一口氣,冷笑回答:“想要如此輕而易舉就擊敗我,恐怕你是想多了。”

起身前,他刷了一劍出去,這一次在周圍畫了個圓形,一道圓形的劍氣直接飛了出去,頃刻間將附近所有的木樁子全都砍倒在地上,隻留下了二十公分不到的木樁子冒出地麵。

如此一來,戰鬥的場景就更換了。

“阿彌陀佛,就如玄機子所說,不愧是那個家夥**出來的,的確是懂得隨機應變,老衲佩服。”

金蟬子的雙手合十,一臉譏諷的說道:“但我佩服的可不是你,是你的師傅。”

“大師居然佩服一個邪魔外道,這可是讓人意外了。”

王謙立馬嘲諷,之前那家夥說玄門是邪門歪道,現在卻又佩服,所以忍不住反擊,瞬間讓對方臉色陰沉。

金蟬子也不正麵回答,大聲嗬斥道:“休要在這裏強詞奪理耍嘴皮子,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話音剛落,他將手中的禪杖插在地麵上,然後又是雙手合十,嘴裏麵念叨一些佛語,頃刻間,地麵的那些木樁子全部都收了回去,大地上麵的裂縫也全部合攏。

“這樣好多了。”

王謙朝著周圍看了看,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才那種狀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地麵的樁子給勾了腳,摔倒在地可就尷尬了。

又看了看那邊殷素素的戰鬥,已經被兩個人圍攻得還不了手,不過好在九品非一般的強者,暫時也沒有被打得落花流水。

而且王謙看得出來,其實殷素素是可以還手的,但那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方式,她若是出手的話,你必然會被對方給打中。

也就是所謂的換血。

想來這是殷素素不願意做的,也是她無法接受的一點,畢竟是那麽的傲氣。

“戰鬥之中居然還敢東張西望!剛才才誇過了,你現在又得意忘形了是不是?看來瘋道人那家夥也沒什麽不得了,調價出來的弟子也很一般!”

就在王謙觀看戰鬥的時候,金蟬子已經近身而來,語氣頗冷的說道。

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王謙暗道不妙,心中罵了一句自己該死,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東張西望。

不過對於這個金蟬子,他倒是覺得很無語,之前說佩服自己的師傅,現在又覺得沒什麽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