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媚也一陣惱火,想看看是哪個狗東西,陷害他們!

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站出來。

文帝的鷹眸,一一掃過下方的大臣,每個人都不敢跟他對視,冷汗直流。

秦固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嚇得雙腿都在打擺子,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下慘了……

他雖然受寵,做一些錯事,文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可是謀反大事!

看了一圈,文帝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幾個兒子,最終停留在了秦固身上。

嗡……

秦固大腦直接空白了!

一時間,他想到了自己的無數種死法!

虞清國也緊張起來!

這下壞事了!

“沒人站出來嗎?”文帝平靜的語氣響起,看向秦固:“朕再給那個人一次機會,是誰做的,站出來……”

這次,文帝語氣,已經冷的好像臘月的雪!

群臣們也都互相看著,想看看誰會站出來。

秦固終於忍不住了,就要主動站出來求饒。

隻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出去,就真的死了!

秦遠看著秦固,心裏暗罵!

原來是你這狗東西在陷害老子!

這下,就別怪他了!

“父皇,六弟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讓他回去啊?”秦遠疑惑的關心道。

整不死你!

秦固咬牙切齒,心裏恨不得馬上把秦遠殺了……

但,他還是不說話!

文帝眼神冰冷到了極點:“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他拿起密信,隻是下一秒,他卻當著眾人的麵,把手中還沒看的密信,給直接撕碎了。

“陛下……”孔斷崖心裏一涼。

“陛下,不能撕啊,不然就不知道誰是逆賊了!”戶部尚書趙敏也想要製止。

陛下還沒看過信,怎麽就撕了?

隻有秦遠看穿了一切,發出一陣苦笑。

他知道,文帝已經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了,就算不知道具體是誰,也知道,這人在皇子之中。

但,無論是誰,他都不忍心去殺。

撕碎信封,也是想息事寧人。

看來,在這皇帝老爹眼裏,任何一個皇子,都比自己這個廢物要珍貴啊!

所以他不願為了自己,去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哪怕,那個人,真的要至自己於死地。

他也選擇原諒一次。

“父皇,為何就算了,臣妾不服!請父皇決斷!”蕭如媚上前理論。

她知道,錯過這次大臣們都在的機會,她就再也沒理會說了!

“今日之事,朕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但,念在沒有釀成苦果,朕就不多計較了,隻是,朕不希望,這種事還有下一次,不然,絕不姑息!”

文帝看著眾人,冷道。

其他人一聽,也都一陣詫異!

文帝,這是不準備計較了?

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這人肯定位高權重!

蕭如媚心裏一驚,這是不準備懲罰對方了?

對方可差點把他們害死!

秦固大喜過望,沒想到,父皇竟然不計較了!

本來,他都已經準備好受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得意的看了眼秦遠,仿佛在說:“看吧,就算我差點害死你,父皇也不會找我麻煩的,這就是受寵和不受寵的區別!”

秦遠冷笑。

嗬嗬,笑吧,讓你再得意一會兒!

等老子去邊疆,執掌軍權,第一個就回來把你給淩遲了!

還有那便宜老子,到時候,他讓對方知道,誰才是老子!

“陛下……”孔斷崖還想說什麽。

但,文帝顯然已經不準備多說這件事了,擺了擺手:“好了,都別說了,這件事都到此為止,事後,也不許有人私自去查,就這樣。”

文帝都這樣說了,也沒人敢多說什麽了。

“退下吧。”文帝對高湛道。

高湛就讓大家都退朝了。

秦遠走在前麵,找到孔斷崖,拱手感謝道:“孔將軍,今日多謝了。”

“沒事,你沒有叛國,就是對臣最好的感謝了。”孔斷崖笑的有些勉強。

秦遠歎了口氣,知道是因為文帝息事寧人。

“孔將軍,不知明日是否有時間,我到您府上好好感謝您一下。”

“謬殿下要來,臣自然隨時恭候。”孔斷崖額首道。

另一側,秦固跟虞清國看向他們,眼眸都是狠毒。

不過秦固劫後餘生,還是非常興奮的,這證明了,父皇還是愛他的!

隻是虞清國知道,這件事之後,秦固恐怕在文帝心中,會一落千丈了!

待他們走後,大殿隻剩下了文帝跟高公公。

文帝目送群臣離開,自己坐著一動也不動。

“陛下,回宮吧。”高湛彎腰道。

文帝鷹眸深邃,道:“高湛,你是不是也一樣,疑惑朕為何放過那個人?”

高湛心裏大驚,搖頭道:“陛下,這不是臣該知道的事情!”

“無妨。”

文帝打斷了他,道:“朕早就知道,這次的始作俑者是誰了,隻是,現在朝中大臣已經結黨營私,加之鮮卑使團還在宮中,那樣做了,朕恐生變故……”

高湛其實也猜到了文帝的心思。

他不是真的護崽,而是忌憚。

當然說護崽,也有一些事實,畢竟能結黨營私,也是一種能力!

“你說,鮮卑要千裏土地,朕應不應該給他們?”文帝突然轉移話題,看向高湛。

“這,不好說,給也不好,不給也不好……”高湛模棱兩可道。

這次,鮮卑要千裏土地,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本以為,對方最多要了代北之地。

這不是在議和,而是在逼他們開戰啊!

回到王府,蕭如媚氣的恨不得把家裏的東西都砸了!

“太不公平了,為什麽,我們可是差點背負千古罵名!”

秦遠笑道:“愛妃,不要著急,父皇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有什麽道理?他可是皇帝,一國之君,想殺誰不能殺?”

“所以,誰也靠不住,我們隻能靠自己,讓他們臣服……”

聞言,蕭如媚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這種話,竟然是從秦遠口中說出的?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忌憚。

“你,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