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都一陣吃驚。
欠銀子不還?
“怎麽回事,孔定平,你欠他銀子了?”餘宏質問道。
麵對馮西平這個無賴,他也不敢說話太衝。
“我,我……”孔定平臉色發綠,說不出話,隻能看向秦遠,愧疚道:“殿下……”
秦遠也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殿下,你的人今天在青樓,跟我賭博,輸給了我銀子,結果想賴賬偷跑……”馮西平譏笑道。
聞言,秦遠一臉驚訝。
賭博?
難道自己給他的銀子,這家夥拿去賭了?
“他欠了你多少?”秦遠問道。
“昨晚他輸給我五百兩,今天又輸給我一千兩,加起來一千五百兩!他說了,你會還!”馮西平抓著孔定平,語氣囂張。
聽到這個數目,大家都驚呆了。
這麽多?!
要知道,每個士卒,一年的軍餉,才差不多幾十兩!
秦遠也明白了,敢情孔定平昨晚就去賭了,還騙自己說銀子掉了!
這癟犢子!
“孔定平,看你做的好事!”邢宇也一陣惱怒。
估計這事兒過後,他們軍營的臉都被丟盡了。
其他人也都被孔定平氣的不輕。
一千多兩啊!
夠他們吃好幾天肉了!
“殿下,救我啊……”孔定平苦哈哈道。
“閉嘴!”秦遠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眯了眯眼睛:“如果不還,怎麽樣?”
馮西平笑了笑,輕飄飄道:“簡單,剁了他一隻手!”
轟……
聞言,孔定平瞪大雙眼,驚恐無比!
秦遠笑道:“你可知他父親是誰?你敢這麽做?”
“常言道願賭服輸,這件事,本就是他的錯,孔老將軍也不能說什麽……而且,我堂哥還是馮大將軍呢!”
馮西平根本不怕。
大家也知道,他真敢這麽做。
孔定平繼續向秦遠求救,秦遠看了眼他,道:“進屋說……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說罷,他就轉身走進營帳。
馮西平知道秦遠妥協了,他們也跟了進去,帶著孔定平。
關上房門,馮西平道:“殿下,拿銀子吧!”
“拿銀子?”秦遠回過頭,疑惑道:“拿什麽銀子?我有說過,要給你銀子嗎?”
馮西平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不善道:“嗬嗬,殿下,您這是準備反悔啊?”
“不過,如果您反悔,那孔定平,我們就不能保證會怎麽樣了……”
秦遠臉色一變,道:“誰說我反悔了?”
孔定平是他親信,他自然要幫。
“那你給啊!”馮西平道,見秦遠不說話,改口道:“不過如果,您不想給銀子,還有其他辦法!”
秦遠故作驚訝,問道:“什麽辦法?”
馮西平冷笑道:“聽說,殿下在奉天,也嗜賭成性,不如,咱們也來賭幾次,輸了,這一千五百兩銀子,一筆勾銷!”
秦遠聞言,大驚失色。
不過,他內心卻已經譏笑起來!
他就知道,這馮西平,大晚上來這裏,絕對不隻是為了那一千五百兩銀子。
敢情,他坑了孔定平還不夠,還想坑自己這個殿下啊!
而這肯定是孔定平說的,不然,這家夥不會找自己賭博來的。
孔定平這家夥,輸了銀子,不想給,就坑人家啊!
“跟我賭?不行不行,我不太會……”秦遠連忙搖頭。
樣子嘛,還是要裝一下!
現在的賭博,無非就是搖骰子,猜點數,早就玩爛了!
“沒事,就是隨便玩玩嘛!”馮西平笑道,也不提要銀子的事情了。
秦遠心裏譏諷,這家夥,果然是想坑自己!
也對,最近自己風頭正盛,每天吃肉,很多人都眼紅自己的錢財了。
“這……”秦遠也有些為難了:“不是我不想玩,實在是我平時玩的都很大,玩太小,感覺沒勁。”
這話,倒是正合馮西平的心意!
玩大點才好啊,那他才能贏更多銀子!
“算了,我還是給你銀子吧!”秦遠說著,酒準備起身,去拿銀子。
馮西平趕緊叫住了他,道:“別啊,殿下,既然殿下如此有興致,那我也不能掃了您的興不是,既然如此,您說賭多大,就賭多大!”
秦遠背對著他,心裏冷笑!
傻子,上當了吧!
“可是,我這邊,也沒賭的東西啊……”秦遠為難道。
“這好說!”馮西平向旁邊一個士卒伸手,這士卒馬上交給他一副紙牌。
秦遠見狀,有些詫異!
這不是自己做的紙牌嗎?
“這是,撲克牌?”
“哦?殿下原來也知道!”馮西平毫不驚訝。
因為最近,撲克牌在軍營裏突然盛行,很多人都用來賭博。
秦遠心裏說廢話,這東西就是我發明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馮西平客氣道:“這撲克牌,也是孔定平老弟發明的,最近我們也都愛玩,就用這個賭,怎麽樣?”
“啥?”
秦遠一聽這話,腦袋蒙住了。
這撲克牌,啥時候變成孔定平發明的了?
一定是這癟犢子,吹牛了!
結果自己跟人家賭,還輸了,真是窩囊!
秦遠看了眼孔定平。
“殿下,對不起……”孔定平臉色好像吃了屎一樣。
他原本以為,自己玩撲克牌,跟秦遠玩了幾次,已經很厲害了。
誰知道,還是沒玩過馮西平。
他不知道,平時跟秦遠一起玩,秦遠都是讓著他們的。
不然自己一下子贏了,不就沒人願意跟自己玩了?
“殿下,要來嗎?”馮西平問道。
秦遠撓了撓頭,有些向往,但是嘴上道:“這裏是軍營,要是被別人知道,咱們在軍營賭博,肯定影響不好……”
馮西平馬上反駁道:“殿下,這哪兒叫賭博?這就好像是一種娛樂,誰輸了誰就喝酒一樣,隻是隨便找點樂子,隻是把酒換成銀子了!”
“這……”秦遠還是猶豫不決:“還是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殿下,如果您不放心,輸了就給我寫張借據,把借據給我就行,咱們是給紙張,不是銀子,這不算賭博吧?”
秦遠心裏都佩服起來了。
這馮西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怪不得軍營裏這些大老粗這麽怕他。
這詭辯能力,就算朝廷裏的諫官,估計也說不過他!
秦遠略微思索一下,最終還是“猶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