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河端起了喬燃遞過來的茶,用茶杯的蓋子輕輕的磕著茶杯的邊沿,沒有接話。

喬燃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顧老。

顧老喝了一口茶,而後才淡淡的說道:“沒錯,上午的時候,跟錢寶寶那個老家夥去比試針灸,沒想到那個老家夥今天的狀態奇好,竟然還要比我強上很多。”

“比試針灸?”喬燃看著顧老有些奇怪的問道。

顧老掃了喬燃一眼,淡淡說道:“沒錯,就是使用銀針去假人身上點著,看誰點得快,點得準。”

聽到顧老這麽說喬燃都懵了。

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醫術一道之上,挑戰顧山河。

顧老看到喬燃眼中的尊敬的神情。

更是臉上帶著一絲傲然之色說道:“雖然,他贏我半招,但是錢寶寶今天也很不好過。這個老家夥竟然把自己的祖傳銀針帶了去,沒有想到一番施為下來之後,他的祖傳銀針崩碎了一根,簡直要笑死老朽!”

顧山河的話說的很輕,這也是怕辦公室當中的其他人聽到。

“小子,你說今天有人要在你的病房當中治病救人對嗎?”顧老看著喬燃問道。

喬燃聽到顧山河的話連忙點頭說道:“沒錯,顧老那個人竟然狂妄到,說要治療安紅豆的父親!”

“你是說安然?”

“對,沒錯就是他!”喬燃道。

“他不是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了嗎?還能救,這個小子不是在開玩笑吧,據我所知安然的這種情況,國內可能僅僅隻有一個人能夠救他!”顧老想起了什麽說道。

“什麽人?”聽到顧老這麽說,喬燃連忙問道。

顧老似乎想起了那個人的恐怖之處,臉上帶著一絲鄭重的說道:“醫學協會的會長莫寧或者是他的師傅劉三判,有可能莫寧都治不了這個植物人,但是,一旦劉三判出手的話,這個植物人肯定能夠蘇醒!”

這也是喬燃第一次聽到劉三判的名字。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劉三判的名字,但是給予喬燃的震撼,確實沒有辦法形容。

這個顧老在楚州市也是極為有名的一個中醫。

所以平常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

能夠讓顧老這個目中無人的神醫誇讚的人該有多麽的恐怖?

“這麽說,我隻要找到劉三判大師,就可以救活安紅豆的父親是嗎?”喬燃的眼中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隻要他能夠治好安然,相信安紅豆一定會對他以身相許。

顧老麵露不屑之色:“小子你在做夢嗎?劉三判,這人在我們業界已經成為了半人半仙的一個存在,想要找到劉三判怕難上難如登天了,你還是想點實際的吧,老夫的侄女就很不錯,也是一個醫生,現在在楚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當主治醫生,我看你們就很適合,要不要老夫幫你們撮合一下?她是我的侄女,也是我的學生,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也算得上是師兄妹,這一層層關係下來簡直是親上加親。”

這顧老開始給自己的侄女說媒。

喬燃聽到顧老的話之後,臉上已經出現了冷汗。

他最怕顧老提起這事。

“喬醫生!那安然病房當中的人竟然挪動了安然的床!”這時門口陡然傳來的小護士驚訝的聲音。

喬燃聽到小護士這麽說,立馬從原地起身,朝著門外行去。

“顧老,看來那個小子要出手了。”喬燃的臉上已經是帶著興奮之色。

他不怕王謙出手,隻怕王謙不出手。

喬燃邊走邊對顧老說道:“顧老,那個小子囂張的很呢,覺得自己比我們楚州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所有醫生都強,所有人都對安然的病無可奈何,唯有他還想要嚐試一下,真的好笑!”

顧老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不屑之色:“那小子是不是網絡小說看多了,以為神醫遍地都是?把自己帶入到了神醫的那個角色之中,如果那安然的病有那麽好治的話,我們還需要拖到現在?”

“沒錯,顧老說的對!”喬燃連連的拍著馬屁,朝著安紅豆所在的那間病房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那間病房。

在喬燃的視線當中就出現了沈義的身影。

沈義坐在一個輪椅之上,有兩個黑衣保鏢推著來到了這一層。

看到沈義喬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也知道這個大少爺的身家不菲,而且勢力很大。

如果不是他喬燃有所憑仗的話。

恐怕,他連跟沈義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顧山河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沈義,則是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沈義看著走廊上的喬燃和顧山河,以及他們身後的幾個醫生便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這是?”

“沒什麽,我聽說病人家屬帶回來一個野郎中,想要在我們醫院治病救人,特意的前去觀摩一下。”顧山河笑著說道。

“沈少爺你這是……”以顧山河的眼力,當然可以看得出來,沈義絕對是那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不過,他依舊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問道。

沈義臉現尷尬之色。

“倒沒什麽,隻不過是最近兩天吃壞了肚子。”

沈義開始連忙的轉移話題:“竟然有這種事,我也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江湖野郎中!”

這一行人齊聚在安然病房的門口,顯得十分熱鬧。

病房內,王謙將手搭在了安然的脈象上。

在感受著安然的脈搏之後。

將病房的窗簾拉開,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安然的臉上。

似乎讓安然那蒼白的膚色更顯蒼白。

安紅豆看到這裏眼圈有些發紅。

“王大師現在就要針灸了嗎?”安紅豆問道。

王謙搖了搖頭。

就在剛才他把脈的時候發現安然體內的生機比昨天又少了一些。

甚至已經到了即將寂滅的邊緣。

這種情況如果再用昨天預定的方法治療的話,恐怕那些陽氣轉化的生機不足以讓安然度過這場生死劫難。

“看來必須得給那個錢寶華打上一個電話!”

王謙想到這裏掏出了那張名片。

名片上那三個大字,其中最後一個華字很明顯是後加上去的。

電話很快接通。

那頭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喂!是不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