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還沒動手，這消息怎麽就自己傳出去了？

難道是自己夢遊時做的？

他不知道，這其實是秦遠連夜傳出去的。

秦遠猜到秦牧膽小如鼠，肯定不敢傳文帝的閑話，所以自己就代勞了。

當然，隻要最後，能讓秦牧和秦固反目成仇就可以了！

不，不對！

秦牧馬上一個激靈！

肯定是秦遠或者秦固倆人傳出去的！

如今，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他們三人，不是自己，那就隻剩下他們倆人了！

他更加傾向於是秦遠傳出的，畢竟倆人昨晚才說了這件事！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是秦固陷害秦遠的！

他昨天也聽秦遠說了，這件事是秦固偷偷派人告訴他的！

正當秦牧不知所措時，一個太監匆忙從外麵跑了進來，告訴他，文帝宣旨，早朝提前了，讓他趕緊過去。

秦牧臉色都成了豬肝色！

但他覺得，不是自己做的，去了也沒事，不去反而有問題！

於是應了一聲，飯也不吃了，收拾一下就急忙過去了。

而此刻，萬史殿前。

很多大臣都已經提前來到了。

文帝突然下旨提前上朝，讓他們都沒時間收拾自己，有一些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理，隻是匆匆用發簪束住就來了。

不過，他們也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這次事情真的大了！

有少數人早就知道這件事，臉色也一陣蒼白，這次，他們肯定會被懷疑！

大臣們陸續進來，幾個皇子也來到了。

秦牧，秦固和秦遠，幾乎是同時到達的。

他們之間沒有說話，秦固經過秦遠時，發出一聲厭惡的冷哼。

而他剛走，秦牧有些按耐不住，趕緊拉住了往裏走的秦遠。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秦牧小聲問道。

周圍大臣太亂，也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什麽怎麽回事？”秦遠故意裝作不明白。

秦牧有些急了，道：“父皇這件事啊……”

他有些迷茫，難道不是這家夥做的？

“這件事……”秦遠剛想要開口，卻往旁邊一看，看到了已經來到的孔斷崖，趕緊走了過去，把秦牧丟在了原地！

“孔老將軍！”

孔斷崖看到秦遠來了，也一臉凝重，道：“殿下！”

“孔將軍，你也聽說了？”秦遠問道。

孔斷崖歎了口氣，道：“對，上次你跟我說那件事，不知道怎麽傳開了……”

秦遠也一臉凝重，問道：“那，那會怎麽樣？”

孔斷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等陛下來了再說吧！”

這件事，他也是當事人，雖然這不是大事，但難免對文帝來說會很丟臉。

他也不知道，文帝會怎麽做。

正在秦固也跟虞清國詢問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喊聲傳來，高公公和文帝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

所有人都趕緊行禮，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文帝臉色陰沉，直接走進了萬史殿，對大殿外麵站著行禮的人，連一句話都不說！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從沒見過文帝如此冷漠！

文帝進去後，高湛趕緊對眾人道：“好了，都趕緊進去吧！”

眾臣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了進去。

走進萬史殿，文帝坐在龍椅上，盯著下方。

進來的群臣，嚇得噤若寒蟬，有些甚至不敢看文帝！

秦遠他們也都不說話。

好幾分鍾，文帝才出聲了，隻是聲音殺意十足。

“今早，傳開了一訊消息。”

文帝掃視了一圈所有人。

眾人嚇得不敢吭聲！

特別是秦牧，已經嚇壞了！

“這件事，是誰做的？”文帝繼續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笑，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難道，傳這個消息的人，在他們之中？

“孔斷崖。”文帝突然叫了一聲。

孔斷崖臉色微微一變，馬上走出來，不卑不亢道：“臣在！”

一般，文帝都是喊他老將軍，這次直呼姓名，看來是真的怒了。

文帝繼續道：“看來，有些人還不清楚，朕說的是哪件事，你給他們說一下。”

孔斷崖心裏一驚！

陛下這是要提醒那個傳謠言的人，讓他趕緊站出來啊。

“陛下，臣不敢妄言！”孔斷崖拱手道！

“好啊，連你都不敢妄言，有人卻這麽大膽，會是誰呢……”文帝眼睛眯了起來。

秦牧嚇得手心都是冷汗，強裝鎮定！

趙敏幾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心裏也都突突的。

“老六！”文帝突然把目光停留在了虞清國旁邊的秦固身上。

秦固臉色大變，趕緊走上前，道：“父皇！”

其他人都不知道，文帝為何會單獨把六皇子喊出來。

但，虞清國卻眼皮一跳，覺得有些不好了！

文帝盯著秦固，冷笑道：“說說吧，這是怎麽回事？”

秦固一臉茫然，啥怎麽回事？

他哪兒知道怎麽回事？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父皇，兒臣不解！”秦固道。

“不解？”文帝看著他，冷冷一笑，突然臉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麽？！

轟……

眾人臉色大變！

這謠言，是六皇子傳出的？！

怎麽會！

六皇子可是陛下的親兒子啊！

虞清國也嚇了一跳，該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固的腦袋直接炸了！

下一秒，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訴道：“父皇，冤枉啊！”

他一臉欲哭無淚，都不知道，父皇為什麽會認為是自己做的！

難道是最近自己做的錯事太多，讓父皇認為所有壞事都是他做的？

“冤枉？”文帝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朕在冤枉你？”

秦固一聽，嚇得急忙搖頭，道：“兒臣不敢，兒臣不敢，隻是……兒臣確實沒做過這件事啊！”

他知道這件事，虞清國以前跟他說過，但也警告過他，不讓他去外邊說。

所以，他從沒透露過！

虞清國也急忙上前，替秦固說道：“陛下，老臣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見虞清國還替秦固說話，文帝心裏冷意更甚，對秦固道：“那好，朕問你，前不久，有人偷偷給你大哥寫信，告訴了他這件事，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告訴了秦遠？

秦固趕緊搖頭，道：“父皇，兒臣不知道啊！”

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莫名其妙，髒水就潑到了自己身上？

然後，他突然想起什麽，道：“父皇，大哥知道這件事，一定是他散播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