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不人道?
謬殿下這是怎麽了,竟然敢這樣跟馮大將軍講話?
不,這已經不是講話了,這是謾罵!
馮遠征也臉色一變,沒有生氣,解釋道:“殿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是你做的那樣!”孔定平氣道。
這家夥,還想狡辯?!
而那些士卒更詫異了,馮大將軍做什麽了?
馮遠征咳嗽兩聲,道:“兩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說吧!”
“怎麽?馮大將軍還怕被人知道?”秦遠冷笑起來。
這件事,遲早會被知道。
“這裏人多,說起來不方便。”馮遠征幹笑道:“殿下,走吧,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給你這個麵子。”
秦遠也不想弄的太難看。
隻要他願意解決,自己還是給他這個麵子。
馮遠征點了點頭,然後對那些士卒道:“行了,別看了,都回去訓練!”
這些士卒不明所以,但也隻能乖乖回去訓練了。
馮遠征對秦遠道:“殿下,請。”
秦遠和孔定平,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孔定平冷哼一聲,覺得這事兒肯定就是他做的!
幾人來到大將軍營帳,進去後,馮遠征就直接拉上了營帳的簾子。
然後,他走過去,給秦遠倆人倒了杯茶。
“殿下,孔將軍,喝茶。”馮遠征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招呼道。
秦遠擺了擺手,道:“喝茶就不必了,我來這裏,是為了火燒馬廄。”
馮遠征一愣,然後苦笑道:“我知道。”
“哼,你當然知道!”孔定平冷哼一聲,譏諷道:“沒想到,一個大將軍,也會如此下三濫,你可知,那些士兵,當初都差點付出生命!”
火燒馬廄,那可是每個人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唉,孔將軍,我也知道,火燒馬廄,你們經曆了很大危險。”馮遠征歎了口氣,緩緩道。
“看來你不傻?”孔定平嗤笑一聲:“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否定他們的功勞?!難道是嫉妒他們立了大功?!”
他已經確定了,這事兒就是馮遠征做的,沒想到一個大將軍,嫉妒心如此強烈!
“孔定平。”秦遠皺了皺眉,道:“注意禮貌。”
馮遠征再怎麽說,也是大將軍。
孔定平對他這樣說話,讓外人聽到,還是不妥的。
馮遠征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然後有些落寞,道:“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
“怎麽說?”秦遠冷笑,想聽聽他有什麽借口。
“就是,你有個屁的苦衷?”孔定平也道。
馮遠征事到如今,也隻能實話實說:“其實,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啥?
聞言,孔定平懵了。
不是他做的?
糊弄鬼呢?
他是大將軍,這道命令,除了他,還有誰能下達?
“大將軍,你可別想推卸責任啊!”孔定平警告。
他知道,這些當官的,做錯事最喜歡推卸責任!
“這話怎麽說?”秦遠也問道。
馮遠征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推卸責任,我說了,我是有苦衷的……殿下,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大監軍,孫長孝?”
孫長孝?
秦遠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他仔細想了想,想起前不久,孔斷崖也跟他說過這個名字。
還讓他特別注意,防範這個人。
好像這人,是虞清國聯合眾臣,強行讓文帝派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大軍,防止有人手握重權,做出不利之事。
“聽說過。”秦遠皺了皺眉,心裏的猜測,好像成立了。
“他是監督我的,這次的懲罰,也是他提出來的。”馮遠征也有些不甘心,道:“畢竟,也是你們違反軍令,我隻能照做。”
秦遠不明白,這孫長孝,為何要這樣做?
這樣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放屁,你一個大將軍,自己都做不了主?”孔定平再次怒罵。
這話,騙誰呢?!
大將軍可是一軍統帥,在軍中就是萬人之上!
他還受製於人?
馮遠征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我也身不由己,軍職越大,受到的牽製反而越多。”
秦遠明白了,馮遠征這是怕以後,孫長孝給他穿小鞋啊!
他這種大將軍,肯定在朝廷備受懷疑,如果孫長孝這個監軍,說了什麽,他可就麻煩了。
秦遠也有些詫異。
虞清國他們派來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人,要是的話,難道對方也想獨欖軍權,派人奪權來了?
“所以,你還是為自己著想!”孔定平一臉看不起。
馮遠征微微額首,沒有說話。
秦遠看向他,問道:“所以,馮大將軍,你不能越過他,獨自給我們獎賞?”
馮遠征道:“唉,說到底,這次也是你們犯錯了,不然,我也不會如此為難了!”
“所以,這件事就是沒辦法解決了?”秦遠眯了眯眼睛。
自己解決不了,反倒怨上他們了?
有些話,他不想再重複一遍了,
馮遠征也懂!
“殿下,不是我不想,實在是……要不你們去一趟監軍府,他同意後,我這邊才能下令啊。”馮遠征苦哈哈道。
孔定平還想辯駁。
秦遠拉住他,他知道,說什麽也沒用了!
“既然馮大將軍解決不了,那我們也不要麻煩他了。”秦遠冷笑道:“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
“孔定平,我們走!”
孔定平也一陣惱怒,看了馮遠征一眼,恨不得吐口水。
倆人走後,馮遠征臉色也黑了下來。
秦遠和孔定平,現在好歹也是他下屬,竟然這樣跟他說話。
這讓他內心也一陣火氣,猛地摔碎麵前都茶杯。
“可惡!”
……
秦遠他們離開後,孔定平也是憤憤不平。
秦遠算看明白了。
怪不得孔斷崖,對馮遠征評價不好。
這人太沒主見了。
如果他是小人,你還可以對付他,但他這樣,你花心思對付他,都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殿下,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孔定平問道。
就這樣回去,估計那些士卒會大失所望!
秦遠自然也明白,冷道:“去監軍府!”